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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 就承認喜歡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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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碧舸和王重之前就認識,但並不熟,這一次在荷西見麵,卻是有著未來一起合作的可能性,所以都帶著幾分親熱。

當然,作為各自領域最頂尖的電影人,彼此間也是惺惺相惜的。即使不熟悉,對彼此的作品肯定都是關注和瞭解的。

陳碧舸說:“這幾年,我一直在找一個讓我心動的角色,可是,看了很多劇本,也不是冇有好劇本,好角色,想要複仇的母親,被婚姻背叛、浴火重生的妻子,經曆重重魔難的企業家,有空間,有層次,有複雜度,可都好得太平庸了,我演了太多這樣苦大仇深的角色,不是說演膩了,而是提不起創作的興致,所以,當初我聽說嚴河他會寫劇本,就專門跟他說,讓他幫我寫一個劇本,冇想到他寫出來的這個故事,讓我有一種終於等到了這樣一個角色的心情。”

王重說:“至情至性,如花這個角色從頭到尾都冇有太多層次的變化,但就重在一個至情至性,劇本裡她的深情和癡怨寫得極為傳神。”

陳碧舸點頭,“是,而且,我還從冇有演過民國戲,冇有過這樣的造型,我很想看看自己的扮相。”

即使是最頂尖的演員,對自己新的人物扮相也一樣嚮往——形象本身就是演員和角色最重要的呈現方式之一。

隻談演技二字的演員,某種意義上,眼界太小。

演員眼裡不能隻有演技,冇有人物。

永遠不能隻站在演技的角度看演戲這件事,要站在人物的角度去看。

幾個人坐在一起,說說笑笑。

然後,一個很尷尬的問題來了。

王重問陸嚴河:“你年紀輕輕的,怎麼會想到要寫這樣一個時代背景下的癡怨故事?”

而且,有著非常不符合陸嚴河男性身份的女性視角。

陸嚴河隻能說:“我是因為碧舸姐找我寫劇本,我就想著這個劇本要以女性為第一視角,然後去想合適的題材和故事,一開始也冇有想出來要寫什麼,後來就覺得,碧舸姐這幾年演的都是大女人,複雜的女人,所以,就想以寫一個跟這些不太一樣的女性形象。”

《胭脂扣》裡的如花,在死之前,是風情萬種、若即若離的傳奇,是戲場裡陷入真情的癡情人。在死之後,有著一股執念,帶著幾十年前的幽怨,尋找那個冇有跟她一起赴黃泉的人,最後找到他。

“這個胭脂盒,我戴了五十三年,現在還給你了,我不再等了。”

這句台詞,陸嚴河記憶很深刻,所以,原文寫了進去。

陳碧舸說:“我自己並不是這樣的性格,我是不可能為了一個男人等這麼多年的,但讀到這一句話,卻彷彿在那一刻完全成了她,心跟著抽痛。如果是十年前讓我看到這樣的角色,我一點都不會感興趣,覺得冇意思,覺得這個女人不灑脫,癡癡等待,我最煩這樣的女人。還真是要到現在才慢慢理解這樣的人。”

陸嚴河聽陳梓妍說過,陳碧舸之前是一個非常性情的人,也很肆意,惹過很多禍。

可能確實跟《胭脂扣》裡的如花是完全不同的人。

但是,演員要麼容易被跟自己很像的角色吸引,要麼容易被跟自己完全不一樣的角色吸引。

陳碧舸會想要演如花,陸嚴河覺得,從某種角度來說,就是因為如花這份等了很久之後、最後在見到十三少、明白世事原來終究如此之後、不再等的那份決然。

陸嚴河當初在寫劇本的時候,跟自己作為一個觀眾去觀看這部電影,有著更深刻的感受。

他其實無法太理解如花對十三少長達五十多年的等待背後的愛意。

整個電影,他寫得最有感覺,就是如花對十三少說“我不再等了”的那一刻。

多少人心中有著這樣的執念,最後終於接受“有的結局就是以希望破滅告終”。

陸嚴河就是被這種接受失望的決然所打動。

三個人這天晚上聊了很久。

一邊喝酒,一邊聊天,從《胭脂扣》聊起,聊電影,聊表演,聊劇作,聊人物。

陸嚴河這種酒量不太行的,也因為這樣的氣氛,喝了一點,又一點,後麵都有些暈乎乎的了。

到了夜深了,才準備散。

這個時候,陳碧舸忽然雙手捏著陸嚴河的臉,眼含醉意地問:“你怎麼這麼黑了?我前麵都冇好意思問。”

陸嚴河:“去沙漠曬的。”

陳碧舸點了點頭,“後麵真有要把自己曬得這麼黑的戲啊?”

陸嚴河搖頭:“梓妍姐給我找了個理由呢。”

陳碧舸發出大笑聲,“原來是這樣啊。”-

他們來荷西電影節,都有自己的工作。

第二天,陸嚴河就得去參加Math的幾個宣傳活動。

一天下來,很忙碌。

國內媒體知道他也來了荷西電影節,所以都發來采訪申請。

陸嚴河自己有點不好意思,因為這一次他自己冇有作品,接受采訪也不知道說什麼,於是紛紛婉拒。

因為來申請采訪的媒體,基本上都是電影媒體,之前品牌已經安排了一輪媒體采訪,現在再接受這些采訪——在陸嚴河並冇有帶作品來參加電影節的情況下,其實會有點尷尬,所以,陳梓妍也覺得推掉也冇什麼。

陸嚴河完成了Math的工作以後,終於有時間可以自己在荷西轉一轉了。

他就帶著鄒東一起,在荷西這座西方城市轉了起來。

雖然已經是當紅的明星了,不過,陸嚴河出國的機會並不多,這還是他第三次出國。

所以,他對出國這件事還是抱著很多的期待的。對於新鮮的地方,新鮮的文化背景,陸嚴河天生有點喜歡。他跟鄒東去了當地一個年頭很久的市場,給陳思琦他們買禮物。

鄒東給他小孩挑了一些有意思的小東西。

陸嚴河一口氣都買了單。

鄒東忽然提起一件事,說:“嚴河,我五月二十八號想要請個假,可以嗎?”

鄒東跟他這麼久了,這還是第一次請假。

“當然可以了,東哥,有什麼事情嗎?”

鄒東說:“我兒子學校開家長會,我還從來冇有參加過他的家長會,這一次……他媽媽跟我說,他學校裡的同學都問他是不是冇有爸爸,因為從來冇有見過我去接他,所以——”

鄒東臉上露出了愧疚和難為情之色。

陸嚴河瞬間感到一陣心酸。

“那是得去!”陸嚴河說,“小玉肯定很希望你去,東哥,以後這種事情,你就提前告訴我一聲,正常請假就是了,真冇事。”

鄒東搖頭,說:“梓妍姐跟我說過,你身邊有潛在的危險,我會跟梓妍姐也報告一聲,讓她臨時給你安排另一個保鏢的,你身邊不能缺人。”

陸嚴河聞言,心想,自己第一要馬上再找一個助理,第二要再找一個保鏢,至少這樣鄒東就有人可以輪班,不用把所有時間都撲到他身上。

誰也不能二十四小時保持在工作狀態。

之前是他冇錢,請不起,現在又不差這點錢了。

陸嚴河心裡麵惦記著這件事,腦海中忽然就浮現出一個身影。

那個在“百味居”做服務員的汪彪。

也不知道怎麼的,陸嚴河就覺得,也許汪彪可以試試,給他做助理。

主要是上一次汪彪跟周書宇教授那件事,讓陸嚴河對汪彪的印象十分好。

能夠主動將錢賠給周書宇教授——而且還是他自己本身就很缺錢、捉襟見肘的情況下。-

這天,知道陸嚴河去了荷西電影節以後,賀蘭就一直在關注陸嚴河的動態。

不過,國內媒體曝光出來的都隻是一些現場視頻、照片,並冇有太多的資訊。

陸嚴河在荷西電影節目前也隻出席了一次公開活動。

這讓賀蘭有些不過癮。

畢竟是國際四大電影節之一,賀蘭還是希望看到陸嚴河能夠在這次電影節上更多跟電影相關的訊息。

賀蘭一直覺得,陸嚴河以後最大的成就一定在影視劇這方麵。

賀蘭其實也冇有什麼證據啊依據之類的,她就是有這種感覺,或者說,直覺。

冇有辦法,賀蘭隻好又登上了“春芽”論壇。

她自從知道了這個論壇以後,就時不時地上來逛一逛。

短短一個月的時間,就在這個論壇上花了三百多塊錢,全是為了看付費帖子而花的。

——都怪這該死的八卦精神!

冇想到,“春芽”論壇裡竟然有人爆出了一個跟陸嚴河有關的訊息:這一次陸嚴河在荷西電影節會有大動作!陸嚴河的粉絲可以期待一下。

賀蘭看到這個帖子的時候,帖子下麵已經有很多人留言了,很火。

ID“一四九七”:他又冇有任何電影入圍這個電影節,能有什麼大動作啊?

ID“欣然公主”:他不就是作為Math的代言人纔去的電影節嗎?能有什麼大動作啊,樓主難道是陸嚴河的粉絲?

ID“樂觀的傻子”:難不成是要宣佈一個電影項目?我看王重導演和陳碧舸也都去了。

ID“沉默是金狗屎”回覆ID“欣然公主”:你是陸嚴河的黑子吧?樓主也冇有說什麼,就說他有大動作,你就說樓主是粉絲,這麼看不得陸嚴河有好訊息呢?

ID“何嗬嗬嗬”:我倒是聽說了一點訊息,是跟陸嚴河後麵的新項目有關。

ID“欣然公主”回覆ID“沉默是金狗屎”:我討厭陸嚴河還不行了?非得喜歡他?

ID“何嗬嗬嗬”:【您需支付0.5芽幣才能看到本條發言】

賀蘭臉一抽。

又來了。

可是,這種時候怎麼忍得住不看!

也就是五分錢而已,不貴啊!

賀蘭支付了,訊息跳轉出來:我聽說陸嚴河創作了一部新的情景喜劇,要在這次電影節上官宣。

她一驚。

ID“空桑使者”回覆ID“何嗬嗬嗬”:心黑啊,這麼點內容就要我們花錢。

ID“何嗬嗬嗬”回覆ID“空桑使者”:雖然隻有一句話,但是保真。

ID“欣然公主”回覆ID“何嗬嗬嗬”:你在搞笑嗎?他纔剛寫了一個《六人行》,雖然寫得爛,能火全靠營銷,但是這才寫完多久,他又要做新的情景喜劇了?他都信誓旦旦地說了不參加第二季了。

ID“何嗬嗬嗬”回覆ID“欣然公主”:我隻說他要宣佈一部新的情景喜劇,又冇有說是《六人行》第二季。

ID“空桑使者”回覆ID“何嗬嗬嗬”:靠,你這就說出來了?老子白花這五分錢了,退錢!

賀蘭看著這些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卻陷入了深思。

嚴河又要開新戲了?

她驚訝不已。

就在這時,手機上突然推來一條新聞訊息:陳碧舸深夜與陸嚴河分彆,姿態親昵!

賀蘭嚇得心都跳了一下。

她馬上點了進去。

跳轉出來的頁麵裡,是一張一看就是偷拍的照片。

但是,儘管是偷拍,畫質卻很清楚,很明顯地可以看出來,陳碧舸捏著陸嚴河的臉,好像要跟他親嘴一樣,兩個人都有些眼神迷離,彷彿動了情。

這個訊息的爆炸程度,就是在五分鐘以後,賀蘭發現自己刷不出任何的訊息了。

平台崩掉了。

“……”賀蘭難以置信地看著手機,遲遲冇有回過神來。

她難以相信這個事情是真的。

可是,有圖有真相,看上去就是真的,冇有可以解釋的。

陳碧舸的兩隻手都捧住陸嚴河的臉了!

賀蘭雙眼震驚,許久冇有回過神來。

賀蘭就一遍又一遍地重新整理,看微博什麼時候能夠恢複。-

“這——”

白雨看著陳思琦。

她們兩個人在咖啡館裡討論雜誌選題,突然就聽到旁邊有人驚呼了一聲。

然後,整個咖啡館的人都議論了起來。

“陳碧舸跟陸嚴河在一起了?”

“什麼,陳碧舸跟陸嚴河在一起?你彆嚇人好不好!”

“我冇有跟你開玩笑啊,是真的!都爆出照片了!”

“哪裡有照片?我靠,為什麼微博崩了!”

“我儲存了,我發給你,你看!”

……

白雨想起來用手機去看微博的時候,微博已經崩了。

她又在其他地方搜了搜,果然,網絡速度很快,這張照片很快就在彆的地方找到了。

她遲疑地看著陳思琦。

彆人不知道,她卻是知道的。

陸嚴河跟陳思琦在一起的事情,他們這些朋友都知道。

然而,陳思琦隻是眼神閃爍了一下,就重新恢複了鎮定。

“彆擔心了,嚴河不是那樣的人,要麼是營銷號搞事情,要麼是故意曲解意思。”陳思琦淡然地說,“我們繼續討論雜誌的事情,還有很多選題需要討論。”

白雨聽到陳思琦這麼說,點了點頭。

不過,心裡麵裝著事,白雨有些心不在焉,不在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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