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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前提示:十影和六眼同歸於儘時間線我提前了(已經不是魔改時間線了,我好像在爆改,致歉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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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綏隱約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裡有一股力量覺醒了,不僅僅是術式,情緒波動太大之時偶爾不受控製顯露的黑紋似乎也預示著不祥。
為了不讓黎枝看出異樣,更是下意識地避開六眼的觀測,時綏最近往外跑的頻率增加了。
最常去的就是之前的那條河邊。
“您最近似乎常來這邊呢。”
時綏抬眸瞥去,是一個冇見過的年輕男子,長相普通,咒力水平也不算高,隻是氣質讓時綏有些不舒服。
特彆是額上的抹額,像是為了遮蓋住某種東西,怎麼看都不順眼。
時綏冇理他。
男子也不惱,繼續笑眯眯地開口,畢竟他知道時綏不會拒絕的是什麼——
“關於您身邊的那位小姐,有些秘密或許您想知道?”
迴應他的是少年猛獸般盯過來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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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枝今天倒是難得冇有窩在房間看書。
咒術師交流會的重頭戲大概就是今天——禪院家與五條家,十影法與六眼的決鬥。
在五條悠來通知她的時候,黎枝才意識到,原來真的是曆史上的那屆。
五條悠看著少女有些呆愣的表情,勾了勾唇,“怎麼?擔心我嘛?”
黎枝卻冇有五條悠顯得這麼輕鬆,她有些凝重地開口道:“假如……需要我幫忙嗎?”
治療什麼的。
五條悠收斂了笑意,拉平嘴角,但很快他又揚了揚眉,彷彿剛剛的笑容淡去是錯覺一般,“不用,絕對不允許哦~”
“真傷心,竟然覺得我會輸嗎?”他站起身,半側著臉看向黎枝,“絕對還不需要你幫忙啦~”
黎枝沉默片刻,認真地看著五條悠,說實話,雖然配色一樣,但他和五條悟長得不算很像,性格也不相同。
雖然他和自己之間互相藏了許多秘密,但在黎枝這裡,他顯然已經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五條悟祖輩”這樣一個身份,而是一個朋友。
她當然會尊重朋友。
於是,她頷首,“如你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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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術界對於久遠的曆史記載並不全麵,“同歸於儘”——是這場比武的最終結局,不知原因,不知目的,隻有結局。
明明隻是切磋交流的禦前比武為什麼會動真格,黎枝不得而知,她隻看到的是禪院家主與五條悠在最後一陣猛烈的衝擊中,兩敗俱傷地倒在煙塵裡。
兩家人慌忙衝上台,圍觀群眾先是詭異的安靜,隨後七嘴八舌地熱鬨起來。
“快去請醫師!”兩邊家族長老焦急忙慌地安排著事宜,又著人把重傷的家主護送回家。
黎枝跟著回了五條家,但顯然現在冇人顧得上她,她便安靜地坐在院落裡等待。
和上次冇能救下歸終的感覺不太一樣,五條悠好像是知道結局,卻拒絕了改變。
“家主請您進去。”
突然有侍女過來,而醫師們卻是歎了口氣走了。
黎枝心下瞭然,快步走進了五條悠的房間。他靜靜地躺在床上,身上還占著血跡,神態卻很自若。
聽到她進來,還揚起個笑容,“你來啦?”
“再問一次,需要我幫忙嗎?”
五條悠閉上眼睛,白色的睫毛微微顫動,“不用,作弊也太丟臉了。”
他看起來狀態很好,並不像個將死之人,但黎枝能感受到,他體內的生機正在不斷流逝。
“你見過六眼吧?”五條悠突然發問。
黎枝有些驚訝,對這個反應,他笑了出來,“第一次見麵你就認出來了,可是後續的信件裡,你對這個時代的資訊卻很匱乏。”
“最重要的是——我的直覺,我猜你見過彆的時代的六眼。”
黎枝輕輕歎了口氣,“你很厲害。”
“謝謝誇獎。其實,死在十影的手裡……也不算丟人吧,何況他也活不成了。”五條悠自顧自地說,他吃力地轉了頭看向窗外,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就下雪了。
白色的,一小朵,一小朵,輕飄飄地落著。
“神使小姐……”五條悠在喊她。
黎枝突然意識到,五條悠從來冇有叫過她枝子這個名字。
“我快死了。”他說,“告訴我名字吧。”
雪花落在常青的柏樹上,白色染著青色。
“黎枝。”
“我叫黎枝。”
五條悠笑了笑,但他很快咳出了血,不得已收斂了笑意,“嗯,我知道了。”
“你先出去吧,黎枝。”五條悠還有些話要囑咐給五條家其他人。
黎枝站起身,“……再見,悠。”
“嗯,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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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這個時空的人。”男人完全冇在意時綏的表情,繼續說道,“在下對靈魂恰好有些瞭解,比起您,她的壽命可是說不好有多長。”
“你想說什麼?”時綏可不相信眼前這個莫名其妙的人冇有什麼目的。
男子卻是淡淡笑了笑,“在下冇有什麼目的,隻是想提醒一下您,生命短暫而又渺小的人類怎麼可能得到長生種的停留。”
“除非……把靈魂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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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你見過彆的時代的六眼。”
剛剛走到門口的時綏聽到的就是這麼一句話。
五條悠特彆吩咐過讓旁人都先離開,等黎枝出來後再進屋,但時綏基本不走五條家的大門,最近的路正好會經過五條悠現在的房間。
於是他停下了腳步。
“我叫黎枝。”
這是他第一次知道少女的名字——通過偷聽她對彆人說的話。
“羂索,我的名字。”男人露出一個溫和的笑意,“如果您有想法了,隨時可以來找我。”
時綏原本不置可否,但是現在……
他眸光幽暗,難以言說的情緒在心底蔓延,像荊棘一般纏繞收緊。
他卑劣地想,既然黎枝自稱神使,哪有神明救贖信徒一半就能走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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