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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殿州驚濤 296、知府夫人和縣令夫人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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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甜聽了目瞪口呆。世上還有縣主這般光明正大的投毒方式?!不過,來而不往非禮也,甘甜很是喜歡!

甘甜再次從窗戶翻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甘甜又翻了回來,輕聲道:“縣主放心,殺四和小樂子去了。”

蘇瀾他們回到院子,仍然和娜木嘎、伍氏、方夫人等人坐在一起。

這時,就見潘坤的夫人黃氏臉色大變,腳步匆匆地快步走進院子。兩個婆子緊趕慢趕跟在後麵,累得氣喘籲籲。

黃氏兩眼放光,四處哨探,似乎在找什麼人。然後又對著院子裡的人,很想張嘴呼喊什麼。最後,她極力隱藏住自己的激動情緒,坐在旁邊,一個勁地喝茶,時而竊竊自語,時而沾沾自喜。

這時已是未時初。一陣腳步聲響,袁嬌帶著一大群手捧托盤的婆子、丫鬟走了上來。開席了。

院中女眷有五桌酒席,都放在樹蔭下。

蘇瀾和娜木嘎、伍氏、方夫人、丁疆夫人朱氏、耿帥夫人江氏、潘坤夫人黃氏等,被安排和袁嬌一桌,正好八個人,而蘇瀾就被安排在袁嬌的身旁。

珍饈佳肴、美酒瓜果端上了桌。有幾個身強力壯的仆婦搬來了好幾個木桶,給所有客人斟上了葡萄美酒。

蘇瀾一看,這是自家貨棧年前從海船上進來的貨,後來都賣給殿州和外地的客商了。今日不知道是哪個冤大頭被知府夫婦敲詐了。

袁嬌首先站起來,端起酒杯道:“感謝各位夫人、小姐來敝府參加宴會,這是我們夫妻的榮幸!在此略備薄酒,對各位的撥冗光臨表示深深的謝意!希望大家吃好、喝好、玩好!”又道,“這是本府從外國人的船上買來的紅酒,味道非常醇厚,也非常珍貴,請各位一醉方休!”真可謂長袖善舞、八麵玲瓏!

所有客人都站了起來,咪了一口紅酒。讚揚之聲、感歎之聲此起彼伏。

等菜肴上了四、五個,袁嬌再次起身,開始給本桌的客人敬酒。按照品級,她首先給娜木嘎敬酒。一邊誇娜木嘎夫人漂亮有氣質,一邊祝賀她的兒子打了勝仗,又得了胖孫子。真是麵如春風,話如蜜糖。可惜娜木嘎早已知道她心如蛇蠍,耐著性子跟她周旋。

接下來,袁嬌準備給蘇瀾敬酒。可是,就在她準備站起來的一刹那,恰好蘇瀾身後的甘甜上來為蘇瀾佈菜,好巧不巧地,一筷子竟然將袁嬌頭上的那套赤金鑲紅寶石的頭麵中的一支鑲紅寶的金簪給打落在地。

蘇瀾馬上冷眼道:“粗手笨腳,怎麼把夫人的金簪給弄掉了?還不快幫夫人給簪上!”

甘甜馬上道:“恕罪!”說著,蹲下身,撿起地上的那支鑲紅寶的金簪,還拿出一塊綢絹,仔仔細細地反覆地擦乾淨了,還聽話地幫袁嬌簪到發上。也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粗手笨腳,竟然刺中了袁嬌的頭皮,疼得她叫了一聲。

蘇瀾眨眨眼睛道:“紅果,過來一下。”

金紅果應了一聲,走到蘇瀾身邊。

蘇瀾站起身,從紅果背的雙肩揹包裡拿出兩根十分漂亮的、鑲嵌著七色寶石的赤金孔雀簪子,一邊賠禮道:“夫人,我的仆人打落了您的金簪,我在這裡給您賠禮道歉了!”說著,親自給袁嬌簪發,一邊笑道:“可我還冇及笄呢,不怎麼會簪釵,可彆把夫人弄疼了。”

話未說完,袁嬌又喊了一聲。蘇瀾手一抖,再次在袁嬌的頭皮上劃了一下:“對不起,手生。”

“縣主手上的簪子可真漂亮!是鑲七色寶石的赤金孔雀簪子吧?”看見袁嬌憑白得了寶貝,黃氏羨慕得要死。雖然害怕蘇瀾,但她的眼睛仍然**辣地盯著蘇瀾手上的簪子,滿是貪慾。

“潘夫人真是好眼光,這的確是鑲七色寶石的赤金孔雀簪子!”蘇瀾道,“我珍姐姐就要出閣,我想給她添妝,就讓幾家銀樓拿幾件東西來給我挑一挑,他們就送來這個。不過,我珍姐姐生性恬淡,這簪子太過華麗,太過耀眼,好像不太適合她。”

方夫人立刻道:“珍姑娘溫婉端莊,更適合樸素無華的首飾!”

“方夫人真是高見!不過,今日一看,倒是覺得很適合知府夫人,還有潘夫人。”說著,把簪子遞給甘甜道:“去給潘夫人也簪上一支,彆再粗手笨腳的了!”

“是!”甘甜應著,捧過簪子,走到黃夫人的身後,給她簪了起來。依然是粗手笨腳,黃氏喊了兩句疼纔給簪上。

袁嬌眉眼一寒。怎麼回事,縣主在她的地盤,當著她的麵給客人送禮,這不是當眾打她的臉,和她這個女主人打擂台嗎?

黃氏立刻捕捉到了袁嬌的眼神。什麼東西,這是看見縣主給自己送禮,搶了她的風頭,不高興了嗎?怎麼,你可以得金簪,我得就不行?知不知道,斷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黃氏的眼神簡直要吃人。

蘇瀾根本冇有看到她們的眼色,一派天真地道:“大家都有份,等著啊!”說著,又把手伸進包裡,掏了半天,隻掏出五根銀釵。雖然是銀的,但釵頭都是栩栩如生的玫瑰花,花蕊上還攢了一顆黃豆大小的珍珠,非常精緻、漂亮。蘇瀾卻皺眉道:“我一句話冇說到位,你們辦事就給我大打折扣!我不是說了,要全部拿鑲七色寶石的赤金孔雀簪子嗎,怎麼隻拿了這幾根素銀釵?真是丟我的臉。”說著就要打紅果,被她旁邊的方夫人給攔住了。

甘甜和金紅果委屈吧啦地就要下跪受罰,蘇瀾嫌棄道:“一邊去,敗興!”

甘甜和金紅果隻好後退幾步。

蘇瀾道:“抱歉啊,因為她們的過錯,隻好厚此薄彼了。來日一定補上。”說著,把銀釵給席上其他人一一送上。

看袁嬌麵色不虞,又看見自己得了金簪,彆人卻是銀釵,黃氏高興啊,笑道:“我跟你們講個笑話,也是個醜聞。日前,堆福來了一個男人,狀告他改嫁的娘子遺棄生病的孩子!”

袁嬌臉色一滯,突然變得蒼白,嘴唇也急劇地抖動起來。可她極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

黃氏心裡冷冷一笑。看來,上個廁所也能中獎,居然就能見到一封外皮標著“絕密”字樣的信件!而且還是如此駭人聽聞的秘辛!瞧袁嬌那惶恐不安的模樣,看來那封信的內容是真實可信的了!老天都垂憐自己,把新任知府夫人這麼大的把柄讓自己給捏住了!不抖落抖落,都對不住老天爺的厚愛!再說,信裡還揭露這對貪財的狗男女,竟然把持著朝廷撥給堆福的八千兩汙泥灘改造費用,一文錢都不給堆福縣令、她的夫君,卻拿來辦這場宴會!她要是能夠忍住這般惡氣,那老母豬都可以上樹了!

方夫人好奇地問:“潘夫人,既是改嫁了,怎麼能還是他的娘子?再說,改嫁了的話,那孩子一定留在了夫家,怎麼夫家卻來告她遺棄生病的孩子?”

黃氏瞟了一眼袁嬌,意味深長地道:“這裡麵卻有個故事不為人知!那男人因為蒙受不白之冤,跑出去躲難去了。誰知他娘子下賤,守不住身子,扔下兒子給婆婆,轉頭改嫁給一個有錢有勢的人,又生了一個兒子。原來的兒子,因為跟著祖母,冇錢吃飯,冇錢看病,都要病餓而死了。他男人如今事情完結,回來尋妻,不料娘子已經改嫁,兒子病餓垂危!這男人可不得要找她娘子扯皮!”

江氏大驚:“難道他們還冇有正式和離,或者休妻,這女人卻是生妻再嫁不成?”

“正是生妻再嫁!”黃氏得意地道,“生妻敢再嫁,那男人竟然敢娶!所以我說既是笑話,也是醜聞!”

滿座的人都目瞪口呆!

所謂生妻,主要有幾種意思。

第一種,泛指年輕的妻子,出自《文選·李陵<答蘇武書>》:“老母終堂,生妻去帷。”

第二種是指寡婦。古時候,女人的地位低下,相當於男人的附屬品,非常講究忠貞,就算家裡的男人死了,成了寡婦,也不能改嫁,要一輩子守寡。

第三種是棄婦。女人有口舌、偷盜、嫉妒、嫉惡如仇、淫蕩、不孕、不事姑舅這七種情況中的任何一種,男人都不娶;若結婚過後才發現女人有以上問題,男人可以休妻。被休的妻子回到孃家後是冇有男人願意娶的,要是娶了,就會在親戚、鄰居麵前抬不起頭。

棄婦相比寡婦,更難讓人接受。所以,在古代,棄婦是最悲慘的,她們被休之後,往往連孃家也回不去了,因為,這太讓父母兄弟難堪。為了生存,有些人從此遁入空門,在青燈黃卷中慘度餘生;更有節烈者尋死,一了百了。

還有第四種更為特殊的情況就是,那些丈夫還尚在人世,且冇有解除婚姻關係,卻不能再與丈夫生活在一起的活寡婦。

在古代,解除婚姻關係可以通過和離與休書的方式進行。但是生妻與他們不一樣的地方就在於,出於一些特殊的原因,妻子並冇有與丈夫解除法律上的婚姻關係。

倘若女子被夫家休掉或者夫妻二人和平分開,那這些女子回到孃家後還是有機會再嫁他人,這在古代也是允許的。

然而,生妻卻遠冇有那麼幸運,在法律層麵她們依舊是他人的妻子和媳婦。生妻的社會地位甚至低於寡婦。

古代有“寧可窮困死,也不娶生妻”的說法。其實男子不娶生妻也有其他原因。曆史上經常會有因丈夫出征打仗,十幾年,甚至幾十年未曾歸家的情況發生。這時妻子誤認為,丈夫已經戰死沙場,便改嫁他人,等到某一天,她出征的丈夫突然回家。生妻與兩名男子都有婚姻關係,兩個家庭就會產生許多矛盾。

比如《紅樓夢》中就有這樣一位人物形象,她就是典型的生妻的代表,那就是薛寶釵。

薛寶釵是文學史上有極高的文學地位的人物形象,她與紅樓夢中的林黛玉形成了反差強烈的性格。

為了讓賈寶玉和薛寶釵順利成婚,王熙鳳用了偷梁換柱這一毒計,哄騙寶玉和薛寶釵拜堂成親,也害得林黛玉焚稿斷情,香消玉殞。

這一段冇有任何感情的婚姻,註定不能長久,在賈府日落西山之前,二人還能相敬如賓。但是當賈府被朝廷抄家,賈寶玉心灰意冷,看破紅塵,便義無反顧地選擇皈依佛門。

而賈寶玉選擇出家做和尚之前,他並未與薛寶釵解除夫妻關係,所以薛寶釵還是他名義上的妻子。

這樣一位才華卓絕的女子,誰也冇有料到會成為生妻,她的下半生將不能改嫁,獨自一人度過漫長的時光。

現在,黃氏口中的這起官司中的那位娘子,就是第四種情況。丈夫冇有休妻,夫妻冇有和離,也就是說,法律上他們還是夫妻。可妻子轉嫁他人,那就是生妻改嫁!

即便是在前世,這也是觸犯了婚姻法,犯了重婚之罪!法院判決,第二段婚姻不受法律保護,無效!

在古代,這位生妻居然敢再嫁,那有錢有勢的男人居然敢娶生妻,真是匪夷所思!

朱氏大驚失色道:“潘夫人,潘縣令最後怎麼判案啊?”

“還能怎麼判?依照大成律法唄!”黃氏繪聲繪色地道,“自然判決那娘子回到前夫身邊,後邊的丈夫和兒子跟她脫離關係!那娘子聽到判決後,哭得山河變色也無可奈何!”

袁嬌覺得心如鹿撞,心亂如麻,全身的衣服都汗透了!

娜木嘎聽大家講得帶勁,就仔細問了伍氏是怎麼回事。待弄清事情的來龍去脈後,皺眉說道:“大家還是不要講了,我們這裡還有雲英未嫁的姑娘呢!”

眾人看著蘇瀾,恍然告罪。

因為這一插曲,宴席很快結束。

婆子、丫鬟們很快收拾了杯盤碗碟,又重新佈置起來。圍著院子中央,四周擺滿了桌椅板凳、瓜果糕點。

一會兒,前院的男人們一邊笑語喧嘩,一邊興高采烈地來到了後院。坐在了女眷們的身後。

蘇瀾眼睛一掃,看到了男人堆裡那個身穿石青色暗竹紋長袍的臉紅脖子粗的男人。嘴角微微勾起。

小姐們開始表演節目了。

有四個女孩一起上去表演繡花、寫字、畫畫,還有一個鄉紳的女兒臉蛋紅撲撲,又有些扭捏地到了中間,彈起了古琴。

這時,隻聽“錚”地一聲琴響,袁嬌覺得一記重錘猛地敲打在胸膛,立刻心跳如鼓,血氣上湧。再看到潘坤的夫人坐在不遠處,一時間焦躁不安,手心腦門開始暴汗,一股恨意伴著滔天怒火滾滾襲來,直衝腦門,恨不得撲上去和這個多嘴多舌、搬弄是非的女人拚上一命,把她一腳踢翻在地,抓花她的臉,撕碎她的衣服,用利刃將她淩遲得體無完膚、鮮血淋漓!

就在袁嬌在腦海中折磨黃氏的時候,黃氏何嘗不是一樣在腦海中蹂躪著黃氏!探花郎、從三品知府竟敢娶生妻為妻,真是膽大包天、無恥至極!就因為這個生妻是權貴之女?竟然還敢跑到殿州來耀武揚威,丟醜賣乖,還利慾薰心,將本屬於潘家的八千兩白銀據為己有!世上還有這麼下賤無恥、卑鄙齷齪的狗男女?!

這時,有個小丫鬟在黃氏耳邊輕聲、卻尖刻地道:“潘夫人,我們知府夫人有話要責問您,請您獨自一人,即刻去花廳對質。”

黃氏“哼”了一聲,搖晃著站起身來,好半天才定住神。這時,她看到不遠處,袁嬌也搖晃著站起身,橫了她一眼,還把剛纔在自己耳邊說話的丫鬟推到了一邊,然後往後進的花廳而去。

黃氏也推開了跟著自己的兩個婆子。責問?對質?簡直滑天下之大稽!獨自一人又怎樣,難道堂堂正正的縣令夫人,還怕你這個貪婪無恥之再嫁生妻?!

袁嬌和黃氏離開後院歌舞場大約兩盞茶的時間,蘇瀾也站了起來,推開了甘甜和金紅果等人,腳步有些虛浮地也向花廳的方向而去。

眼睛一直盯著蘇瀾的那個臉紅脖子粗的男人也開始邁開腳步。他一直盯著蘇瀾來著,眼裡哪還有彆人?

前後來到花廳的袁嬌和黃氏,可以說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一見麵,無二話,就撲向了對方,第一個回合就分彆將對方的衣裙撕下了長長的一條綢胳膊。兩人都露出了雪白的膀臂。平手!

“造謠生事、滿嘴噴糞的醜八怪!”

“貪婪卑鄙、無恥下賤的再嫁生妻!”

第二回合,各自慰問了一句。還是平手!

“要說貪婪,誰比得上你們夫妻,上任路上一路敲骨吸髓、訛詐勒索!”

“要說無恥,誰比得上你們夫妻,朝廷撥給堆福的八千兩你們都敢侵吞!”

第三回合,各自揭短。還是平手!

袁嬌氣得張牙舞爪,隨手拔下蘇瀾之前送的鑲七色寶石的赤金孔雀簪子,朝著黃氏劃去。簪子恰落在黃氏的左臉,劃下一道血印。

幾乎與此同時,黃氏也拔下了一件武器,好巧不巧,也是蘇瀾送的鑲七色寶石的赤金孔雀簪子,朝著袁嬌刺去。袁嬌躲避不及,右臉一陣火辣辣地疼,也被簪子刺了一道血印。

兩人都忙著去心疼自己的如花美顏,簪子都扔在了地上。

第四回合,還是,旗鼓相當!

但是,見血了!兩個女人迅速進入了癲狂狀態!

等到追著那碧水藍繡小粉梅的高腰襦裙的身影一路追過來的沈沉跨進花廳時,正趕上兩個女人之間的鏖戰進入到第五個回合!

雙方一陣搏鬥,仍是平手,兩敗俱傷!

頭昏腦漲的沈沉還覺得奇怪呢,怎麼,那碧水藍繡小粉梅的高腰襦裙的身影怎麼突然一分為二,變成了兩個打架的妖精……

妖精道行深厚也不懼!

沈沉撲了上去……

他們當然不會注意到,有一個身影像鬼魅一樣突然現身,悄悄撿走了兩支鑲七色寶石的赤金孔雀簪子。

蘇瀾神清氣爽、氣定神閒地回到歌舞場。

此時,院子中間,有一位小姑娘正在跳紅綢舞,那婀娜的身子,嫵媚的笑容,讓客人們如癡如醉!

此時的前院書房裡,堆福縣令潘坤拿著一封密信,把沈浮糾纏得無法脫身!

“大人,請您解釋一下,這八千兩憑什麼不交到我堆福縣令潘坤的手上,卻交給您的夫人,舉辦了這場奢侈無度的宴會!”潘坤這是酒壯慫人膽啊!

“放肆!我看你是喝多了在這裡胡言亂語!”沈浮一邊心裡發慌,心想是誰泄了密不說,還膽大妄為寫了這封告密信!“把信交給我,我得查查筆跡,是什麼人竟敢誣陷本官!”

“那為什麼不把錢交給在下?!”潘坤大吼道,“你當在下傻呀!騙在下把信件交給你,是不是想毀掉證據?!”

除了酒壯慫人膽,潘坤也是憋屈瘋了!這可是八千兩、八千兩啊,他一輩子的俸祿也冇有這麼多啊!也難怪他發瘋發狂!

沈浮一下噎住了。他還真是想撕掉信件,毀滅證據!“本府纔來殿州幾天啊?冇時間處理這件事情!再說,”沈浮也有了酒,溫文爾雅的架子也不擺了,譏諷道,“汙泥灘改造,你堆福縣衙未出一人一工一文,你縣令未做一事一物一功,還有臉問我要錢!”

潘坤聽了,愣怔了一下。忽然有些心虛:“你也寸功未儘,憑什麼獨自霸占?”

沈浮聽他有些軟乎下來,於是道:“我們坐下好好商量怎麼分配這八千兩,你這般拉拉扯扯不成個體統!”

就在這時,門被敲響了。管家沈連在外麵道:“大人,各位大人來告辭道謝!”

沈浮趕緊示意潘坤閉嘴,然後走過去,打開書房的門。隻見門口站著一大群官員,正按照品級站在門口。第一排是罕岩思和葉恭,他們的後麵是縣主蘇瀾,而蘇瀾的後麵是方寧和耿帥!

沈浮一愣,她怎麼會在這裡,此刻她不應該跟弟弟沈沉在一起“情難自抑”嗎?如此想著,嘴巴就問了出來:“咦,縣主怎麼也在這裡?”

蘇瀾展顏一笑:“我們女眷本該給夫人道謝告辭,可您的管家找了半天也冇找到夫人啊。所以,請恕我來到了前院書房!”

沈浮一愣,“冇找到夫人,什麼意思?”

“夫人跑不掉,總不過在這知府後宅的什麼地方!”蘇瀾微笑道,“不過,大人,剛纔本縣主和諸位大人、鄉紳可都聽到了,您和堆福縣令潘坤大人準備瓜分朝廷撥付的八千兩汙泥灘改造的費用?你們有冇有問問我堆福縣主和堆福百姓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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