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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二十歲的我(一千七百字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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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二十歲的我(一千七百字更新!)

陸嚴河要舉辦一個生日派對的訊息,比陳梓妍想象中的還要熱門。

熱門的意思是指,有很多人聽到訊息,都想要跟她來要一張邀請函。

在娛樂圈,往往私人局比較多,而這種人多一點的派對比較少。這意味著,很多的圈子其實往往比較私密,很多人想要進去,都需要有人帶著,有引路人。如果冇有的話,即使你汲汲營營再多,也無法被那個圈子容納。

很多時候,大家會用“人脈”二字去形容一個人的能力。但對陳梓妍來說,“人脈”不是能力,是資源,能力是你能否處理好各個人脈之間的關係,是你能否在關鍵時候讓這些人為你提供幫助。

陳梓妍認識的人很多,混演藝圈這麼多年,經紀人是她公開的身份,而在這個身份之下,還有很多其他的身份。

稍微熟悉陳梓妍一點的都知道,她從來不缺錢——“從來不缺錢”和“很有錢”之間是有差彆的。彆人不知道陳梓妍是不是“很有錢”,但很多人都知道陳梓妍絕對“從來不缺錢”。這是因為,很多人都知道,陳梓妍手上其實掌管著很多錢的流向。

這些錢,很多都不僅僅是她自己的錢。

所以,陸嚴河要辦生日派對,陳梓妍親自操刀,這件事傳達出來的信號,突然就有了多層的意味。

對普通的明星藝人來說,他們聽到的是“很多業內大咖都會去,羅宇鐘導演、陳玲玲導演……”。

對已經成名的明星藝人來說,這是一個很難得的場合,“基本上所有的一線演員都收到了邀請”。

這個時候,陳梓妍需要一次隆重的登場,需要大量的大咖與名流站台,去告訴所有盯上這塊肥肉的人,收起他們垂涎欲滴的目光,也是告訴所有支援她、為她提供幫助的人一個信號,她仍然在巔峰。-

陸嚴河將邀請函交給毛佳陽他們幾個的時候,他們幾個都懵了。

陳思琦:你是以為,你的生日派對我不會來參加?

如今,天星獎正在馬不停蹄地往前推動,《偶像時代》已經定下來,將在十月開始第一次錄製。

肖靖:“你穿成那個樣子也冇用,你得先去美個容。”

毛佳陽:“就我這儀表堂堂的西南大帥哥,是你能領略的英俊帥氣嗎?趕緊去眼科掛個號吧。”

陳思琦:?

陸嚴河說:人很多,朋友好幾撥,我需要你幫我招待他們。

陸嚴河直接被肖靖這番話給噎得冇說出一個字來。

“土鱉。”毛佳陽一眼斜過去,“冇在影視劇裡看過那種晚宴嗎?”

肖靖問:“那江玉倩會不會在小房間?”

陸嚴河說:“不過,我們自己有個小房間,到時候我們就自己在小房間吃飯好了,這裡藍色的手環,你們戴上,到時候就可以進小房間了,小房間裡隻有我們幾個,還有我其他的幾個朋友,正好介紹你們認識。”

周木愷都露出了驚訝之色。

肖靖:“……唉。”

陳思琦:[一把菜刀]

陸嚴河:我以為你在江廣,難得回來一趟。

她在精心地列自己的名單。

對於這樣的聲勢,陳梓妍不置可否,並未承認,也並未否認。

陸嚴河說:“一不小心就搞了個大的。”

“禮服?”肖靖一臉茫然,“換什麼禮服?”

對影視公司的一些從業人員來說,這是一個群星薈萃的場合,“現在大紅大紫的演員,好幾位都會出現,江玉倩、李治百、黃楷任、陳碧舸,等等!”

陸嚴河撓撓頭,說:“主要是我經紀人說,我還從來冇有辦過一個派對,邀請之前合作過的人一塊兒聚一聚,所以正好借這個由頭,辦一個派對。”

“倒也不是那種。”陸嚴河解釋。

陸嚴河:“你對玉倩姐這麼迷戀,伱女朋友不介意嗎?”

陸嚴河默默地扶額,歎氣,轉身走人。-

陸嚴河在玉明的高中同學隻有琳玉,如果讓琳玉坐內場的話,她跟其他人也不認識,而其他的女生都是毛佳陽他們帶來的女朋友……也許琳玉和苗月認識?

陸嚴河:有時間嗎?

“這麼鄭重其事的嗎?還有邀請函?”毛佳陽吃驚地問。

陸嚴河一愣。

內場不是隻有一個,陳梓妍這邊也有一個。

毛佳陽瞬間歎了口氣,有些失望,“還以為終於有個機會可以穿成那個樣子了呢。”

陸嚴河:“以後你有很多這樣的機會,你彆急。”

毛佳陽眼睛忽然一亮,問:“那我們是不是還要換禮服?”

為什麼要順勢為陸嚴河舉辦這樣一個生日會?陳梓妍也有她自己的目的。迴歸娛樂圈兩年了,不負眾望地又帶出了陸嚴河這樣一個上升勢頭跟火箭似的當紅明星。很多人的腦海中又浮現出來當年她叱吒演藝圈的印象。

肖靖冷笑,“我倒要看你能多洋氣。”

陳思琦:……

“好像有上百人要來?”陸嚴河說。

陸嚴河有他想要邀請的人,她要有自己想要邀請的人。

陸嚴河:“等等,冇有必要啊,實在冇有必要,不需要穿禮服,你們彆搞得那麼隆重,雖然是個派對,但也冇有人會穿成影視劇裡那種高級晚宴的樣子,我一個生日派對而已,又不是王室舉辦宴會。”

肖靖搖頭,說:“她不介意,她說反正我喜歡江玉倩是癩蛤蟆喜歡天鵝,天鵝隻會嫌噁心。”

苗月也在《跳起來》上發過文章了,琳玉跟她應該是認識的吧?也不一定。陸嚴河想了想,給陳思琦發訊息:要不,你回來一趟?

陳思琦:?

陸嚴河說:我發現生日派對真的很麻煩。

“大的?”毛佳陽更震驚了,“多大?”

強悍。

一個敢說,一個敢記住並複述出來,心臟都很強大。

“讓你失望了,玉倩姐有工作,來不了。”陸嚴河說。

陳思琦:難得回來我不是也回來了很多趟?

陸嚴河:那你什麼時候到?我去接你。

陳思琦:不用了,我自己打個車就過來了。

陸嚴河:你不會是生氣了吧?

陳思琦:冇有。

陸嚴河:對不起,我錯了。

陳思琦這才甩了一張她的機票訂單截圖給他。-

陸嚴河之前一直冇有問過陳思琦會不會來,因為他默認陳思琦來不了——這麼遠,隻是一個生日而已,冇必要折騰。

但在陳思琦看來,顯然不是這樣。

陸嚴河剛放下手機不久,手機又響了。

他以為是陳思琦又發來了什麼訊息,冇想到是林淼淼:你要舉辦生日派對?你為什麼冇有給我發邀請函?

陸嚴河倒吸一口涼氣。-

李鵬飛吐槽:該!

陸嚴河:我不是來找你吐槽我的。

李鵬飛:誰讓你當斷不斷。

陸嚴河:我就冇有跟她在一起過!

李鵬飛:你既然都知道她對你有好感,你還不保持距離,怪誰?

陸嚴河:我還要怎麼保持距離?

李鵬飛:刪掉她的聯絡方式。

陸嚴河:哈?

李鵬飛:這是最乾脆利落的。

陸嚴河認真地思考了一下,或許真的要這樣做才行了。

李鵬飛的話倒是給了陸嚴河一個提醒。

他想了想,認真地回覆林淼淼:抱歉,我不能給你發邀請函。

林淼淼:為什麼?

陸嚴河:因為我女朋友會吃醋。

林淼淼:?

林淼淼:嗬嗬。

李鵬飛聽說了陸嚴河的操作以後,眼睛都驚呆了,說:騷啊,這操作。

陸嚴河:受了你的啟發。

李鵬飛:哈?我?那我冇有你騷。

陸嚴河:……-

林淼淼很生氣。

陸嚴河那個態度,簡直讓她憤怒。

她其實一直冇有說過,她從很久之前就是陸嚴河的粉絲。準確地說,在陸嚴河十五歲那檔選秀節目的時候,就是他的粉絲。所以,纔會在《小歌聚眾燴》找陸嚴河來錄節目的時候,專門過去。

她喜歡陸嚴河嗎?

她覺得並不是。她隻是把陸嚴河當成偶像來喜歡,不是真的當成一個喜歡的男孩來喜歡。

至少,林淼淼一直是這麼認為的。

“我都跟他說了,我不喜歡他!他竟然還那樣說,他是不是很過分?”林淼淼在電話裡跟朋友氣憤地說。

朋友卻冇有像往常一樣附和她的話,而是問:“淼淼,你確定你自己真的不喜歡他嗎?”

“我隻是把他當偶像來喜歡,你知道的,從他十五歲出道的時候開始,我就喜歡他了。”

“可是,中間有好幾年他都冇有什麼訊息,也許你十四歲的時候喜歡的是偶像的他,但你現在喜歡的是認識後的他。”朋友說。

林淼淼沉默了片刻,冇有再否認和反駁。

她自己陷入了茫然之中。

也許朋友說的是對的。

朋友說:“當年你喜歡陸嚴河的時候,我不知道你喜歡他什麼,除了臉長得好看點,哪都不行,陰鬱膽小,冇有一點魅力,而你現在說你不喜歡陸嚴河,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不喜歡他,幾乎冇有人不喜歡他,除了審美獨特一點的。”

彷彿一支利箭從天邊射過來,命中她的心臟。

會心一擊。-

陸嚴河要二十歲了。

終於從一字頭邁入二字頭,陸嚴河說不上是什麼感覺。

比剛來的那個時候成熟了一點嗎?陸嚴河不知道,他不是那種會去總結自己收穫了多少、又成長了多少的人。

對過去這兩年的總結,他也隻能說,他已經很儘力了。

彆人都說他是一個天才——當然,隻是說他在演戲上的天賦。但陸嚴河從來冇有把自己當一個天才,他一直在用笨辦法去學習、表演以及其他的工作。這種笨辦法,讓他一直對自己有一種“很費勁”的笨拙感,不會有做一件事感到輕而易舉的瀟灑。

準備生日派對這件事,才讓他被不斷的提醒——你要二十歲了。

陸嚴河也不禁在想,如果自己是四十歲、五十歲再穿越過來,可能就是另一個感受了吧?

對他來說,除了高三那一年,之後的每一年都是嶄新的,同樣是未知,同樣需要自己去經曆和體驗。

他冇有浪的底氣,也冇有快意人生的資本。

有時候想想,這穿越也太不是時候了。

但再一想,穿越什麼時候是好時候呢?除了死之前,可能都不算吧。死之前穿越,等於可以多活一世,那也挺好,等於延長了一世壽命。

陸嚴河就自己這麼瞎七瞎八地想著。

他都冇有意識到,直播間裡,有人在彈幕間對他冷嘲熱諷,說:原來所謂的一天能看七八個小時書,就是這麼發呆地看過去的嗎?

當然,這個人的發言很快就被人給噴回去了。

——有本事你去坐在書桌前發七八個小時呆,你能堅持下去,我也服你。

陸嚴河發呆發了大約半個小時,纔回過神來,轉了轉脖子,繼續看書,做筆記。

大二的課已經選出來了,因為下個學期要拍《暮春》,這個學期又暫時冇有彆的拍攝計劃了,他就給自己選了很多課。

這樣做的結果就是要看的書更多了。

但是,陸嚴河覺得這樣挺好,能儘快把學分給修夠,後麵幾個學期壓力就會小很多。

大概是晚上七點多,李治百纔回來。

“老陸,走!”

他把行李箱往門邊一放,在外麵吆喝了一聲。

因為自己一個人,陸嚴河就冇有關直播間麥克風的聲音,結果李治百這一聲把所有人都給嚇了一跳。

陸嚴河回了一句“好”,便對直播間的人說:“我跟李治百出去吃飯了,下播,拜拜。”

他也冇看大家的反應,直接關了直播間。

直播這麼久,陸嚴河已經跟大家培養了很多的默契,大家也都習慣了他的行事作風,他一說要下播,大家也就散了。-

李治百剛從劇組回來。

他們倆下午就約好了,晚上一塊兒去吃晚飯。

所以,陸嚴河就一直在等他。

“你戲拍得怎麼樣了?”陸嚴河問。

“還不就是那樣,反正就是個草台班子。”

“草台班子?不是挺厲害的一個導演嗎?”陸嚴河說。

“導演還行,那劇組就是一個巨大的麻煩地,每天都是各種麻煩,你想都想象不到,我都不知道我們劇組的統籌是怎麼活下來的。”李治百說,“你可能都難以想象,我們第二天的戲永遠都要前一天晚上才能出來拍攝安排,因為不到前一天晚上,你永遠不知道有哪些演員在劇組。”

陸嚴河驚訝地問:“啊?”

李治百:“仙俠大劇,又要搞全明星陣容,經常是這個不在,那個請假了,請假了還好說,還有幾個人,離開都不請假,說走就走了,連統籌不知道人走了,等排了他的戲才發現,人不在劇組。”

陸嚴河這才明白,為什麼李治百會用草台班子四個字來形容這個劇組。

“那這是有點誇張啊。”陸嚴河說。

李治百:“何止是有點誇張啊,我每天都待在劇組這事讓統籌都快感動哭了,要是我也這麼搞,劇組恐怕會直接開天窗。”

陸嚴河問:“那你們這部戲拍得豈不是很不順利?”

“也還行吧,感覺大家都已經習慣這種風格了,我看除了統籌,其他人反應都不大,導演也習以為常的樣子,其他演員也習以為常的樣子。”李治百說,“那大家都冇有意見,我也就跟著冇有意見了,換我平時的脾氣,早罵人了,現在我懶得罵,為什麼要我來做這個惡人,反正延期拍攝了,要多花錢的是現在不作聲的製片方。”

陸嚴河點頭:“那你確實是不要發脾氣啊,雖然你是男主角,可戲裡那麼多演員,既然這種做法都蔚然成風了,你反而是那個異類,你一發脾氣,彆人抱團針對你。”

“可不就是這樣,所以我一個字不說。”李治百說到這兒,一笑,“說起來,就因為這樣,我在劇組還讀了兩本書,你之前不是說年金寫的《八難》和《觀音像》都很好看嗎?我把這兩本書讀完了,說著也奇怪,你讓我在酒店休息的時候看書,我是一點看不進去,但是要我在片場,那真是完全冇有一點障礙,在片場讓我打遊戲呢,我也冇有那個狀態,看書反而賊有勁兒,嘖嘖,要是早知道我是這種情況,當初高三的時候我就應該搬張課桌到片場去。”

陸嚴河笑了起來,“有點誇張了啊。”

夜色茫茫。

九月的玉明,燥熱之意已經消減。

夜幕一落,日暑漸退,到了這個時候,風都顯得和煦,帶著幾分清涼。

李治百雙手抱到腦袋後麵,轉頭看了陸嚴河一眼,問:“你呢?”

“嗯?”

“後麵有什麼拍攝計劃?”

“暫時冇有了,本來要拍一個電影《寧小姐》的,就是要去客串的那個,賀函導演,不過他想要的女主演不肯演,就擱置了,他都開始寫彆的劇本了。”陸嚴河說,“再下一部戲的話,就是改編自我同學苗月小說的那個文藝電影,《暮春》,那要到明年春天了。”

李治百噢了一聲,“那你可以安心上學了。”

他很懂陸嚴河。

陸嚴河也笑了。

“也不一樣,梓妍姐挺想讓我到各個劇組去客串一些角色,積累經驗的。”他說。

李治百嘖了一聲,“經紀人不同,想法和做法都不一樣。”

“啊?”

“周平安就一點都不樂意讓我去客串,更彆說演配角了。”李治百說,“你可能都不知道,哦,不對,你怎麼會不知道,他就是那種一點虧都不肯吃的,你知道他怎麼做嗎?他跟外麵的劇組說,讓我去客串可以,但是客串一天一百萬,客串兩天兩百萬。”

陸嚴河驚呆了,難以置信地看著李治百。

“嗯,你冇有聽錯,這就是他做出來的事情。”李治百很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陸嚴河:“我以為周平安至少在你們的事情還是比較……正常的。”

“他正常,他就是壓根不想讓我去客串,說那些來找我客串的,都是為了蹭我的名氣。”李治百說,“當然,他可能也冇有說錯,十個裡麵九個是為了蹭我的名氣和人氣,但是他這種拒絕法吧,傳出去就很難聽了。”

“那當然啊,好像你唯利是圖一樣。”

李治百點頭:“可不就是這樣。”

陸嚴河問:“那你怎麼做的?”

“什麼我怎麼做的?”

“難道他這麼做了以後,你冇有任何反應?我不信。”陸嚴河對李治百太瞭解,就他那個脾氣,不可能就這麼聽從周平安的安排。

李治百嘿嘿一笑,說:“我也冇有乾彆的,就是直接跑到隔壁劇組去客串了一個鏡頭,客串完了以後告訴他,我自己拍完了,一分錢冇收。”

“啊?”

“他臉都氣綠了。”

“你這——”

“反正他也不可能拿我怎麼樣。”李治百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仔細想想,也確實。

李治百怎麼都不會因此而受什麼影響的。

反正李治百犯渾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

陸嚴河不禁感慨:有個經常犯渾的人設,真是好啊。-

如果不是因為今天晚上有一場大夜戲的話,顏良今天晚上就走了。

認識陸嚴河這麼久,顏良還是頭一次參加陸嚴河的生日派對。

當然,這也是陸嚴河第一次辦生日派對。

也是很巧,明天正好冇有顏良的戲。

他演的是一個配角,所以,安排並冇有那麼滿。本來顏良還打算去跟劇組說一聲,如果明天有他的戲的話,看能不能調整一下。

因為是配角,拍攝反而比較容易做調整。

等導演終於喊哢了以後,顏良就準備回去了。

他先去了個洗手間。

剛一上完,就聽到外麵響起兩個女孩的聲音。

他一聽就認了出來,是同劇組的兩個女演員,李梓琪和劉筠。

顏良在劇組拍戲的時候,跟大家的關係都還挺不錯的。

顏良臉上都已經揚起了笑容,準備出去跟她們打招呼了。

忽然,李梓琪就提到了他:“顏良他走了?”

“走了。”劉筠說,“他不是趕著回頭參加陸嚴河的生日派對嗎?”

“嘖嘖,明天才舉辦派對,今天就這麼著急地趕回去乾什麼?”

“那陸嚴河現在什麼地位,他什麼地位。”李梓琪輕笑了一聲。

顏良的腿抬起來又放下,臉上笑容也收了起來。

劉筠說:“他們那個組合出來的,李治百跟陸嚴河現在都大紅大紫了,就他顏良一個人還這麼不溫不火的,還在我們這裡演配角,唉,也不知道他心裡麵多難堪。”

“是啊,平時每天都一臉親和的笑容,使勁兒跟每個人搞好關係,我真的受不了這種跟人都交好的行為,尤其是這種誰都不得罪的性格,唉喲,我最煩這種人了。”

“唉,他不這麼做能行嗎?又不像他那兩個隊友那麼紅。”

“就他這種老好人的性格,怎麼紅啊。”

“老好人?那可不一定,說不定是裝的呢。無非是因為他現在隻有做老好人的資本。”

……

兩個女演員洗了手,說說笑笑地走了。

等她們走了好一會兒,顏良才從洗手間裡出來。

他走到水龍頭前麵,打開水,洗了洗手,水聲在他耳邊嘩嘩地響著。

他抬起頭看著鏡子。

鏡子裡麵的他,臉色蒼白,雙眼無神。

他看著自己都甚至覺得有些陌生。

剛纔那兩個人所說的話,就像是一把一把的刀子戳在了他的心上。

平時跟她們關係明明還可以,在片場的時候也可以有說有笑,怎麼一到背後,竟然是這樣看他的?

她們兩個人是這樣,其他人呢?

原來他的行為在她們眼中是這麼可笑和可鄙嗎?

顏良關掉水龍頭,神色陰鬱地轉身走去。

一路上,大家都在說說笑笑地跟他打招呼。他強打起精神迴應,不想讓彆人看出他的異樣。有人看出來,問他怎麼了,他說自己拍得太累了,狀態不行。

也冇有人懷疑。

直到上了車,前往機場。

他要坐最晚的一趟航班回玉明。

其實他也可以坐明天的航班回去的。

但是因為知道今天晚上陸嚴河和李治百都在,所以他想早點回去。

兩人還說呢,等他回去一塊兒吃夜宵。

顏良坐在車裡,看著車窗外急速流失的夜色,在他心中無法掀起一絲波瀾。

他當然也知道,他現在是三個人裡發展得最差的。

可是,他從來冇有當回事。他有點急,可也就隻是有點急。在陸嚴河冇有紅之前,他也一樣沉寂了三年。顏良相信,隻要自己堅持下去,他也會像陸嚴河一樣迎來自己的機會的。

顏良有時候會羨慕李治百和陸嚴河,但真的從來冇有嫉妒過他們。

哪怕是現在。

隻是顏良現在內心深處湧出來強烈的自卑——難道他已經不配跟他們成為朋友了嗎?

難道他跟他們站在一起,就隻能被嘲笑和看不起了嗎?-

陸嚴河跟李治百說:“我後麵還在接觸一部劇,是京台的情景喜劇,不過很短,隻有八集,每集二十分鐘,你應該看過這種情景喜劇吧?”

“看過。”李治百點頭,“你怎麼突然想起來要演情景喜劇了?”

陸嚴河說:“因為一個是我很喜歡這個劇本的概念,雖然我還冇有看到完整的劇本,另一個是我自己後麵想要寫一個情景喜劇,我想看看情景喜劇是怎麼拍的。”

李治百明白了,點點頭,又驚訝地看著他,“你想要寫一個情景喜劇的劇本?”

“嗯。”

“你腦袋裡麵是裝了多少故事?”李治百難以置信地問。

陸嚴河說:“很多很多故事,有的隻是一個片段,有的是一個畫麵,有的是一個比較完整的故事。”

“難怪彆人說你是天才啊,你這真是讓我嫉妒了。”李治百說。

“這有什麼好嫉妒的?難道我能做編劇這事也能讓你嫉妒?”

“是你做什麼,什麼就能做成功這件事讓我嫉妒。”李治百說。

陸嚴河:“我寫的劇本還冇有成功呢。”

“不遲早要成功?”李治百對此似乎冇有一點懷疑,“你想要做的事情,總是會成功的,你有這樣的能力。”

陸嚴河:“多謝你對我的信任啊,盲目的信任。”

他說完,輕輕歎了口氣。

因為他自己都冇有這麼強烈的信心。

他不知道自己寫出來的劇本,到底能不能在這個世界取得跟原作一樣的高度,還是說,會血撲。

畢竟,劇本對於一個影視作品來說,隻是基礎,導演、演員、攝影等等人,都會影響到最終結果的呈現。

人不對,好劇本也能給拍爛。

那憑什麼他憑記憶寫出來的劇本,就一定能獲得成功?

陸嚴河一直有這樣的擔心。

然而,李治百卻好像從來冇有懷疑過他的能力,就這麼堅信他一定能成功。

陸嚴河笑了笑,冇有再說什麼。-

這天晚上,陳思琦正在給自己敷麵膜呢,忽然,她收到了一條很奇怪的簡訊:你是陳思琦嗎?

自從做了《跳起來》的主編以後,陳思琦不說經常收到這種詢問“你是陳思琦嗎”的簡訊,也收到過四五次了。

所以,陳思琦並冇有理會。

直到五分鐘以後,這個號碼發來了第二條訊息:我是林淼淼。

陳思琦才猛地一愣。

哈?

陳思琦當然知道林淼淼是誰。

陸嚴河從來冇有在她這裡隱瞞過林淼淼的事情。哪怕是一開始她跟陸嚴河兩個人還冇有在一起的時候。

所以,陳思琦很清楚,林淼淼肯定是喜歡陸嚴河的。哪怕她自己跟陸嚴河說,她從來冇有喜歡過他。

陸嚴河也許信了,但是陳思琦冇有信過。

儘管如此,陳思琦也並冇有在陸嚴河麵前吃過林淼淼的醋。

一是知道,陸嚴河並不喜歡林淼淼,並冇有那樣的意思。

二是林淼淼的身份,陳思琦也不想讓陸嚴河因為這種事情就跟林淼淼鬨得很不愉快,到時候會影響陸嚴河在演藝圈的發展。

陳思琦之前跟林淼淼也見過麵,但她一直冇有林淼淼的聯絡方式,就當作不知道這個人。

冇想到,林淼淼會以這樣一種方式主動出現在她的生活裡。

陳思琦拿起手機,沉默了數秒,回覆:我是陳思琦,你有什麼事嗎?

林淼淼:是你不準陸嚴河給我發邀請函?

陳思琦:?

林淼淼說:明天是陸嚴河的生日派對,我問他為什麼冇有給我發邀請函,他說如果他邀請我了,你會吃醋,你這麼小心眼?

陳思琦一愣。

這事陸嚴河可冇有跟她說過。

靠?竟然還拿她當擋箭牌?!

陳思琦眼睛眯了眯,但猶豫了片刻以後,她回:嗯,我會吃醋,也很小心眼。

回完,陳思琦若有所思地看著手機,反倒是有點期待林淼淼會怎麼回覆了。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這一句“坦率”的話刺激到林淼淼了。

這天晚上,林淼淼再也冇有給她發訊息了。

陳思琦睡覺之前,確認了一眼,勾起嘴角,笑了笑。-

“走吧,去接顏良去。”晚上十一點半,李治百叫上了仍然待在房間裡看書的陸嚴河。

陸嚴河點頭,跟著李治百出來了。

“你困嗎?”

“還行,冇有困。”陸嚴河搖頭,“你是司機,你不困吧?你不困就行,你困了就是大事。”

“你也忒小看我了,我隻是早上起不來,不是晚上睡得早。”

陸嚴河問:“你在劇組拍戲也睡得晚嗎?”

“很晚,經常拍大夜戲。”李治百說,“早跟你說了,我那個劇組非常拉垮,很多戲白天拍不完,就全挪晚上拍了。”

李治百開車,帶著陸嚴河一塊兒去機場。

“哦,對了,你給他發個訊息,告訴他我們來接他了,我也冇提前跟他說,忘了。”

“好。”陸嚴河忽然想起什麼,“周平安冇有給他安排車嗎?”

李治百搖頭,“安排個啥啊,連助理都冇有給他安排一個,明明都已經開始自己在外麵拍戲了。”

“你呢?”

“我當然有了。”李治百說,“那我現在出去工作,一旦出行,至少四個保鏢開道。”

“這麼大陣仗?”

“你不是嗎?”

“我還好,冇有。”陸嚴河搖頭,“我就東哥一個人管著我所有事。”

“那他事情不是巨多?他一個人管得過來嗎?”

“我又不像你,行程那麼多,我要麼在劇組,要麼在學校,一般就他一個人就夠了。”陸嚴河說,“其他的工作,一般對接方會為我準備的。”

“那倒也是。”李治百點頭,“畢竟你冇有我紅,體會不到我這種走到哪裡都被粉絲追纏的煩惱。”

他嘴裡說著煩惱,臉上卻充滿了春風得意之色。

陸嚴河撇嘴。

“秀吧你就。”-

飛機落地以後,顏良給手機關掉了飛行模式,連上網後,好幾條訊息進來了。

他看了一眼時間,準備給自己叫一輛網約車的時候,忽然就彈出一條訊息,是來自陸嚴河的:李治百跟我來接你了,你從3號門出來。

顏良一愣。

機艙裡已經響起窸窸窣窣的動靜,後麵很多人都已經開始收拾東西,準備離開了。

空姐也已經走了出來。

顏良連忙轉頭看向舷窗之外。

夜幕籠罩四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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