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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想法就是搶標啊,二哥,申大哥,我雖然離開了美惠,但我也冇什麼損失。搶這個標,就夠他們受的了,再多了容易逼得他們狗急跳牆。”
安嘉月嘴上說得很大肚,實則心裡纔不是這樣想的。
她隻是暫時隻有這麼一個有利可圖的標可搶,若再有下一次機會,她也會毫不猶豫。
隻是,這種話,她就不會和眼前這兩位說了。
交淺言深,是大忌。
“是嗎?我還真冇看出來,你是這麼小心謹慎的人啊。”
林培智一語雙關,看著安北寧笑了笑又埋首看起了手上的標書。
而另一邊的申之翰,冇有說話,就那樣看著安北寧。
安北寧扭頭對他露了個笑臉,若無其事的拿起麵前的茶杯小口小口的品起了茶。
雖然品茶她隻是裝裝樣子,但茶的香味兒和口感,讓她這個不懂茶的人也眼前一亮。
“喜歡這茶?”
申之翰端起茶杯輕輕的嗅了幾一會兒香氣,直到茶杯溫度適中他才小口小口的喝了兩口。
小口啜飲茶湯,讓其在口腔中停留幾秒,感受其滋味、回味甘甜,再緩緩嚥下。
整個過程,被一直觀察他的安嘉月看了個遍。
“還行吧,我不懂品茶。我喝茶就是為瞭解渴,這麼喝我其實很不習慣。”
越是觀察,安嘉月越是發現,申之翰和她,還有林培智都不是一路人。
她喝茶就為瞭解渴,而他喝茶卻是在品嚐一種文化。
林培智比她強一點,但也達不到申之翰這樣的標準。
“茶本就是解渴的,你說的也不錯。要不給你換個大杯?”
林培智終於看完了整個標書,抬頭意外的看了一眼安嘉月。
她真是不一樣,完全不被申之翰這廝吸引,不錯不錯。
“算了,剛吃飯喝了不少湯,我不是很渴。林二哥,這個標書可以用不?”
安嘉月拒絕了林培智的特殊照顧,把話題再次引向正途。
“當然可以用了,我不說了要給你提成嘛。那這個就留下給我,你……”
“我就先走了,我下午還要去店裡看看裝修。”
安嘉月懂林培智的意思,人家是老總大忙人。
能抽出剛纔的時間給她已是天大的麵子,再呆下去就不知好歹了。
當然,她也不想多呆。
和這兩個男人坐在一起,她其實也很不自在。
“那行,要我安排車送你不?”
林培智聽他媽說過,這小丫頭自己掙錢買了輛麪包車。
雖然不貴,但對於她這種剛出社會的小年輕來說已經是很不錯的。
“不用,我開車來的。林二哥,若招投標的事上有用得著我的地方,你儘管說一聲,我隨叫隨到。畢竟想掙你的提成,我也得有所付出不是。”
安嘉月臨走前還扔下這麼一句,不是她真那麼想要錢。
而是,她想提醒林培智,不看僧麵看佛麵,希望他能真的推進這個項目。
“嗯,很快會有好訊息的。”
林培智的表態,讓安嘉月心情十萬分之的好。
她哼著不知名的小調,一蹦一跳的出了華蓉大廈。
樓上的林培智和申之翰站得高看得遠,看著她像隻小兔子一樣歡快兩人都露出了笑容。
“冇看出來,這個小辣椒還挺活潑。”
林培智的話裡,透露出對安嘉月的喜愛是溢於言表。
申之翰側目看他一眼,悠悠的反問。
“你不覺得她更像狐狸嗎?雖然是隻蠢狐狸,但還是隻狐狸。”
申之翰對安嘉月的觀感,其實很複雜。
初見時的驚豔,認識後的戒備,再到最後想達到目的時那自以為是的提醒。
一樁樁都近在眼前,卻又好似遠在天邊。
這姑娘,是個目標明確,行事果斷的性子。
這樣的人,不管是順境還是逆境都能過得很好。
隻是,這樣的人也足夠理智,做事情永遠是以結果為導向,不做無用功。
“狐狸?這個比喻不錯。但她不是蠢,隻是閱曆不夠。給她時間,我想她一定會成長到讓你嚇一大跳的地步。”
林培智對安嘉月的評價,有客觀,但更多是基於她是她兒子救命恩人的女兒這個身份的原因。
可就算如此,申之翰也默認了他的話。
“你怎麼不反駁我了?難得啊……”
林培智拉長了聲調,調侃的味兒很濃。
“我不是為了反駁而反駁的人。”
林之翰的回答,再次噎得林培智想打人。
“我懂你的意思,就是我自己欠抽唄。行了,我要忙正事兒了。你老人家,抬抬你的貴腳。”
說不起,林培智直接送客。
申之翰又看了他一眼,轉身就往外走。
剛走到辦公室門口,握上門把手,身後就響起了林培智的聲音。
“之翰,那就是個小丫頭片子,和咱們這些人不是一路人。你心裡有數,彆去招惹她。”
申之翰握住門把手的手緊了兩下,頭也冇回,直接推開門走了出去。
身後的林培智看著慢慢合上的門扉,心裡五味雜陳。
“小丫頭,冇想到魅力還挺大。哥哥能幫你的可都幫了,你也要爭口氣啊。”
林培智喃喃自語看向窗外的藍天,恰逢一片白雲從他的窗前飄過,引來他會心一笑。
是啊,雲隨風動。
若安嘉月能八風不動,誰也奈何不了她。
他又何需為她操心呢。
另一邊,安嘉月興沖沖的開著車往蓉大的店鋪趕。
她心情一看就很好,搖頭晃腦,唱唱蹦蹦,連開車都冇有安靜的時候。
一想到陸崇明,鄧玉昆之流,花費了數月功夫做的招投標工作,到最後卻什麼也撈不著。
安嘉月的心情就十分的舒爽。
到時候,她一定要去現場看看。
看看那些人的表情,估計她能多高興好幾個月。
隻可惜啊,這次的投標工作,還需要近一月的時間。
她的這份快樂,暫時還不能為外人道。
車一路開到蓉大南門,安嘉月將車停在路邊直接鎖了車門往店鋪走。
此時,她的小店正開著門,屋裡除了有兩個正在改裝的工人外,還有代外婆和代春琴,以及於亞倫。
看到小夥子,安嘉月纔想起來,她好像忘了辦他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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