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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
榮國公j賈元寶覲見!”
金鑾殿上。
賈元寶頭一回和公卿大臣們一同入朝。
小小一人,劍眉星目,龍行虎步,登堂入室,自有一股風流。
眾大臣竊竊私語
“這就是銜玉而生的賈元寶?
歹竹出好筍,稀奇,稀奇。”
“誰說不是呢,榮國府那一家子蠢物……嗬……”
“此子非池中之物啊~”
讚歎者有之,懷疑者有之,好奇者有之,敵視者有之!
皇帝目光就像是深沉的大海,看似平靜吳波,內裡卻有摧枯拉朽的狂暴力量。
“草民,叩見陛下。”
“元寶,此番江南,你可見到如海公了?”
“托陛下洪福,草民見到了姑父,還住了幾個月。”
“如海公如何?
寡人已有三年冇有見到他了。”
“陛下。
姑父他吃的好,也睡的好,身體健康的緊。
教導了我許多道理。”
“噢?
寡人好奇,如海公都教了你什麼道理?”
“姑父教我勤學文武藝,賣與帝王家,若陛下不嫌棄草民,草民願意為陛下分憂。”
皇帝微笑:“早聽說,榮國公銜玉而生的元寶公子,生而知之,今日一見名不虛傳。
此次江南的差事你辦的很好。
你且回去。
不日將會有你的封賞~”
皇帝意味深長一笑,遣走了元寶。
“眾愛卿,給朕辦事,就算是小兒,隻要可堪造就,能用好用,我一定不會虧待,
你等謹記。”
朝臣戰戰兢兢。
元寶可不管這些,他回到碼頭取出自己從江南帶來的小玩意兒,還有閩越收集來的稀奇珠寶,各式各樣,一共好幾箱。
好在京都是榮國府的老巢,他找人不費事。
挑夫,仆人,正向搬運,箱子倒比他自己回榮國府還早些。
元寶走到榮國府,遇到大事纔開的榮國府大門敞敞亮亮打開,張燈結綵,喜氣洋洋。
王夫人和薛姨媽站在一處,就像母女。
寶姐姐俏臉通紅,
看著元寶眉目含情。
一旁的寶玉察覺端倪,冷哼一聲。
“原來寶姐姐不是任誰也無情,
隻是對我這個傻兄弟無情罷了。”
寶玉說完,不顧自己母親的臉色還有寶釵的尷尬,拂袖而去。
“妹子。
你彆在意,我這癡兒混世魔王般的人物。
出口無狀,你彆和他一般見識。”
“姐,咱們姐妹無需如此。”
薛姨媽嘴角上揚:“要怪,也就怪這小猴子太招人疼了,彆說是寶兒,就算是……咱們年輕個幾十歲,未必就不會對這小皮猴子動心。”
王夫人詫異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心中升起一股不妙。
“娘~”
元寶看見寶姐姐高呼一聲娘,然後就瘋跑了過去。
隻是眼中全是佳人。
寶釵也是如此,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上一次,正在盛夏,如今已然入秋。
她愛煞了元寶,空靈的水眸中滿是情郎的倒影。
“寶兒!
走,老祖宗還等著你呢!”
王夫人麵色古井無波,拉著元寶就走。
“娘,你慢點!
噯,你乾嘛這麼用力啊~”
王夫人怪異的舉動令周圍人都有些詫異,寶釵和薛姨媽對視一眼,都有些無言以對。
“你們,也彆愣著了。
該收拾收拾,
女兒,
咱們也也去向老祖宗請安。
“嗯。”
母女二人腰肢翩躚,跟著王夫人和賈元寶的身後向榮慶堂走去。
賈寶玉在寶釵這裡吃了癟之後,越想越委屈。
憑什麼,寶姐姐這麼可愛好看的女人兒不和他玩,對他愛搭不理,見到老二又換了一副麵孔!
明明是他更討女子歡喜,
無論是他房裡的襲人麝月秋紋之流,還是母親房裡的金釧,玉釧,甚至就連老祖宗身邊的鴛鴦也願意讓她吃嘴裡的胭脂。
想不通的賈寶玉,腳下一拐就到了賈母的懷裡告狀。
還彆說!
賈寶玉這一招,還真是歪打正著。
不知道是不是猶豫當初賈母要弄死賈元寶,自從賈元寶出生之後,與旁人都算親近,唯獨不與賈母親近。
賈母為此幾次三番打鬨,賈政被訓斥,王夫人被罰站,這些在元寶小時候幾乎不時就會發生。
後來,賈母倦了,元寶也大了。
她好像熄了和賈元寶修好的心思,轉而疼惜起了賈寶玉。
“老祖宗!
你說老二,
他……他憑什麼?
他就是一塊木頭,
根本不知道討女兒家的歡心。”
“噢?
嗬嗬,寶玉,你倒是仔細說說,他怎麼是木頭?”
“我和女孩玩,他也不來。
我們吃酒,吟詩作對,手談對弈,畫畫女紅,他從來都不參與的。”
“那不正好,你又如何惱了?”
“偏偏寶姐姐另眼瞧他,不就是黑一些,壯一些,有才一些,喜歡讀死書,
有什麼了不起的?
這次秋闈也冇有參加,我看他和我差不多。”
“寶姐姐?
你薛家姨媽家的那個女兒?
你表姐?
她怎麼認識老二的?”
“老祖宗,你真是糊塗,寶姐姐是我表姐,那……那不也是老二表姐?
我不管,你可要給我做主啊~
老祖宗,您就命令寶姐姐必須和我睡在一個屋子裡,和我一起頑鬨,要不……要不我就三天不吃飯。”
“好!
好~
玉兒,
你寬心。
不就是一個商人家的女兒嗎?
豈能讓你們想兄弟倪牆?
一會我見了你娘還有薛姨媽,我就讓你的寶姐姐當你老婆好不好!?
一個區區皇商之女,不過模樣俊些。
配咱們榮國府的正經公子,她是高攀了。”
“老祖宗?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了,老祖宗說話,什麼時候不算數過?”
寶玉正得意,鴛鴦從門外走了進來,俏生生說道:“老祖宗,王夫人,薛姨媽還有寶哥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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