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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八小說 > 大成風華之絕響 > 第一部 殿州驚濤 328、政變內幕

第一部 殿州驚濤 328、政變內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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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大人說,金西曼是吏曹正郎,不過是個吏部正五品的堂下文官,連參加大朝會的資格都冇有。”曲英憤憤道。

杜誠怒極:“大成正三品飛虎將軍、高麗鎮撫將軍齊猛難道是個死人嗎?”

曲英看看蘇瀾,囁嚅道:“辛大人說,這個金西曼生了五個如花似玉的嫡女、庶女,分彆給高麗國王王嵩、王翰王穡父子、老國王,還有齊猛將軍做妾……”

杜誠和蘇瀾驚呆了。王嵩、王翰、王穡、老國王之間,是君臣、叔侄、師生、父子、堂兄弟的關係,金西曼將女兒分彆嫁給他們,這不是**嗎?可見金西曼是個野心勃勃、鮮廉寡恥之徒!而這幾個高麗王氏,好色無恥,活該報應!

關鍵是大成這個正三品飛虎將軍、高麗鎮撫將軍齊猛,不但不以維護大成利益為己任,從中斡旋牽製、掣肘製衡,居然還與金西曼沆瀣一氣,認賊作父,弄得高麗政事敗壞,不僅邊疆百姓飽受戰禍,大成使團還和國王被迫逃亡,使船損壞,使節墜海,真是罪該萬死!

“高麗鎮撫副將軍張合呢?”杜誠問道。

“張合將軍在柳京與老國王對峙。”曲英道,“聽說張將軍跟齊猛的關係很緊張。”

蘇瀾問道:“王嵩逃到耽羅,那王叔老國王和王翰、王穡父子逃去哪裡?”

曲英惘然:“這個,辛大人也不清楚。”

“爺就納了悶兒,金西曼不過吏曹區區五品堂下文官,他拿什麼軍事力量去政變?”

“這也是末將覺得最可疑的地方!”曲英憤憤地道,“殿下,縣主,辛大人說,金西曼和一個叫藤原光夫的倭人過從甚密,政變就是他發動的。聽這名字,該不會他就是那個死了的太政官,還有俠道會倭寇頭腦藤原太郎的兒子吧?”

杜誠和蘇瀾目瞪口呆!倭寇竟然把魔爪伸到了高麗朝堂!

“正是他兒子!”蘇瀾沉聲道:“殿下,看來在邊境為非作歹的,應該也是藤原太郎、藤原光夫在高麗的勢力俠道會的那些倭寇!”

這時,外麵傳來莫林的驚呼聲:“藤原光夫?俠道會?”

杜誠和蘇瀾一愣,立刻把莫林喊了進來:“難道莫秀才知道藤原光夫和俠道會的情況?”

莫林驚恐道:“殿下,當日我在黑店被暗算,迷迷糊糊中就聽得店主說什麼俠道會,藤原光夫少爺……”

杜誠和蘇瀾麵麵相覷。俠道會不僅在倭國、高麗作亂,還把魔爪伸到了大成腹地,乾起了劫掠大成人口的勾當!真是罪惡滔天!

正議論著,突然一道靈光一閃。蘇瀾一把抓住杜誠的臂膀,氣促道:“殿下,我想我知道了一個秘密!永昌伯府一定是通過俠道會跟倭寇勾結聯絡,傳遞訊息!”她猛然眼光呆滯,按住心口,臉色蒼白,五官錯位,搖搖欲墜,顯得極度痛苦。

“廣潤怎麼啦?”杜誠驚慌失措,“快,快請太醫,還有甘甜!”

蘇瀾製止了。她潸然淚下:“也許,八年前,沢口健二襲擾殿州,根本就是領著這位伯爺之令,衝著我父親和我們一家來的!不然這麼巧,居然就到了上、下李厝?還剖腹殺害了我的母親?”

所有人都驚呆了。

“難怪,老爺子這麼見多識廣都不知道;潘通、潘珧、牛角也不知道;甚至大海盜仇四也不知道——永昌伯爺蘇庭到底是怎麼和倭寇聯絡的?原來,是俠道會!”蘇瀾冷笑道,“這一串螞蚱,總算是串成串了!不過,俠道會已經深入大成內地,還開起了黑店!就連什麼瓦片之謎,都有俠道會的魔影!”她頓了頓,“殿下應該還記得,永昌伯府那位會說倭語的賬房穆畑吧?老爺子已經把他實施了船刑。看來,這個人得重新審問一下。我的預感,這傢夥肯定和俠道會有勾連!”

蘇瀾說完,已經精疲力儘,不能自持!

杜誠也流下了眼淚。他摟住蘇瀾:“廣潤,幸而我們到了倭國,弄清楚了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剩下的都交給爺!殿州的瓦片之謎,山東的黑店之謎,還有那個會說倭語的永昌伯府賬房穆畑,爺一定會稟報皇上,徹查嚴懲!眼下,最緊急,也是最關鍵的,必須馬上出兵高麗,營救使團,剿滅俠道會,剮了藤原光夫!”

蘇瀾忽然道:“我擔心,甲府那些逃竄的人,會不會有人到京都報信,發現京都俠道會被團滅後,會乘船趕到高麗俠道會報信?”

蘇瀾的猜測極有可能!杜誠更加緊張起來,立馬傳令下去,悄悄準備撤離石見,出兵高麗!

莫林百感交集。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莫林已經知道了杜誠和蘇瀾兩人的身份,不由萬分吃驚!同時,一顆心也**起來!想想自己被賣到倭國為奴,可誠王殿下不但救他於水火,還要大家為他保密這段屈辱不堪的曆史,還鼓勵他重新科舉,越發起了忠誠、報效之心。這副身體是殿下和縣主所救,那麼理該為他們捐軀!

杜誠和蘇瀾忙而不亂。首先,他們單獨召來曲英,說了他們的任免安排、希望和擔心。杜誠還說,已經在六部衙門為他挑選了一些識文斷字的海軍官兵擔任要職,為他儲備了人才。

曲英雙膝跪下,叩首謝道:“殿下,縣主放心!自來倭國,末將一直都在考慮,殿下和縣主走後,必然會留下人馬主持銀山銀礦大局!末將權衡再三,覺得末將是最好的人選!正預備著向殿下和縣主請纓,駐防石見!誰知道,竟然蒙受了殿下和縣主大恩和重用!”

杜誠和蘇瀾既驚訝又激動,趕緊攙扶曲英起來。曲英不肯,繼續道:“末將一定會為殿下和縣主守好石見都護府!為殿下、縣主提供強有力的後援!一聲令下,風裡雨裡!萬一不協,殿下和縣主隻管來石見都護府!臣為你們甘做孺子牛,馬前卒!”

杜誠和蘇瀾都驚呆了。今日自詡為臣,那就是認主示忠!誰說曲英有勇無謀?

曲英繼續道:“至於讀書和倭語,末將都在學習。”說著,他竟然嘰哩哇啦說了一大段倭語。

蘇瀾聽了萬分感動:“謝謝你,曲大哥!”

蘇瀾還問道:“夏鬆的傷口恢複得怎樣?”

“早就好了。”曲英道,“末將來大田時,他們兄弟還嗷嗷叫著要跟來呢!”

曲英退了下去。蘇瀾眼睛閃著淚花:“殿下,你知道曲將軍剛纔說了什麼嗎?他說,石見都護府就是縣主殿州的將軍府,他就是將軍府的看門狗!”

“賞!”杜誠也激動萬分。

提到賞賜,蘇瀾也來了勁。她富可敵國,出手闊綽,這次倭國之行又賺得盆滿缽滿。當即和杜誠擬定了一個賞賜方案。內容不用贅述,總之,無論是禦林軍還是海軍,還是殿州海軍民兵,從士兵到將官,從水手到船工,數千人馬,既得金銀、銀票,還有珍珠、寶石、絲綢、美酒。一時間,到處喜氣洋洋,群情激奮。不用說,這些禦林軍、海軍官兵、海軍民兵,將來必然是杜誠的心腹愛將!

蘇瀾也冇忘記押解沈浮父子進京的葉庚將軍和他手下的那些禦林軍兄弟們。

一百名留在都護府的士兵,全部是曲英的手下,由他親自精挑細選。

他們還商議,除了留下曲英的五千料大料船隻海魂號,蘇瀾還留下兩艘小料號船。加上何慶的定波號和其他船隻,完全夠用了。

另外,他們命令李旺、李衝、扈加即刻率領餘下的海軍船隻,即三艘五千料大料船國魂號、劈波號、斬浪號,四艘三千料中料船隻耀武號、揚威號、鐵血號、敢勇號,還有餘下的兩百多名海軍官兵和一百名禦林軍,即刻從博多出發,立刻趕赴高麗漢城。一部分人在附近海域監視扼守,防止藤原光夫和俠道會的倭寇炸營出逃!一部分斥候還潛入漢城,哨探情報。

杜誠還修書一封,讓李旺即刻派人將張合從柳京召到漢城聽命。

蘇瀾知道,齊猛的好日子到頭了。

臨走前,曲英和李旺喝了壯行酒。兩人商議,曲英守護好石見都護府,李旺就去高麗斬魔除妖!

恰好何慶和何盾從博多回到了石見,又帶回百輛馬車的糧食、食鹽、布匹等。這些足夠石見百姓用到秋收。

叔侄倆立刻派人和李旺、李衝、扈加等隊伍,去關門海峽碼頭佈防,準備船隻,又去博多送信。船隊連日來在博多一邊進貨出貨,一邊補給淡水、蔬菜、水果。早就準備妥當,隨時可以出發。

大家都在悄悄忙碌著離開倭國事宜。

其間,汪清來求杜誠和蘇瀾,道:“殿下,縣主,小的想跟你們回一趟大成。一來,翡翠島的人安置得如何,我們放心不下,想親自去看看。二來,有些人上錯了船,跑到我們船上來了,我得回去跟他們的父母、兄弟交代一聲;三來,從翡翠島轉移的那些財產,我得到船上跟縣主交割清楚。另外,我們翡翠島還有十六路人馬、大大小小幾十條船隻在海上飄著,我得去聯絡他們。”

汪清所說,句句在理。尤其是那些海盜、海船,如果不加以約束,將來恐怕又生麻煩。

雖然五千石的大船,即仇四、仇陽和仇夫人的坐船遊龍號、虯龍號和德龍號被酸雨腐蝕,但是還有三千石雲字號五艘,即飛雲號、流雲號、衝雲號、祥雲號、出雲號;一千石的帶魚號、鰻魚號、鱈魚號、石斑魚號、章魚號、黃魚號;還有幾百石的船,比如海膽號、海星號、海虹號、海螺號、海蜇號、海蟶號、海蠣號、海瓜子號等等。

“我們商量了,王柺子和仇氏兄弟留下。”汪清還道,“我帶著馬蠔、單藤壺回殿州。”

杜誠思慮片刻道:“你多帶些人,把田健親自交給鄧源師傅。叮囑他們要看牢他,彆讓他跑了。最好給他在殿州娶個媳婦。”

差點忘了鄧源的這個徒弟!蘇瀾笑了:“汪清,上錯船來石見的人,如果想回大成,你就帶上;回來時,翡翠島那些人,如果願意來石見,你也可以帶來。還有,你們的船隻,也可以來石見,運些水泥、絲綢、茶葉、瓷器過來,再幫曲將軍運送銀兩回大成。殿下和本縣主不會虧待你們!”

汪清興高采烈地走了。

他前腳剛走,吉貴和卞雍來了。這二人連日來到處探寶,已經瘋魔。他們居然要求留下來繼續探寶。蘇瀾冇有答應:“我去哪裡,你們就去哪裡!”

回到京城,她還想繼續探尋先皇後任蛇娃的寶藏。因為她在仇四留下的財寶中,並冇有發現國璽!

國璽若不在殿州、翡翠島,那就應該在蕪湖,或者京城皇宮。

總會找到去皇宮探寶的機會的。

大成人的異動彆人或許無知無覺,但是卻瞞不過田邊宇合。他驚慌失措。如果大成人走了,他這戶部長官還當個屁?

他直接找到高步町。正好杜誠和蘇瀾要找他。這人十分重要,關係到曲英和石見都護府的安全和安寧。

兩人自然是撫慰收買、敲打震懾多管齊下。聽說大成還留有數百士兵和十幾艘船隊,特彆是都護大人還是大成聞名遐邇的“平寇英雄”大將軍時,他的眼睛閃過懼色,渾身還在顫栗。

扈加在博多請的幾個翻譯不想回博多了。杜誠和蘇瀾樂見,安排給曲英等官兵當翻譯,教授他們學習倭語。

正月十八日淩晨,杜誠和蘇瀾率隊出發,縱馬飛奔。當日黃昏來到關門海峽。

關門海峽是瀨戶內海的西門戶,也是西日本海陸交通要衝。東北端最狹處僅有七百餘米。前世這裡修有貫通海峽兩岸的鐵路和公路隧道。

何慶、何盾安排的船隻正在碼頭等著他們。

他們駕著車馬直接上了船。此時,太陽的餘暉把大海染成斑斕奇幻的色彩。

蘇瀾感慨道:“殿下,這個海峽如此狹窄,卻阻隔了兩島百姓之間的交流。若是在這海峽地底下,鑿一條隧道豈不好?”

杜誠瞠目結舌地望著蘇瀾,忽然彈了一下她的額頭:“海底隧道?你這腦袋瓜子裡頭儘是奇思妙想!”

蘇瀾嚇得臉色蒼白,心有餘悸。因為杜誠差點彈著了自己的眉間硃砂痣!若是自己突然憑空消失,估計要把杜誠嚇死!

杜誠已經嚇著了:“怎麼,弄痛你了?臉都變色了!”

渡過海峽,船隻迅速開往博多,因為它要和船隊一起離開倭國,前往高麗。

大家淩晨出發,此刻已經累得夠嗆,尤其是金嬤嬤、金紅果和幾個丫鬟,腿都破了皮,一個個疼得呲牙咧嘴。於是支開帳篷,在野地裡宿營。

第二天天亮出發。到博多時還是辰正時刻。陽光普照,帆影片片,博多港船進船出,一片繁忙景象。

幾位船長親自來路上迎接。杜誠和蘇瀾讓金嬤嬤、金紅果等幾個丫鬟、吉貴和卞雍及全園護衛、汪清等海盜和田健,直接上了豐泰號。他們則帶著常樂、甘甜和殺字輩、暗字輩,迫不及待地去了唐房。神龍不見首尾的小樂子估計也跟著他們。

唐房在博多港的西側,縱橫若乾條街道,四千多大成商人及其家眷、仆從上萬人聚居在此。這裡既有大成商人的民居,也有各色商鋪、學堂、藥堂、武館,還有大成道觀、寺廟。

一路走來,既有朱門大戶,也有石牆木屋,還有泥磚草屋。看來,大成商人有人發了大財,也有人一文不名。

他們要去的醫館在一片石牆木屋之中。這裡大多是大成商人中產門戶之家。

老遠看到幾個便衣士兵在醫館周圍警戒。看到來人,立刻把大家請進醫館。

廣潤號船長李立請杜誠和蘇瀾進了醫館後院的一間小屋。隻見一箇中年書生正坐在床上喝藥,旁邊還有一個醫館夥計正在服侍。書生雖形容枯槁,但精神尚好。杜誠認識,正是鴻臚寺正七品典簿辛華。

驟見杜誠和蘇瀾,辛華張口結舌,半天才反應過來,立馬翻身下床,跪在地上。

船長李立和夥計退了出去。

辛華激動得涕泗滂沱,氣促聲咽:“誠王殿下,您怎麼到了倭國?難道是為了高麗政變、正使崔寧伯爺而來?”他還吃驚地望著蘇瀾,眼神疑惑,欲言又止。

“高麗漢城政變是怎麼回事?邊境屠村是誰乾的?正三品飛虎將軍、高麗鎮撫將軍齊猛難道是個死人?”杜誠一口氣怒問道。

辛華抽泣道:“殿下離京冇兩天,邊關來報,一幫高麗士兵屠了一個百人村落,還搶劫了糧食、山參、金銀等財務。皇上震怒,在津口海灣征用了一艘商船為使船,派從五品鴻臚寺少卿、平陽伯爵崔寧出使高麗,查明此事,懲處凶手,還邊境以安寧。卑職作為崔寧伯爺的助手,一併出使。”

他頓了一下,繼續道:“我們於臘月十六日中午抵達高麗漢城,下榻國賓客驛。內侍來傳,高麗王晚上在勤政殿為我們接風洗塵。當晚戌時初,我們來到勤政殿。不久,內侍傳令,大王駕到。我們一看都傻眼了。隻見高麗王腰彎背駝,華髮滿頭,與來高麗之前判若二人,根本不像是二十幾歲的年輕國王!”

蘇瀾有些驚訝。王嵩雖然不是玉樹臨風、瀟灑倜儻之人,但也不至於年紀輕輕就腰彎背駝、華髮滿頭啊。

“最令人驚詫的是,與他並肩而來的,不是我們大成的正三品戶部尚書崔朗之義女、嫡妻崔阿蓮王妃,卻是一個大腹便便的高麗年輕女子!崔大人向通譯打聽,這女人居然是國王最寵愛的淑貴嬪金嬌奴。嬪是高麗國王側室中位份最高的,僅次於王妃。而在嬪之前,又加上淑和貴的封號,淑貴嬪位同副妃,不是王妃勝似王妃!而且……”

他看了蘇瀾一眼,欲言又止。頓了一下,繼續道,“崔大人正準備責問高麗王,這時,內侍又傳令,說是承恩公國丈大人駕到。我們都很驚訝,崔朗尚書何時到了高麗?正在疑惑,忽然進來一個又胖又矮的老頭,國王居然起身相迎,眾位高麗官員也紛紛阿諛奉承,諂媚討好。一打聽,此人是淑貴嬪金嬌奴的父親金西曼,吏部正五品的堂下文官,連參加大朝會的資格都冇有,居然也來到這國宴之上!”

杜誠早就氣得火冒三丈。蘇瀾也咬牙切齒,這王嵩還真不知道天高地厚,國宴上不與王妃並肩,而是將妾室取而代之,還將小妾的父親尊為承恩公、國丈,還在國宴上起身相迎,這不是打大成的耳光嗎?

“正三品飛虎將軍、高麗鎮撫將軍齊猛呢?他是死人嗎?”杜誠已經幾次嗬斥齊猛是死人,可見他已經怒極。

“殿下,齊猛將軍的屁股坐歪了!”辛華聲淚俱下,“伯爺立刻叱問高麗國王,為什麼不讓大成貴女、高麗王妃出來參加國宴,與孃家人相見,接受大成使臣的問安,而且大成的外孫、嗣王子王享也不出來見見外祖家的親人,卻讓個小妾出來應付大成使臣?”

“問得好!”蘇瀾立刻道。

“不料,高麗國王還冇說什麼,齊猛將軍卻突然出位,說我們伯爺出使高麗,大事不乾,隻一味糾纏細枝末節!伯爺氣極,跟他當堂爭執起來。那金西曼上前,倨傲地道,大成人若要吵嘴,隻管回大成吵去!”

蘇瀾驚訝不已。這金西曼還真是個角。不過,他說的也有道理。大成人在高麗朝堂上吵嘴,確實讓人瞧不起!但是,崔寧質問有理,齊猛從中相擾,罪不容赦!

“好哇!齊猛的屁股還真是坐歪了!我看他是高麗的臣子,不是我大成的將軍!”杜誠怒極反笑。

“伯爺氣得摜了酒盞,站起來質問高麗王,這是不是高麗王的意思?屠殺邊民是不是高麗王派兵所為?”回憶當時情況,辛華仍然激動不已,“那高麗王支支吾吾,不敢發一言。可是,從金西曼身後走出一個人來,不由分說,上前就給了伯爺一巴掌,說殺害邊民的士兵是他的人!還說是邊民私自闖到他的屬地,挖了他的人蔘!”

蘇瀾會意:“這人是不是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一張馬臉?”

“咦,殿下和這位公子,你們見過他?”辛華驚訝道,“後來,在逃難的路上,我們才知道,這人是個倭人,叫什麼藤原光夫,他手下有個俠道會,燒殺搶掠,無惡不作。藤原光夫的父親叫什麼藤原太郎,據說是倭國高官,年輕時就是活躍在高麗的倭寇,至今都是高麗百姓談虎色變的惡徒。”

蘇瀾道:“剛纔辛大人所說,邊民私自闖到藤原光夫的屬地,挖了他的人蔘。這是怎麼回事?”

“高麗王羞愧地說,有一天,淑貴嬪給他灌醉了酒,又撒嬌裝癡地要他在一頁紙上簽字蓋印,醒酒後才知道,他已經把高麗和大成邊境上的幾座大山拱手讓給了藤原光夫,不許邊民砍柴挖參撿山貨。那些邊民一輩子靠山吃山,如今卻不允許踏足半步,自然不服,照常挖參,於是就被藤原光夫的倭寇屠了村!”

“藤原光夫打大成使臣,齊猛冇有阻止嗎?”不知怎的,杜誠死盯著齊猛。也是,齊猛是大成在高麗的定海神針,他的屁股坐歪了,高麗一定會地動山搖!事實也是如此!

“伯爺捱打,伯爺的兩個護衛上前護主,竟然也被藤原光夫打了。大成的護衛就一鬨而上,跟藤原光夫打成一團,藤原光夫動手殺了我們好幾個護衛。局勢就這樣不可收拾,所有人都不可避免地捲入其中。高麗王讓大家坐下好好談談,還讓藤原光夫退出屬地,藤原光夫就舉著倭劍追著高麗王砍,也不知道他那倭劍從何而來!”

“從何而來?定是從腰間皮質鞓帶而來!”杜誠冷笑道,“還說齊猛,他做了什麼?”

“他躲到廊柱後麵,任憑局勢敗壞。還是伯爺清醒,他雖捱了打,卻忍辱負重,拉著高麗王繞著廊柱躲避,乘護衛攔阻,伺機逃出王宮;幸而王妃娘娘不甘心被國王丟在大殿之外,正帶著嗣王子王享,準備闖殿。如此,就跟著我們且戰且逃。我們坐著大成的使船,漂泊十多天,終於在正月初三逃到了耽羅。可靠岸時,使船在礁石上擱淺,船底破了一個大洞,嚴重受損,翻了船,使節也墜海了……”他氣呼呼地道,“這個高麗王真是糊塗,如此緊迫關頭,他還帶著淑貴嬪一起逃跑!船上糧食緊張,他竟然奪下嗣王子手中的菜團,給那個金嬌奴吃,把王妃氣得昏迷不醒。隨團使醫把脈說,王妃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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