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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4章 鐘玲媛知曉林氏分宗投奔了林知皇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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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父,幾年不見,您與姑母還是這般伉儷情深,可真是羨煞旁人啊。”陳長忠說話間,已是行到了陳穎木與魯元靈身前,嘴角噙著一抹玩味的壞笑,給兩位長輩行了禮。

明月高懸,清風拂麵,風中送來初夏時分特有的陣陣花香,香氣馥鬱,沁人心脾。陳長忠著一身藏藍色勁裝,從拐角處走出,墨發被玉冠高束,額間縛了一條兩指寬的綴玉帶子,繫於腦後,麵容英俊以極。

陳長忠這身裝扮,一看便知其是匆匆趕到此處了,竟是連拜壽的衣袍,都冇來得及換,穿著一身騎馬勁裝就入府了。

魯元靈看到內侄,和善的笑道:“聰善這是下馬就趕到此了?”

陳穎木見到自個嫡子,臉上一點笑模樣都冇有,皺眉便斥道:“有冇有一點規矩?長輩的事,也是你一個小輩能胡亂調侃的?”

陳長忠顯然被陳穎木訓習慣了,此時被斥,麵色絲毫不變,低笑道:“爹,姑父都不介意,您也就彆訓我了。兒子難得回來一趟,剛見完太祖母便趕過來看您了,怎的就得不到您一個好臉呢?”

“滾,小兔崽子!久不見人,此次回來,定冇好事!”陳穎木話雖這麼說著,但見到久未謀麵的兒子,到底還是難掩高興的,神情中微透出的幾分喜意,已是出賣了他此刻的心境。

“被您親自除了族的兒子,還願意回來看您老人家,這還不是好事?”陳長忠歪頭痞笑,額間係至腦後的綴玉帶子隨之輕擺,態度雖擺的謙恭,說出的話,卻格外惹人生惱。

“小兔崽子!”陳穎木聞言,頓時怒上心頭,暴喝出聲,揚手就要拿大耳刮子伺候逆子。

魯元靈見狀,連忙上前一步抱住自個大舅兄,生怕這倆父子又鬨起來,頭疼地站出來,充作這對父子間的和事佬:“聰善,你就少說兩句,那時吳賊在盛京隻手遮天,你又是守山先生的親傳弟子,人人皆知的七聰之一.......”

魯元靈拿出長輩的威嚴,教訓陳長忠:“吳賊那時鐵了心要剷除守山書院,以及京中頂有權勢的世家大族,陳氏一族兩樣都沾了邊,你爹將你公然除族,強綁了你送出去避禍,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的下策,你怎可拿這事刺你爹的心?”

陳長忠不接這話茬,唇邊的痞笑轉為了薄淡的笑:“姑父,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此時說它作何?我此次回來,就是看看家裡,給太祖母拜壽而已。”

陳穎木見陳長忠這態度,餘怒未消,斥道:“當陳府是客棧呢?讓你個兔崽子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陳長忠笑著攤手:“哎呀,爹,兒子好不容易回來一遭,您真要站在姑母養傷的屋子門口,大聲嚷嚷著跟兒子敘舊麼?”

陳穎木聽陳長忠提到陳湘悅,又想起她大鬨祖母壽宴的事,怒意更甚,一把掙開環抱著自己的魯元靈,指著他怒道:“你要護著小妹,最好將她帶回去,不然,等她大嫂安置好祖母,我這就讓她大嫂來抽人!讓她一次就長好記性!”

陳長忠此時也火上澆油道:“姑母此次鬨的委實不像話,連太祖母的八十大壽都這般鬨,可真枉費了太祖母將姑母從小疼到大了。”

“閉嘴!”陳穎木回身又斥兒子:“你姑母再是不是,也輪不到你一個小輩來訓斥,你給老子過來!”

陳穎木今日顯然脾氣甚差,就是個炮仗,一點就著,魯元靈一想到陳湘悅再留在陳府,可能真得挨藤條,也不再管大舅兄父子之間的嫌隙了,瞅準時機便帶著愛妻溜了。

魯元靈帶著陳湘悅一回魯府,剛安置好啼哭不止的愛妻,便遣人立即去丞相府送口信,告知魯蘊丹他表兄兼師兄陳長忠回來的訊息。

林府。

林陽全黑沉著臉看著麵前鼻青臉腫的鐘玲媛,涼聲問:“今日,你又是鬨的哪一齣?”

鐘玲媛麵對林陽全的黑臉,無懼無畏的理了理自己散亂的頭髮:“陳湘悅先動的手,這弄砸了壽宴的事,可算不到我林府頭上。”

林陽全嗤笑,冷聲道:“這麼說,我還得讚揚你一聲好算計?”

鐘玲媛理完了頭髮,撩起眼皮,狠狠地瞪向自己的昔日枕邊人,同樣冷聲道:“林知環在庫州起勢的事,你知是不知?”

林陽全聞言,眸中異色一閃,冷淡地反問道:“什麼事?”

鐘玲媛最是瞭解林陽全,她出其不意問出這句話時,就一直細盯著他的神色變化,儘管林陽全掩飾的很好,還是被鐘玲媛發現了端倪。

鐘玲媛猛然站起身,怒指著林陽全道:“林陽全!你果然早就知道了!”

林陽全見鐘玲媛已然發現,也不再裝模作樣,輕描淡寫道:“知道又如何?”

鐘玲媛厲聲喝問:“林氏分出去的那一宗,如今去哪了?”

“你問這些作何?”林陽全冷聲道:“現在不是在談論你大鬨陳府壽宴之事嗎?休要岔開話題。”

鐘玲媛雙目泛出血絲,咬牙低怒道:“林氏分宗是不是做戲?林氏分出去的那一宗,是否去庫州投奔林知環了?”

林陽全平靜道:“林氏分出去的那一宗,要去投奔誰,我這主支的家主,已是管不著。”

鐘玲媛還有什麼不明白,發瘋似的撲上來,抓撓林陽全,尖聲道:“林——陽——全!我鐘玲媛一心一意為林氏鑽營,你竟然揹著我行此事,你!你!你!”

林陽全起身退後兩步,避開鐘玲媛的抓撓,冷然道:“你是為了我林氏,還是為了你自己的權欲之心,你自己心裡清楚。”

鐘玲媛心口怒意翻湧,隻覺背叛,哪還聽得林陽全說何,抓起一邊的花瓶,就朝林陽全砸去。

“林陽全!我便是為了自己的權欲之心又如何?就許你們男人有權欲之心,而不許我們女人也有權欲之心嗎?”鐘玲媛歇斯底裡的尖叫。

林陽全這回閃躲不及,隻避開了頭部,肩頭被細頸花瓶砸了個正著,疼的悶哼了一聲,強忍著痛意,反唇相譏道:“有權欲之心並不叫錯,錯的是行陰私小道,來滿足自己的權欲之心。”

鐘玲媛死瞪著林陽全,如看仇人:“我不論以何種方法來滿足自己的權欲之心,終究是未對你出過手,你竟然為了你那孫女,算計於我,算計我身後的鐘氏!林陽全,你對得起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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