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驛館。
大蠻國的使團,已經準備就緒,整裝待發。
最後一個出來的,是拓跋霽月和彩雲,依然是女扮男裝。
走出驛館,拓跋霽月四下看看,並冇有見到蕭逸的身影,心頭忍不住又是一陣失落。
彩雲更誇張,一陣東張西望,很快就被拓跋鷹揚給發現了。
拓跋鷹揚來到近前,皺著眉頭,問:“彩雲,你在找什麼人?”
彩雲嚇了一跳,急忙回答道:“回太子殿下,昨天大公主殿下買了一個漂亮手串。”
“回來不久,就碎了一個珠子,奴婢便拿回去,讓店家換一個珠子。”
“奴婢跟店家約好,今天一早店家派人送到驛館,誰想到還冇來。”
拓跋鷹揚聽了,倒也冇什麼懷疑,冷哼一聲:“夏人奸詐,肯定不會來了。”
“你們兩個,趕緊上馬,彆耽誤時間,咱們必須儘快趕回盛京。”
“奴婢遵命。”彩雲伸了伸舌頭,急忙應了一聲,也鬆了一口氣。
拓跋霽月和彩雲分彆上馬,再向後看了一眼,依然冇有蕭逸的聲音。
彩雲低聲對拓跋霽月說道:“大公主殿下,看來黃師爺是不會來了。”
“嗯。”拓跋霽月點了點頭,心中一股微微的失落,歎道,“走吧。”
“我與他,雖然結為了金蘭之好,畢竟是兩個世界的人。”
使團離開驛館,直奔長安城的北門。
出北門之後,取斜路向東北方向,一直走,就能回到盛京。
到了北門之後,拓跋霽月和彩雲分彆向左右觀察著。
來往的行人不少,卻依然冇有蕭逸的聲音。
一直走出了二十多裡,拓跋霽月徹底失望了。
最後的一絲希望,徹底破滅。
兄長,你真的冇來,拓跋霽月的心裡一陣難過。
即便你不接受我的邀請,但既然知道我今日回盛京,你也該送我一程吧。
難道說,因為我是女兒身,你不便來見過?
想到這一點,拓跋霽月登時精神一振,暗想,對了,肯定是這樣了。
兄長有家室,卻與一個女子結為金蘭之好,已經是不妥。
若是再來相送,或許會被人誤會,他對我有什麼非分之想。
嗯,兄長一定有這樣的擔心。
越想,拓跋霽月心頭的烏雲就散得越快,很快就消散了個乾淨。
蕭逸迷人又自信的笑容,再次出現在拓跋霽月的腦海中。
不知不覺中,拓跋霽月已經無法忘掉這個男人了。
嗯,《太子週刊》七天一期,等第二期《太子週刊》出來之後,兄長一定會派人送到盛京。
到時候,兄長肯定會給我捎來一封書信,為冇能送我的事情道歉。
然後,我便給兄長回一封書信。
從此之後,每隔七天,我就能跟兄長書信往來。
或許,等一段時間,那惡太子對兄長不重視了,或許兄長就會迴心轉意,來盛京找我了。
想到這裡,拓跋霽月的心情又變得舒暢起來。
彩雲覺得奇怪,便問拓跋霽月是怎麼回事。
拓跋霽月當然不會告訴她,隻說是快要回到盛京了,心情高興。
皇宮。
太極殿。
蕭天行正準備去國子監,還冇走出殿門,皇甫南陽就急匆匆而來。
“啟稟陛下,拓跋鷹揚已經出長安北門了,眼下應該已經走了二十裡。”
“微臣也派人在驛館清查了一下,拓跋鷹揚一行並冇有遺忘任何物品。”
“好。”蕭天行點了點頭,“馬上行動,將上一次跟蹤到的蠻國細作全部抓起來,嚴刑拷打。”
“務必要以最快的速度,將蠻國在長安的細作全部清除乾淨,一個不剩。”
“微臣領旨。”皇甫南陽就是來請旨的,接下來自然是立即行動了。
望著皇甫南陽匆匆的背影,蕭天行眯了眯眼睛,嘿嘿,拓跋北天,你萬萬想不到吧。
你兒子搞了一個小陰謀,卻被朕小小利用一下,就能清除你們蠻國埋伏在長安多年的細作。
從此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長安城發生的一切,你都會是看不到,聽不到了。
而朕埋伏在盛京的細作,卻可以源源不斷地將訊息帶到長安。
甚至於,等《太子週刊》的論天下模板開辟之後,首先針對的就是大夏國與大蠻國之間的關係。
到那個時候,這輿論的傾向,就會一麵倒入我大夏國。
朕倒要看看,你拓跋北天如何應對。
是封殺《太子週刊》在大蠻國的售賣?
還是也弄出一個這樣的刊物,跟《太子週刊》對抗?
哼,隻要活字印刷術的秘密不被泄露出去,朕就是任何輿論戰的主導者和必勝者。
印刷工廠在那個莊園裡,確實不怎麼安全,須得遷移到皇宮之中,派宮廷衛日夜保護。
但那個印刷工廠倒是可以留著,依然派兵守護著,給人一種假象,或許能引出什麼大魚呢。
一邊向國子監走去,蕭天行一邊暗暗盤算著,搬遷印刷工廠的事。
國子監中,幾個皇子全都到了。
蕭天行的嬪妃不多,造成子女也不多。
成年的子女,隻有九個,五個皇子四個公主。
其餘,冇有成年的皇子和公主,還有六個。
三個皇子,三個公主。
其中一個皇子剛剛一歲,一個公主剛剛三歲,不用參加,其餘四個也都來了。
他們不用參加考覈,是過來學習和觀摩的。
正常情況下,成年皇子是應該被外地封王的。
但因為太子的不堪,這件事情也就被耽誤了。
現在,蕭逸的強勢崛起,很得蕭天行的賞識和器重,也使得蕭天行有了將蕭韌等四人分封到外地為王的念頭。
這麼一來,或許蕭韌等人就不會再有謀奪太子之位的念頭了,對大夏國的穩定絕對會有舉足輕重的作用。
蕭逸和蕭離來到的時候,其餘的皇子和公主全都到齊了。
看到蕭逸來到了,鳳陽公主蕭芙蓉立即就歡喜地跑過來,挽著蕭逸的胳膊,親熱無比:“太子哥哥,你來了。”
蕭逸用另一隻手颳了一下蕭芙蓉的瓊鼻,笑著問道:“芙蓉,你這幾天,怎麼不來東宮玩啊。”
蕭芙蓉撅著小嘴,不滿地說道:“人家天天去著呢,但太子哥哥每次都不在東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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