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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天此刻的神情似乎是陷入了癲狂,
這麼多年來,江天一直都在思考社會應該是什麼樣的,又應該怎麼達到他所期望的那個社會。
首先,關於前一個問題的回答,江天認為社會應該是“善”的,
“善”是一個集合性的概念,世界上一切“好”的品質都是善。
江天對於人性究竟是本善還是本惡,一直都有一個思考。他是傾向於人性本惡的,但為了更加切實地證明,
江天在木葉進行了第一場實驗,
實驗的結果很明確,人性是惡的,人隻會利己,或許在個體角度有所區分,但從宏觀角度上了看,人類社會是惡的,是趨利。
惡的很純粹。
江天對此冇有詫異,因為趨利本就是一個很本能的行為,哪怕是江天,他的行為模式也離不開趨利。
如果單說趨利可能會有一些誤解,那麼,江天認為,趨利的利的其實就是滿足自己的**。
所謂捨生取義,也不過是“是故所欲有甚於生者,所惡有甚於死者。”
所以他很果斷的離開了木葉,來到了雨忍村,以人性本惡為前提,對雨忍村進行了一場改造。
惡是善概唸的對立麵,不是單指人的行為。
這場改造很殘酷,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這並不美好。
又恰好,對這個改造感覺不美好的人,正是這個世界上掌握著力量的那一批人。
六道佩恩已經圍了上來,帶土也虛空而立,天道佩恩對著江天冰冷地說,
“你安排了所有人的命運,整個村子裡的人都成為了你的提線木偶,他們的人生還有什麼意義?”
江天回答,
“會有人感到有意義的,甚至於我相信,這類人不會是少數。人總善於在逆境中自我慰藉,通過精神上的自我滿足來麻痹**上的苦難。”
說著,江天還誇張地指了雨忍村一圈,最後在空中調出一份剛剛公佈的“規則”,指著第二條規則,說道,
“相信我,我給予他們的‘正常生活’,比曾經雨忍村八成以上的人的生活水準還要高。”
“我的規則看似苛刻,但對於整個忍界上的人來說,已經非常寬裕了。”
“隻不過這樣的世界讓你一時間難以接受罷了。”
帶土反駁道,
“那也有人會覺得無意義的,即使物質生活的優渥,但難以抵擋精神的空虛。”
“相比於在虛假的世界上享受,我們更渴望在真實的心靈上享受自由。”
“哦~”
江天故意將話語拉長,隨即立刻做出詫異的姿態,他麵帶笑意的臉上說出無比冰冷的話,
“這些找不到意義的人,跟我什麼關係?我想要見到這樣的社會,我就建立這樣的社會,我隻要‘我高興’就行了。”
“他們想死,就去死唄?”
“願意這樣活著的人就這樣活著,不願意這樣活著的人就不活啊?多麼簡單的道理,虧你還自稱宇智波斑,這都不明白?”
“你!”帶土完全驚呆了,他根本想不到,眼前這個少年,居然會是這樣冷酷,自私的人。長久以來,江天在他眼中的形象都是一個好好先生,對誰都很溫和。
帶土雖然說不出什麼話了,但佩恩還是眼神冰冷,
他說道,
“你這是在逼一部分進入地獄!你親自創造了一個冇有生機的世界。”
佩恩不是帶土那樣的反人類分子,他始終對這個世界愛的深沉,也因此始終致力於建造和平的世界——
即便是收集尾獸,製作戰爭兵器,那也是為了人類永遠的和平而殺掉少數的人。
他可以承擔一定的實現夢想的代價,但他無法接受一個人如此隨心所欲,隻是因為自己的“想”,自己的“一時興起”就讓整個社會為他負責。
可江天對此更是語出驚人,
“你小時候玩過螞蟻嗎?一個人無聊的時候,蹲在螞蟻洞旁,看螞蟻進進出出。”
“如果你想看螞蟻洞口被毀的樣子,你就會將螞蟻洞口堵住,看螞蟻的反應。”
“你有考慮過螞蟻的感受嗎?”
佩恩說道,“人是人,螞蟻是螞蟻,你不能混為一談。”
“不,你錯。”
“你,你,你,還有他們。”
江天伸出手,分彆指向佩恩,小南,帶土,以及騷亂的雨忍村,
“你們都隻是螞蟻,你們都隻是蟲子。”
話音剛落,就是數十道身影從四周衝上來,
一個忍者喊道,
“就是那個立方體!那是一切混亂的根源,毀掉它!”
“唰,唰,唰!”
數十道寒光閃向神機,
“真的是。”
被打斷談話的江天嫌棄的揮揮手,
“被蟲子的叫聲吵到,真的很讓人糟心。”
“死吧。”
平淡的聲音猶如死神的宣告,周圍剛剛所有圍上來的雨忍村忍者,在同一時間,他們的脖頸處都出現一道血線,
“撲通,撲通……”
數十聲物體落地的聲音響起,現場又陷入了沉默。
佩恩還要再說什麼,
卻見江天不耐煩地伸出手,
“都說了你們是蟲子,剛剛被吵到了,都冇興趣和你們說話了。”
“砰,砰,砰,砰,砰。”
除了天道之外的剩餘五個佩恩也瞬間死亡。
帶土和絕見事不對,立刻就想跑。
絕想要鑽入地底下,卻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控製住,根本動不了。
帶土覺得自己有時空間忍術——神威,即使對付不了江天,也能逃跑,
江天對此隻是說了一句,
“左臂。”
“唰!”
帶土的左臂立刻從他身上掉落,血液從斷臂處噴湧而出。
帶土立刻老老實實的停下了動作,江天的意思很明顯,“如果你再敢動,我就殺了你,”
“很好。”
眼看控製住了局麵,江天滿意地拍了拍手,
“看下你們的手背,你們和他們一樣,也是‘忍界online’的玩家,請遵守遊戲規則,”
“嗯……,以你們的實力,讓你們去做那些日常任務倒是有些浪費了,”
“這樣吧,你們的任務還是繼續去完成你們‘曉’的職責,不過主題變成了抓尾獸和發展村子。”
“去吧,我會給你們留下神機的曆練空間,”
“在日後的漫長時光中,我就靠你們這些‘蟲子大戰’來消磨時間了。”
“你們也應該知道,當小孩子觀察蟲子大戰的時候,如果局勢冇有按照自己所預料的方向發展,他可是有可能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收拾所有蟲子的。”
“我相信我的社會是最好的。”
……
其實這還有一個隱含的意義——
是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
我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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