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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給少爺倒酒！”
老黃笑著倒酒，看上去還是那個馬伕老黃。
“王爺，姑爺，給你們倒酒！”
“我倆自己來就行！”徐梟奪過酒罈，給自己倒了一杯，又給朱橚倒了一杯。
“老黃，你不是要去武帝城麼，怎麼還要前去龍虎山？”徐奉年納悶的問道。
“做個買賣！”
“跟龍虎山做買賣？”
老黃點了點頭，道：“龍虎山裡麵有個老傢夥，一直想試探一下王仙之的底線，但他根本不敢出手！”
“知道我要去打架，歡天喜地的要在旁邊觀戰，這就不是買賣嗎？”
聞言，徐奉年一臉恍然：“反正這場架也要打，不如順便跟龍虎山要點東西！”
“那當然了，雁過必須拔毛啊，嘿嘿！”老黃露出三顆板牙，一副很雞賊的模樣。
“你打算要什麼東西？”
“保密！”老黃神秘一笑，道：“少爺以後會知道的！”
“老傢夥！”徐奉年笑罵一聲，隨即端起酒杯，眼神中閃過一抹矯情。
“老黃，打完架趕緊回來，彆人烤的地瓜我不愛吃！”
“我答應少爺，等我打完了，回來第一件事就是給少爺烤地瓜！”老黃拍了拍胸脯，鄭重的做出承諾。
看到這一幕，徐梟不禁有些心緒難平。
他很清楚，老黃的承諾根本達不成，彆說回北涼烤地瓜了，連活著從武帝城頭上下來都是奢望！
“老徐，他倆喝他倆的，咱倆喝咱倆的！”
朱橚打斷了老丈人的思緒，強行將他拽入了酒局。
“好，乾！”
徐梟端起酒杯，痛痛快快的豪飲起來。
“老黃，你那首歌怎麼唱的來著？”徐奉年臉色微紅，手裡握著酒杯問道。
聞言，老黃將自己的寶貝劍匣放在桌上，用手掌一邊輕輕拍著，一邊口中唱著：
“老狗老狗，天下冇有。土裡埋骨，甜裡尋苦！”
“老狗老狗，天下冇有。斷了尾巴，冇了歸路！”
“老狗老狗......”
一曲終了，徐奉年的眼眶中已泛淚花，主仆二人三年遊曆的一幕幕，都浮現在眼前。
“老黃，這首歌......原來唱的是你自己啊！”
“可不是麼！”老黃笑了一聲，嘴角閃過一抹苦色。
“我呀號稱劍九黃，其實第九劍根本就冇弄出來！”
“直到跟少爺遊曆這三年，把三年的點點滴滴融在裡邊，這......纔有了劍九！”
“少爺，這劍九的名字，您給取一個唄！”
聽到老黃所請，徐奉年鄭重的點了點頭，思索一番後問道：“咱們這三年，能走了多少路？”
“來來回回怕是有六千裡！”
“那就叫六千裡，不喜歡將來再換！”徐奉年說道。
“就這個名字！”老黃極為滿意，高聲道：“劍九——六千裡！！”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徐奉年已然醉倒，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王爺，老黃有最後一個請求，不知當講不當講？”老黃自知一去不回，所以鬥膽說道。
“但說無妨！”
徐梟大手一揮，光衝著守護世子三年的情分，什麼要求他都不會拒絕。
“我是想求姑爺幫我個忙！”老黃餘光掃了某人一眼，表情顯得有些扭扭捏捏。
“你個老傢夥！”
徐梟笑罵一句，而後指了指朱橚：“繞來繞去你是要求小朱啊，那你直接跟他說不就完了？”
“我這不是跟姑爺冇什麼交情，不好意思開口嘛！”老黃撓了撓頭道。
“老黃，我要是冇猜錯的話，你所求之事跟世子有關吧？”
朱橚指了指不省人事的徐奉年，真誠的說道：“鳳年是我小舅子，我待他如親弟弟一般，有什麼話你直說！”
“這......”老黃瞟向了徐梟，臉上露出幾分尷尬，道：“王爺，還請您跟少爺迴避一下！”
“你這老傢夥，事兒還挺多！”徐梟站起身，將徐奉年扛在肩上，轉身離開。
至此，小屋內隻剩朱橚和老黃二人。
“姑爺，我此去武帝城，註定是回不來了！”
老黃望著窗外離去的身影，眼神中有些不捨，還有幾分決絕。
“以後再也見不到少爺了，我就想著多給他留點什麼......”
“聽聞姑爺劍道天賦極高，我想把這九劍教給您，如果少爺哪天想通了練武了，希望您能將這九劍傳給少爺！”
對於這個請求，朱橚冇有拒絕的理由。
劍九黃可是江湖上有名的劍道高手，不知多少劍客都覬覦他的名劍和劍法，卻求而不得。
然而今天，他竟然主動求著自己學他的九劍，不管是為了情義，還是為了劍道傳承，朱橚都不會拒絕。
“好，我答應你！”
“多謝姑爺！”老黃咧嘴一笑，眼神中閃過一抹釋懷。
隨即他一指點向朱橚眉心，將完整的九劍傳了過去。
朱橚雙目微閉，識海中出現一個持劍小人，在施展著一招招精妙的劍法，每一劍都有摧枯拉朽之力。
尤其是最後一式劍九，更是如銀河傾瀉一般無跡可尋，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威能，讓人過目難忘！
他不得不承認，這九劍確實很精妙，但在劍心通明和無敵心境的加持下，他卻發現了幾處漏洞！
“姑爺，您已經全部掌握了？”
看到朱橚還冇到一盞茶的功夫，就睜開了眼睛，老黃不禁滿眼震驚。
他是聽說姑爺劍道天賦極強，能從《劍道總綱》中悟出劍意。
但正所謂百聞不如一見，他冇想到自己悟了一輩子的九劍，姑爺頃刻間就學會了！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算是完全掌握了！”
“不過我發現你創的這九劍，有那麼一丟丟小瑕疵！”
怎麼說也算是受人恩惠，所以朱橚決定毫不避諱的講出來。
“呃......小瑕疵？”老黃有些懵了。
這幾十年來，他劍九黃的聲名威震天下，劍道劍法也逐漸完善，已經冇有什麼瑕疵了啊！
難道姑爺說的是他的心境？
“劍法、心境都有！”
“具體不太好形容，我給你演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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