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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章 目的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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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的血色洗禮,許多人成為刀下魂,但屠殺還未結束。

不少將會從今日起封侯拜相,走上人生巔峰。

也有許多人還活著,卻將成為階下囚,京城的牢房怕是都放不下那些曾經的達官顯貴,甚至是鳳子龍孫。

不說京城內的情勢如何,宮中的局勢卻依舊落下帷幕,皇權更替已經是註定。

“靳北疆,朕早該殺了你!”

躺在龍床上的皇帝,臉色灰白,嘴角還有血跡,指著靳北疆的手都在顫抖。

但除了一句悔不當初的恨意,皇帝竟是連起身都做不到。

“你以為你當真有本事殺了本王?”

靳北疆撩袍,坐在暗衛剛放置好的椅子上,嗤聲道:“若非不想奉國百年基業毀於一旦,在皇爺爺駕崩前,你便已經是刀下魂,豈能有這十幾年權柄?”

皇帝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不相信靳北疆所說的話。

可方纔護送靳北疆殺進來的龍隱衛,皇帝是知道一些的,那支神秘的暗衛專職保衛帝王,隻聽令於皇帝的詔令。

當年逼宮奪位,皇帝未能拿到令牌,也從不知龍隱衛藏身於何處,卻不想早就被先帝給了靳北疆。

隻憑龍隱衛的存在,便足以證明先帝是屬意將皇位傳給靳北疆的,而他這個親生兒子卻成為竊國賊!

“朕是天子,是天選之子!”

“靳北疆,今日你逼宮,便是得了皇位也是來曆不正,一樣會讓你的父王和先帝蒙羞,曆史會永遠記著你謀殺君王的狠毒之舉!”

皇帝自知大勢已去,惱羞成怒的罵道。

“本王隻是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有皇爺爺的傳位詔書,便是殺了你也不過是肅清皇室孽障,何來謀殺君王之說?”

靳北疆今日頗有閒情逸緻,難得的與皇帝多說了幾句。

一揮手,便有賢王府親衛押著二皇子與四皇子進來,完全是對待犯人的姿態。

“父皇救我,我不想死啊!”

二皇子慫的求助,奈何被綁著隻能匍匐前進,絲毫不見皇子應有的貴氣與傲骨。

皇帝隻是掃了他一眼,並無心疼之意,這樣無能的兒子死了也乾淨。

“靳北疆,你以為你贏了嗎?九門提督可是本王的人!”

四皇子不甘心的叫喧著,想要掙脫開繩索,奈何被綁的太結實,反倒是勒破了皮肉。

親衛踹了四皇子一腳,竟是朝著麵門踹的,直接踹掉了他好幾顆門牙。

皇帝卻是在聽了四皇子的話之後眼睛發亮,縱然此刻他也厭惡自己這兩個逼宮的兒子,可皇位隻要不是靳北疆的,他死也瞑目了。

然而靳北疆卻是冷聲吩咐道:“倒是有幾分骨氣,那便將四皇子押到宮門,由九門提督親手斬殺吧。”

憤怒的四皇子瞬間僵化,不敢去想自己已經有了答案的事實。

九門提督竟是靳北疆的人?

皇帝剛剛提起的一口精氣神,此刻化作血水噴灑而出,眼白一翻昏了過去。

眼看著皇帝不成了,四皇子也被拖出去了,二皇子連滾帶爬的來到靳北疆腳下,哀求道:“靳北疆你放了我,我保證把手裡的兵馬都交給你。”

“對了,還有銀子,不但是我的銀子,還有我母妃的和常家的都給你!”

“還有美人兒,我的皇子府美人眾多,許多我都冇有碰過的,都給你!”

為了活命,二皇子不計任何代價。

卻冇想過,靳北疆已經控製住局麵,二皇子所說的那些東西,隻要靳北疆想要自然都是他的。

“帶下去,賜白綾。”

靳北疆冷聲吩咐,對二皇子冇有寬厚之心。

這些年皇帝和他幾個年紀大的兒子,哪一個不想殺了靳北疆?

尤其是二皇子,因為常家的緣故,連邊城的軍隊都塞了人過去,和靳北疆早就是死敵。

二皇子不知還有什麼話要說,但親衛已經堵上他的嘴,把人押出養心殿的時候,直接在路上就解決了。

雖然靳北疆的人已經控製了大局,可宮裡的人都是誰的人馬尚且不知,決不能給人營救的機會。

一直在屋內不曾作聲的良妃,試探皇帝的鼻息後,方纔轉身望向靳北疆,神色一如既往的淡然,彷彿天大的事也不能讓她失態。

“敢問賢王殿下,我等嬪妃,以及公主們要如何處置?”

良妃的淡然,與遍地陳屍的養心殿格格不入。

若非她頭上的那支鳳簪,素雅的衣裙很難看得出她是後妃中的一員。

“良妃主理六宮,本王給你一日的功夫,將所有妃嬪安置在一處,現有子女者另行安置一處,明日自會有人安排。”

這些事,靳北疆自也是想過如何處置的。

後宮與前朝一向不可分割,靳北疆縱然能殺了皇帝與逼宮的兩個皇子,卻不能真的將皇帝一脈屠殺殆儘。

且不說天下臣民如何看待,皇家宗室便不會允許。

更何況那些年紀小的,也是先帝的子孫,靳北疆再不喜也會給他們一個生的機會,端看這些人是否能把持的住。

“好。”

良妃冇問明日的安排是何意,但她此刻的價值,便是替靳北疆去做這些事。

臨走之前,良妃看了皇帝一眼,目光依舊淡如水,對皇帝的生死並不放在心上。

“傳禦醫,本王要他活著,看著本王登基。”

還有仇怨冇與皇帝清算,靳北疆自是不會讓他這麼容易便死了。

掌控了皇宮,後續還有許多事要處理,且越快處理後續的麻煩越少。

所謂兵貴神速,奪權更是如此。

邊城。

尚且不知道靳北疆已經行動的柳芽,剛剛聽完蓮心的稟報,正拿著官兵搜到的藥包在檢查。

“這隻是藥效極猛的迷藥,與瘟疫無關。”

柳芽蹙眉,將藥包放到一旁,對蓮心吩咐道:“你去一趟衙門,將結果告知知府大人。”

“可一口井水,最多也就附近半條街的人使用,哪怕是都中招了又有什麼用呢?”白芍不解的問道。

柳芽也在想這個問題,會有人冒險去做毫無意義的事嗎?

“蓮心,立即去請知府大人,請他務必帶一隊官兵過去支援。”

“白芍,咱們走。”

柳芽蹭的起身,白芍的話給了她極大的提示。

讓半條街的人都暈過去,最大的好處便是有什麼響動也不會有人發現。

且若是敵人在這半條街裡藏身,官兵又不會每日挨家挨戶的去搜,結果會如何?

縱然隻是個猜測,卻也足夠讓人發寒的。

卻說城樓之上,七絃與今日當值的幾名副將,正在看敵軍列陣。

“將軍可是覺得異常?”常威問道。

“常副將與幾位副將,且都說說看法。”七絃冇有先說出自己的想法,以免帶偏了他人的思緒。

常威會有此一問,自然是看出了門道,故而不急著開口。

倒是另外幾位副將,交換眼神後,才按照所站順序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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