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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八小說 > 【盜墓BG】我們要長久地凝視河水 > chapter 01

chapter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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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將山洞裡的照片通過公用電話線撥號上網傳到廣西巴乃,等到那邊回信的時候,吳邪和解雨臣無事可做,兩個人就坐在山壁半空中,看著遠處的四姑娘山,那些猶如幻境一般的黃昏下的雲彩,帶著仙氣和潮濕的風。

那是他們二人少有的寧靜的時刻,兩個人在對談中漸漸回憶起過往的一切,吳邪終於回想起小時候曾經被大人帶著去過長沙解家玩,那時解家裡有好幾個小孩在一起玩,其中就有解雨臣,隻不過那會兒都叫他小花。他也記得解家應該有一株好大的玉蘭花樹,那時去玩時正值春季,遠遠望過去那玉蘭花的花瓣長圓又肉嘟嘟的,綴在空中有種豐腴的美感。

但是種著玉蘭花樹的那個院子是不允許進去的,他曾經在庭院門口探頭張望過,裡麵就有人和氣地拿巧克力把人哄走了,直到今日吳邪猶記得那巧克力是外文包裝,很好吃,好吃到小花同他講長沙解家,他第一反應就是那巧克力的甜醇。

但是那個庭院為什麼不讓人進去?

吳邪心裡有疑問,於是便問了,在半空中他看著小花的臉龐褪去了愜意的神色,小花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過了好一會兒纔開口道,“因為那個庭院的主人,不願意叫多餘的人出現在眼前。”

吳邪不解,“解家的主人不是解九爺嗎?”

“不。”解雨臣笑了一下,“解家的那個老宅子的主人是另一個人,那個人,在解家,被稱為“解清蕖。”

“解清蕖是誰?”

“是一個女孩,她就住在有玉蘭花樹的庭院裡。”解雨臣一邊說一邊用頗有深意的眼神看了看吳邪,這讓吳邪更疑惑了,他不知道解雨臣這個眼神是什麼意思,於是隻能老老實實地聽解雨臣接著說下去。

“這個女孩,和你有很深的緣故。”

“啊?”吳邪更加疑惑了,他使勁回想著年幼時是否見過這個名叫解清蕖的女孩,但是在他的記憶裡搜尋了一遍後——查無此人。

“什麼意思?吳邪不耐煩地問道。

解雨臣見狀笑了笑,他也不釣人胃口,繼續說道,“她和我同輩,比我小一歲。但是在說她之前,你應該需要知道她的母家。她的外祖父和外祖母都很厲害,你能夠軍事博物館裡見到他們的名字。”

“臥槽。”吳邪喃喃道,“那她媽媽是怎麼嫁到解家的?”

解雨臣並冇有直接回答吳邪的這個問題,而是自顧自地說道,“她的母親也姓吳,曾經在長沙大學學習外語,在那個年代裡還能再大學裡安然無恙的學習,由此可想其勢力有多大。”

吳邪撓撓頭,心想人家媽媽家裡根正苗紅的怎麼跟你們老解家一群盜墓賊勾搭上的?這是不是有點太炸裂了?

心裡這麼想的,但是不能說出來,吳邪問道,“這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解雨臣歎了一口氣,他的眼睛直視吳邪,從他的眼睛裡吳邪詭異地察覺到了其中蘊含的憐憫之情,解雨臣幽幽道,“她的父親就是解連環。”

解連環,那個一切源頭的男人,死在海底的男人。

不小心被三叔害死的解連環,吳解兩家永遠的痛。

吳邪張了張口,好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可...可他不是未婚嗎?”

“吳雙阮和解連環確實冇有結婚,你可以理解為解清蕖是遺腹子。”解雨臣揉了揉一把額角,“吳雙阮生下她後將她在上海養大,我爺爺在很久以後才知道她的存在,於是我爺爺跟吳雙阮談判,要求她將解連環的孩子,留在解家。”

“我靠。”吳邪喃喃道,“那解清蕖知道西沙海底的一切嗎?”

“她回到長沙的時候,你三叔對她頗有關照。”解雨臣歎了一口氣,“而且解清蕖從小在我爺爺身邊長大,她很聰明,甚至可以說聰明的有些可怕,她這個人性格自矜,有時候有些事情我都不知道她清不清楚。”

“但是我怎麼記得小時候每次聚會,我都冇有見過她?”

“因為每次九門聚會小孩子湊到一起玩的時候,她就在庭院裡畫畫,下棋,或者學習。她性子孤僻,從小就不喜歡嬉戲打鬨。”

吳邪心想,這麼一個女孩,養在庭院裡不見生人,從小長在解九爺身邊,平日裡就是畫畫下棋和學習,聽起來解九爺好像很看重她,但她是個女孩子,怎麼可能讓她日後掌家呢?還是說解九爺將她帶在身邊是因為對自己早亡的兒子愛屋及烏?

解雨臣打量著吳邪不停變換的神色,有些想笑,他很通情達理地說,“你想知道什麼就問吧。”

吳邪猶豫再三,最後還是問出了自己所想——“聽起來解九爺很看重她,為什麼最後當家的是你,而解清蕖的名字從來冇有聽說過呢?”

“吳邪,你真的很冒昧。”解雨臣又歎了一口氣,吳邪發現在談論解清蕖的時候小花歎氣的次數超過了他倆見麵以來的總和,這是否從側麵論證瞭解清蕖的存在,對於小花來說是某種意義上的大麻煩呢?

解雨臣措了一下辭,繼續道,“爺爺去世以後她的母親討厭解家的一切,將所有東西都扔給了我,然後帶著她出國了,我還小的時候也會想,如果她留下來幫我,也許這條路走的冇有那麼難。”

“那你現在還這麼想嗎?”

“不。”解雨臣的回答毫不猶豫,“她是一個極度自矜並且冷酷無情的人,她其實可以出國以後再也不理國內這些事,就像二爺的後人一樣,但在她十八歲的時候她又回到瞭解家。她惹出了一些麻煩,對於我來管理解家,影響很壞。”

好極了吳邪,你直接把人家家族秘辛問出來了!堂兄妹之間爭奪家產的狗血戲碼上演。吳邪現在突然慶幸自己是家裡唯一的一個孩子了,至少不會出現和兄弟姐妹乾架的場景。

“我和她關係不像和秀秀那樣,秀秀可以是我的妹妹,但解清蕖不行,某種意義來說,她是我的敵人。如果遇到她,不要過多和她打交道,她是一個極其功利的人,她會讓你心甘情願的上當,然後毫不猶豫地送你去死,這就是她一貫的處事風格。”

吳邪聽的一愣一愣的,他有點不太好意思,但最後還是點評了一下,“你這個堂妹,聽起來像是蛇蠍美人...雖然我冇見過她,但我覺得你們老解家的人長的都挺好看的。”

解雨臣輕笑了一聲,“如果你見到她,以你的性格不會覺得她像蛇蠍美人的。”

吳邪皺眉,“什麼意思?”

“你會認為她像個天使一樣的女孩。”

“你不是和她有仇嗎?”吳邪不滿道,“怎麼藉著我的口誇她?”

“我和她不算有仇。”

解語雨臣心想,我們之間的關係不是那麼單一的詞可以形容描寫的。

從四姑娘山下來後,吳邪就開始瘋狂的找人去廣西巴乃救人,但他一不在這個圈裡混,冇什麼人脈關係,二則三叔失蹤後式微,他確實很難找到人,不得已之下隻好去找了潘子,潘子也冇什麼好辦法,隻好打了好幾個電話約人,結果前來赴約的也隻有兩三個人而已。

冇事,有就可以。吳邪這樣安慰著自己,然後就走進了國貿的一家飯店裡。這家飯店格調也很高,吳邪在裡麵訂了一個包廂用以談事方便,他走到前台正和工作人員覈實資訊時,旁邊就站了一個青年,看起來和他年齡相仿,但是個頭不低,目測得有一米八五左右,吳邪看了他一眼,正好撞上這人也在看的眼神,但是這個青年毫不尷尬,而是對他笑了笑,然後跟工作人員說,“我們的包廂晚一個小時再上菜。”

晚一個小時上菜?吳邪心說,那你們包廂裡的人喝西北風啊?

吳邪低頭對前台說,“吳邪訂的包廂,帶我們進去吧。”

有服務生過來帶走他,臨走前那個青年還對著他又笑了笑,笑得吳邪一頭霧水,心說這是熟人嗎?我怎麼冇什麼印象?

揣著一頭霧水進了包廂,包廂裡已經坐了三個人和潘子了,吳邪掃了一眼心說這三個人確實認識,三叔還在的時候他是也管人家叫叔的,算是三叔的嫡係。隻是這次見了麵,三個人隻是朝他點點頭,都冇有站起來。

點了菜幾個人閒聊了一會兒才進入了正題,吳邪隻說張家古樓裡有好東西,想要請各位一起去一趟,但是其中有個姓邱的先起頭說要錢,後麵幾個人也說冇有份子錢叫不動人,大有逼吳邪拿東西來抵的意思——這個東西就是吳三省杭州本鋪的地契。

隻是這個姓邱的說話很難聽,“小三爺,咱們在這兒給三爺麵子,也叫你一聲爺,你要真想起這個事,也好辦,你把杭州三爺那鋪子的房契押給我們,我們給你人,你東西能拿得出來,是你的運氣,你拿不出來,那算你倒黴。”

吳邪還冇說什麼,潘子一下就爆了,“操媽的,我說今天你怎麼肯出來,惦記著三爺的本鋪是吧,我告訴你,我潘子現在冇人冇錢,但是他孃的老子宰過的人,比你的手指頭還多,你試試動三爺的祖產,老子一把刀殺你全家。”

潘子爆完,那邱叔顯然也是忌諱潘子的脾氣,知道他真的乾得出來,就瞪著他,另一個什麼叔就道:“哎呀,自己人不要這樣。”

邱叔一拍桌子站起來就道:“得,你狠,你抱著吳三省那傢夥的祖產去死吧你。”說著看了吳邪一眼,“什麼小三爺,我呸,老子算是做慈善,到這兒來最後叫你幾聲,我告訴你,吳三省不在,你在長沙城他媽算個屁,你他媽就是狗也不如——”

他話還冇說完,瞪著眼睛梗著脖子像隻瘌□□時,包廂的門一下子就被打開了,吳邪定睛一看,推門而入的正是剛剛在前台見過的那個青年,他此時端著酒杯相當自來熟的就走了過來,他含著笑意,伸手向潘子處揮了揮以示打招呼,吳邪看了一眼潘子,用眼神詢問著這誰啊?

潘子搖搖頭,示意吳邪彆出聲。

那青年走過來的時候,姓邱的和其他的人就像是被戳爆的皮球一樣癟了下去,青年走到姓邱的身旁,朝著吳邪的方向端著酒杯笑了笑,“我們老闆看見您在這裡吃飯,喊我來向各位敬酒,吳三爺曾照顧我們老闆頗多,他今人不在,隻能麻煩小三爺代喝,也向諸位賠個不是,我老闆在隔壁開會,一時半會兒來不了,見諒。”

話說完那青年舉起酒杯就一口氣喝了個精光,然後也不等吳邪是什麼反應,又抄過姓邱的麵前的酒盅給他倒了一杯,放在他麵前,輕聲道,“你知道我們老闆喜靜厭吵,看在我的麵子上,你安靜點吧,又不是不知道我們老闆的脾氣

姓邱的看了一眼這個青年,冷笑一聲,“你們老闆不是一直在國外嗎?看來和三爺關係確實不一般,是不是改明長沙吳家盤口都要跟你老闆姓了?!”

那青年聽完他的話就笑了起來,隻是笑意未達眼,他伸手以一種難以拒絕的力道摁住了姓邱的肩膀,垂頭看著他,語氣冷冰冰的,“跟誰姓又有什麼區彆?隻是好話我都說了,你也注意點,小心哪天一睜眼自己的舌頭就在手心裡躺著。”

那姓邱的和其他人都懷揣著恐懼德眼神看著那個青年,那青年臉色已然冷了下來,眼神冰冷地看著姓邱的,他甫一鬆手,飯桌上的三個人就跟逃荒似地竄了出去。

過了好一會兒吳邪才深吸了一口氣,潘子就對他說,“您現在知道這幫人是什麼貨色了吧。”

吳邪什麼也冇有說,抬頭看那青年走到他麵前,,對著他笑了一下,潘子在旁邊說,“謝了。”

青年笑了兩聲,“是他們說話聲音太大,吵倒我老闆了,正在隔壁開電話會議呢,聲音吵得震天響,喊我來看看。”

潘子皺了皺眉,有些猶豫地看了一臉疑惑得吳邪,又看了一眼看似和藹可親的這個青年,問道,“你老闆能見麵嗎?”

青年眨眨眼,反應過來後打哈哈道,“這個嘛,我老闆不管夾喇嘛的事情,而且在隔壁開會,一時半會兒開不完的。”

他一邊擺手一邊告辭,糊弄道,“下次再說下次再說,我回去開會了,再說吧。”

青年來的也快,去的也快,像一陣風似的,吳邪看著大開的包廂門,感覺一股噁心油然而生,他問潘子,“剛剛那個男的,是誰?”

潘子搖搖頭,“冇有他老闆的命令,他是不會管這事的,我們再找找門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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