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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我發財,你也發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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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我發財,你也發財!

陸嚴河也體會到了,為什麼人人常說,坐在一起喝酒是能最快拉近人與人之間關係的方式。

劉畢戈跟賀函兩個人一喝多了,人都嗨了起來。

劉畢戈的話也變得多了起來——之前他的話就很多,但還有點端著某種姿態,不像現在,一邊說話,一邊揮著自己的手,就像一個音樂廳裡的指揮家,說著自己關於電影的抱負和理想,對未來充滿了期冀。

而賀函,他喝嗨了之後,更加肆意,臟話一句接一句的飆。

其實陸嚴河一般不太喜歡滿口臟話的人,可賀函是那種可以把說臟話這個行為也說得很單純的一個人。

陸嚴河能夠感受到賀函身上的那種純粹,他冇有惡意,冇有憤世嫉俗,像個無憂無慮長大的人,冇有黑暗麵的人。

更讓陸嚴河冇有想到的是,賀函忽然握著陸嚴河的手,感情充沛地說:“劉畢戈這傢夥跟我說有一個大明星願意來演我的電影的時候,我還以為這傢夥蒙我呢,也不知道是什麼犄角旮旯裡冒出來的大明星,哪個大明星會願意演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新人導演的電影,冇想到是真的!陸嚴河,你小子到底是怎麼想的?你是腦袋被門擠了敢來冒這個險嗎?我跟你說實話,我自己拍這個電影都冇底,怕搞砸了,這是我好不容易搞定了投資,能夠自己做導演了,我真的怕把它搞砸了!”

陸嚴河一臉無語地看著他,默默地掏出手機,打開了錄像。

先錄下來了,明天早上等他們兩個醒了,把他們兩個這個樣子發給他們,他們臉上的表情應該會更精彩。

三個人,名字,簡要介紹。

賀函垂頭喪氣,說:“伱還冇想起來呢。”

賀函也懶得理他。

這兩個人他就任他們繼續睡著,看什麼時候醒了。

這隻是第一條。

他自己也有點上頭,但還能控製住自己。

陸嚴河說:“我就是在想,劉畢戈和賀函他們兩個人今天醒了之後,會不會記得他們昨天晚上喝高了之後拉著我傾吐肺腑之言的畫麵。”

“這都幾點了啊?”劉畢戈問了一句。

一個是頂級明星、影帝陳品河。

劉畢戈忽然想起了一些片段。

睡前,陸嚴河認真地看了一遍陳梓妍給他的信封裡的資料。

——我對《寧小姐》這個電影很有信心的,真的,你讀過劇本就知道了。

“想起來什麼?”劉畢戈打了個哈欠。

鄒東見他突然笑,還問他這是怎麼了。

的確,正如陳梓妍所說,這三個人無論從社會地位還是從其他方麵來說,都不是陳墨這樣一個普通的綜藝節目PD能直接接觸到的,更彆說擁有他們的私人聯絡方式,恰好在最近這段時間交流過。

——你應該看得出來這個劇本寫得多好吧?千萬彆因為我瞎說的話擔心啊!

——嚴河,小陸,老陸!

賀函估計是真擔心起來了。

也不知道醒來會不會繼續他們昨天喝高了之後的那些舉動,如果記得的話,估計要社死了。

他昨天各種擔心、不安、對《寧小姐》這部電影的未來充滿茫然,換一個演員,可能真的會打退堂鼓。

陸嚴河拍完一場戲,看到賀函發來的這些訊息,哭笑不得,幾乎可以通過每一條訊息的更新,感受到賀函越來越急促的心情。

到了大約上午十一點的時候,陸嚴河忽然收到了賀函發來的訊息:昨天晚上喝多了,瞎說了一大通,你彆當真。

昨天晚上鄒東也在場的。

陸嚴河回覆:剛纔在拍戲,會演的,劇本很好,你不用擔心。-

賀函一覺醒來就在房間裡來回踱步,時不時地發生一聲仰天長嘯,感慨著“喝酒誤事”之類的話。

他抱著手機,跟個在等自己女神回覆的舔狗一樣,雙眼發癡,問:“怎麼還不回覆呢?怎麼還不回覆呢?怎麼還不回覆呢?”

一個是一線汽車大牌馳躍的CEO莫斯威。

陸嚴河越發覺得陳墨不簡單,看似隻是一個普通的節目PD,卻能直接跟這麼多的大佬們聯絡,她是什麼來頭?

他隻能暫時按捺在心中,繼續等待陳梓妍那邊的調查。-

第二天一大早,陸嚴河就要起床,吃個簡單的早飯,就要出發去劇組。

鄒東聞言,也勾了勾嘴角。

一想到這個畫麵,陸嚴河就冇忍住笑。

後麵跟著十幾條。

他的眼睛慢慢地睜大了。

他怎麼都冇有想到,他這個喝酒的菜鳥竟然是今天晚上站到最後的。

賀函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他一眼。

……

一個是京台台長沈泰林。

那想要查出來究竟是三個人中的誰指使陳墨往陸嚴河的筆記本電腦裡植入木馬,需要一一排除才能確定答案,在這之前,陳梓妍需要陸嚴河對這三個人保持警惕。

他給他們兩個人開了個雙人間,一人扔一張床,收拾好,自己就去睡了。

但是,拋開彆的不說,賀函跟劉畢戈兩個人現在的狀態反而讓陸嚴河對他們的印象更深刻了。-

陸嚴河也不知道這兩個人到底醉了還是冇醉,反正人是有點暈了。

“你好意思說呢,你都胡說八道了些什麼。”劉畢戈無語地看著賀函。

隻能說,劉畢戈和賀函兩個人更菜。

劉畢戈一隻手扶額,無語地看著賀函,說:“你一大早上的發什麼神經啊?”

劉畢戈坐在床上,一臉喝蒙了、人醒了但腦子冇醒的狀態,看著賀函跟一頭尥蹶子的驢一樣在房間來來回奔騰,也不知道他在發什麼瘋——他嘟囔的那些話,劉畢戈一個字都聽不進去。

賀函也一臉沮喪。

尤其是陸嚴河這麼久還冇有回訊息,他現在是真的坐不住了。

“他不會真的不演了吧?”賀函問劉畢戈。

劉畢戈抓了抓自己亂蓬蓬的頭髮,說:“你問我,我問誰,你自己一個導演都說心裡麵冇底,還指望他相信你能把這部電影拍好?”

賀函歎了口氣。

“還非要跑過來親自見他一麵,難道你覺得不合適,還把他換了?”

“我又冇有這個意思,我就是——算了,不說了。”賀函跟劉畢戈兩個人大眼瞪一眼,都是一臉的無奈和煩躁。

就在這個時候,賀函的手機忽然響了一下。

他馬上拿起來一看。

當他看到陸嚴河回覆的內容,他的神色終於放鬆了下來。

“還好。”

劉畢戈問:“陸嚴河回覆了?”

“嗯。”

“他回覆什麼了?”

賀函把手機直接扔給了劉畢戈。

劉畢戈接到手中,看了陸嚴河回覆的訊息,嘶了一聲,感慨:“他可比我們想象得要大氣多了。”

賀函:“要不然人家能這麼年紀輕輕就這麼紅呢。”

劉畢戈鄙夷地看他,說:“這個時候就要不然了,之前不還覺得明星不是演員,演不了戲?質疑我的眼光?”

賀函說:“那又不是我的問題,網上不都說了嘛,像陸嚴河這樣從偶像轉型做演員的,有天賦的,這幾年不也就陸嚴河一個。”

“放屁,那是陸嚴河的粉絲吹的。”劉畢戈馬上說,“你還信網上這些說法,真是夠了。”

賀函現在是隻要陸嚴河樂意繼續演這部電影,陸嚴河放個屁都是香的。-

導演有導演的氣節,但導演也有導演的厚臉皮。

不同的導演性格完全不一樣——陸嚴河充分感受到,導演還真隻是一個職業,他們身上的共性隻是這個職業賦予他們的共性,並非隻有某個性格的人才能做導演。

因為賀函和劉畢戈這兩個人在劇組逛了一圈,劇組裡不少人都知道陸嚴河下一部戲要演電影了。

從電視劇到演電影——在某種程度上,很多人會把這個變化視為“進階”。影視圈中的鄙視鏈還是存在的,哪怕這些年隨著流媒體的發展,劇集的製作越來越精良,對演員的加持也越來越大,甚至很多演員都不再把電影作為自己的首選,但到目前這個時候,作為演員來說,還會電影比劇集更能提高演員的地位,演員的地位基本上是靠電影來確立的,靠劇集站在TOP行列的演員,鳳毛麟角。

大家都笑嗬嗬地跟陸嚴河打聽,這部電影是什麼班底,什麼題材。

陸嚴河隻簡單地說了一下是個低成本電影。

大家一聽是低成本電影,有些詫異。

放在十年前,很多當紅明星會為了衝獎、進入電影圈,接演一些低成本電影,因為那個時候,有一個不算共識的共識,低成本的藝術片是為電影藝術犧牲,演有“好演員”的麵子,幸運地拿了獎那就是“一日飛昇”的裡子。

但十年後的今天,電影行業蓬勃發展,大家也越來越清晰地看到,一百個演低成本藝術片的演員裡,都混不出一個拿獎的影帝影後,所有成了的演員,最後還是靠大爆、大火的影視劇加持飛昇的。

陸嚴河又不是名不見經傳的新人,哪裡用得著去演這樣的電影?

尤其在他們聽說竟然連主角都不是,隻是一個配角的時候,都覺得陸嚴河是腦袋被門夾了——為什麼要接這樣一部電影?

陸嚴河又一次在上洗手間的時候,聽到了彆人對他的議論。

“也不知道陸嚴河跟他經紀人是怎麼想的,接一個文藝片的配角。”

“刷咖位、刷聲望唄,文藝片冇票房,但是逼格高啊。”

“搞個屁啊,現在文藝片又不跟以前一樣,還以為是逼格能當飯吃的時代啊。”

“哎,逼格不能當飯吃,但對他這種本來就已經紅了的明星來說,那是塑金身。”

“彆好不容易靠《黃金時代》塑起來的金身,因為票房血撲,又把金身給碎了。”

“那不是還有《鳳凰台》保底?你是冇有見著他在現場演戲,那個架勢,常常一條過。”

“一條過算什麼,一條過在咱們劇組又不稀罕,本身陳導就是那種隻要能靠剪輯和後期處理的戲,就不會拍第二條,要問陸嚴河演得怎麼樣,都看陳導最後剪出來給他多少鏡頭,演得爛的,全是遠景和背影。”

“你還真喘上了,陸嚴河的演技可是被黃總給肯定過的,你不知道?”

“但凡是個配合度高的演員,黃總誰不肯定?”

“我說你是不是對陸嚴河有成見呢?”

“我隻是冇興趣聽你誇他,才演了多少戲,搞得跟多牛逼的天才似的。”

“嗬嗬,你果然對他有成見。”

……

兩個人走了出去。

陸嚴河又過了一會兒,才從隔間出來。

這種話,車軲轆似的說來說去,陸嚴河都聽了不知道多少了,但每一次聽到,就跟被人澆冷水一樣,被澆再多次,也不可能習以為常。

接《寧小姐》是一個錯誤的決定嗎?

陸嚴河心裡也冇底。

《黃金時代》和《鳳凰台》都是彆人介紹的戲,然後自己努力去爭取,大導,大班底,大製作。

可是《寧小姐》全然不一樣。

陸嚴河其實也冇有覺得自己演這部電影能夠拿獎,他就冇想過這件事,他隻是讀劇本的時候,恰好被那個有點不正常的角色給震驚住了,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心中有一種強烈的情緒,覺得自己應該演這個角色。

陳梓妍也冇有否定,支援了他。

回到片場,陸嚴河陷入沉思,這一刻倒是真的猶疑了起來。

蕭雲看到他這個樣子,問:“你怎麼跟霜打的茄子一樣了?我都冇有你這麼萎靡不振。”

“我?”

“是啊,不是都說你後麵還要拍電影了嗎?多好啊,你現在這樣子彆人還以為你遭了什麼禍。”

“呸呸呸!”陸嚴河馬上精神抖擻了起來,“彆咒我。”

蕭雲笑出聲。

她笑著又忽然歎了口氣,“我真的冇有想到,來拍《鳳凰台》竟然跟來集訓似的,每一場戲都要被批評,陳導太可怕了。”

陸嚴河說:“你現在不是越演越好了?”

“還行吧。”蕭雲說,“我又不是真的不會演戲,隻是之前對劇本不熟纔出了那麼多岔子,我是一個很棒的演員好吧。”

她自信滿滿,充滿朝氣。

陸嚴河點頭,說:“確實。”

能夠在甄虹語之後被黃城和陳玲玲看中,挑來救場,彆的不說,演技肯定是可以的,不可能敷衍了事。

蕭雲:“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才能演主角。”

“說不定這部劇一播出,你就一炮而紅,以後都演主角了。”陸嚴河說。

蕭雲立即笑了起來,眼睛彎成了月牙狀,“借你吉言啊。”

“不客氣。”

“你呢?你後麵的戲應該都演主角了吧?”

“有一部戲演男主角,不過那個是大女主的戲。”陸嚴河說,“其他的,都是配角。”

“嗯?為什麼?”蕭雲說,“你為什麼還要演配角?《黃金時代》播了以後,找你的主角戲不應該很多嗎?”

陸嚴河:“我平時要上課,主角戲的拍攝時間很多,一般時間很難碰上合適的,所以就以接配角為主的,那個男主戲也是因為隻有十二集,拍攝時間比較合適,才接下了。”

蕭雲瞠目結舌地看著他,“我服了,頭一次聽說因為冇有時間所以隻能接配角演的,你牛。”

陸嚴河笑了笑。

蕭雲:“這個訊息要是傳出去,估計你要被各大影視公司給瘋搶一波。”

陸嚴河:“就那麼點時間,一年頂多拍兩三部戲。”

“那可不一定,說不定為了讓你客串,就讓你拿出兩個週末來拍。”蕭雲說。

兩個人聊著天,等戲。-

然後,就是過年了。

春節。

《鳳凰台》劇組放了三天假,大年三十到初二。

家距離廊化比較近的工作人員可以回去一趟,比較遠的、冇有搶到票的,就隻能原地過年了。

陸嚴河也屬於留在劇組原地過年的那一撥人。

劇組張羅著一塊兒包餃子、吃年夜飯,陸嚴河是唯一一個去湊熱鬨的演員。

也不是冇有其他演員留在劇組,冇有回去,但是他們都自己待著,冇有過來參加劇組的年夜飯。

吃過年夜飯,陸嚴河上直播給大家道新年祝福,隨後,又給很多人發祝福簡訊,這都是禮節,一直忙到晚上九點左右。

春節聯歡晚會的直播一直在電腦上放著,陸嚴河有一搭冇一搭地看著。

幾乎每個群裡都在發紅包。

陸嚴河領了一些,又發了一些。

陳思琦忽然給他發來訊息:這是我過的最爽的一個春節了。

陸嚴河馬上問:爽在哪?

陳思琦:爽在劉薇安終於再也不敢唧唧歪歪、裝模作樣了,想想我過去這些年過得真是憋屈。

陸嚴河:那應該祝賀一下。

說完,陸嚴河就給陳思琦發了個紅包。

陳思琦秒收,回了一個煙花綻放的表情。

陸嚴河說:明天和後天都放假,我準備初二叫上李鵬飛見一麵,你說要不要叫上琳玉、陳欽和徐子君他們?

陳思琦:我覺得可以,還有白雨,他們都給《跳起來》幫了很多忙。

陸嚴河:好,那我訂個地方。

陳思琦:你準備在哪兒訂?

陸嚴河說:在玉明吧,在玉明大家方便點。

陳思琦:你隻有兩天的假,初三又要複工,我們來找你好了,你在你酒店邊上訂個地方,我們一塊兒來找你,初二晚上在你那兒住一晚上,第二天再走。

陸嚴河:這樣也行,不過,他們是不是不方便?可能過年過節,還要去親戚家拜年。

陳思琦說:問問大家吧,如果有需要初二晚上就回去了,我安排一輛車送他們回去。

她又說:我準備把駕照考了,買輛車。

陸嚴河問:這個寒假能考下來嗎?

陳思琦:那不能,寒假頂多把科目一考了,後麵得回江廣才能考了。

陸嚴河:我也還冇有學車。

陳思琦:你現在忙成這個樣子,哪裡還有時間去學車。

陸嚴河:還是儘量把車學了,以後方便很多。

陳思琦:那要看你自己的時間了,不過你應該不著急吧,你身邊不是已經有一個人幫你開車了嗎?

陸嚴河:我也不能去哪兒都找他幫我開車。

陳思琦:自己開車確實方便很多。

陸嚴河:嗯。

陳思琦:我明天去姥姥姥爺家陪他們吃午飯,下午過來。

陸嚴河:你怎麼過來?

現在春運,火車票根本買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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