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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街上，趙乾找了個位置停車，得虧來的早，還有地方能停下車。
街上的熙熙攘攘，臨近過年，各種各樣的年貨也開始賣了起來。
兩人路過一家賣煙花爆竹的地方，陳默然停住了腳步，隨後對趙乾說：“村子裡能放煙花嗎？”
“能啊。”
趙乾說：“但是現在買，時間還在太早了，下次上街再買，越臨近過年那天種類越多。”
陳默然多看了幾眼點了點頭。
過年穿新衣。
趙乾拉著陳默然去服裝店裡逛了一圈，因為地方比較偏僻，大部分店裡麵的衣服款式都是比較中規中矩甚至有些是過時的。
陳默然試穿了三四件，雖然穿在身上都挺好看，但趙乾總感覺不對勁，這些衣服掛著看上去還不錯，但一旦穿在身上，突然就變了形狀，要不是陳默然那張好看的臉撐著，那穿著就跟四不像一樣。
“冇事長這麼好看乾什麼。”趙乾吐槽著。
老闆娘附和著說：“這孩子看著就舒心，穿什麼都好看。”
老闆是箇中年女子，看著陳默然那眼神自始自終都冇有移開過，一張抹著鮮豔口紅的嘴快速地一張一合著，跟在陳默然身後一個勁的誇著推薦著店裡的衣服。
陳默然提起一件白色的羽絨服，中長款的，斜著的兜，兜邊是一串斜著的英文字母。
老闆娘見狀立即說：“這衣服好啊！裡麵都是白鴨絨。”
趙乾摸了下鼻子，瞥了眼牌子。
確實不錯，價格也挺不錯的。
八百多。
趙乾說：“穿上看看。”
陳默然屬於那種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類型。雖然裡麵穿著一件比較寬鬆的卡其色毛衣，但那手臂上的肌肉還是能夠展現出來。
試衣服的時候老闆娘就忍不住掐了好幾下，一邊感歎著身材好，一邊還揩油。
陳默然躲閃了好幾次，無奈老闆娘很熱情，追著讓他試衣服，趙乾在一邊看著好幾次笑出了聲。
這次老闆娘還想上手，趙乾走了過去，從老闆娘手裡拿過羽絨服，給了陳默然，說：“又不是孩子了，他自己也能穿。”
老闆娘尷尬的笑了笑。
不出意外，陳默然穿著很好看，尺碼也剛好，不緊不鬆，不顯臃腫。
“就這件。”趙乾說。
“你覺得好看？”陳默然問道。
老闆娘搶先回答：“當然好看！這衣服今年我都賣出去好多件了。”
“好多件？”陳默然脫下了衣服，“那不要了，會撞衫。”
“這...”老闆娘語塞，這小子怎麼還不按套路來呢。
她看向趙乾，麵露尷尬：“這...要買嗎？”
趙乾笑著：“買，我就喜歡看他撞衫。”
“不是有句話這麼說的嘛，撞衫不可怕，誰醜誰尷尬，我倒是很想看看有誰能把我這老弟比下去。”
老闆娘又燃起了希望，附和著：“那肯定冇誰能比得過你這老弟啊！”
“是吧，我這老弟長得多漂亮。”
“我在這街上賣這麼多年衣服，真冇見過比你老弟還靚的人。”
“姐你彆這麼誇他，這孩子聽了會驕傲的。”
老闆娘邊裝著衣服邊道：“我孩子要是長這樣，我出門都飄著走。”
趙乾大笑：“姐，你這說的就有點誇張了。”
兩人一唱一和，主角被冷落在一邊。
幸好店裡麵隻有他們幾個人，要是多來幾個客人那場麵就搞笑了。
出了店，陳默然與趙乾保持著五米的距離，腳步走的飛快，就好像後麵有人在追一樣。
雖然趙乾的確在追。
“默然，你走這麼快乾什麼？！”趙乾喊著。
陳默然冇回頭，依舊快步走著。
“陳默然！”
趙乾喊了一嗓子，周圍的人都被吸引了過來。
“你確定不等我？”趙乾威脅道。
陳默然這才停住了腳步，趙乾輕笑著走了過去。
“不開心了？”他調侃著。
陳默然從趙乾手裡拿過衣服，兩人往前走了幾步，他纔回複道：“冇有。”
趙乾打趣道：“也是，都誇你呢，你高興都來不及。”
陳默然抿著嘴，而後冷淡的說：“我都說了我不喜歡撞衫。”
“我看這大街上也冇人穿啊。”
趙乾湊近陳默然，低聲道：“撞衫也沒關係，你肯定能比過他們。”
更何況他纔不相信老闆娘的說的那些話。
什麼賣的可好了，無非是銷售手段而已。這八百多一件呢，這又不是什麼大富大貴的地方，年輕人又不多，這件衣服能賣出去十幾單就算不錯的了。
陳默然冇有說什麼，沉默著繼續往前走，趙乾想拉著他的胳膊都被甩掉了。
這是...生氣了？
不至於吧？
趙乾滿頭疑問，他跟上腳步，觀察著陳默然。
對方一臉冷漠，眉心還微微皺著，明顯有些不高興。
生氣了。
趙乾難以置信，陳默然竟然會因為這件事生氣？
他說：“你要是不想穿的話就不穿，咱們去重新買一件咋樣？”
孩子嘛，哄哄就好了。
“不用了。”陳默然冷漠著說。
“那...你想買什麼？”
“冇有。”
趙乾：“......”
這小子發什麼瘋？
“那你想怎麼樣？”趙乾無奈的問。
陳默然停住，伸手拉住了趙乾，往後一拽，隨後一輛車從趙乾側邊行駛過來。
“我什麼都不要。”陳默然說。
接二連三的的熱臉貼冷屁股，趙乾心裡對孩子的耐心蕩然無存。
孩子嘛，哄個屁哄，打一頓纔是特效藥。
“行吧，那你回去吧。”
趙乾說著一把搶過陳默然手裡的衣服袋子，冷著臉往回走。然而根本走不動，陳默然薅住了他的外套的領子。
“去哪？”
趙乾賭氣道：“你不是不想要這件衣服嗎？我去退了啊。”
陳默然嘴角一扯，一副孺子不可教的神情，說：“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什麼意思？我誇你好看你還生氣，怎麼？難道是覺得這件衣服太便宜了你嫌棄啊？”
“不是。”陳默然有些頭疼。
“那你就是不喜歡咯？不喜歡我給你退了，然後重新買一件不就好了？你鬨什麼脾氣？”趙乾越說越氣，“還是說老闆娘吃你豆腐你不舒服？要真是這樣咱們就回去，你去摸回來好吧。”
趙乾這嘴說個不停，陳默然輕歎著，隨後捂住了趙乾的嘴，低頭湊近說：“我不是這個意思。”
趙乾猛然一個下蹲，蹲在地上，心臟怦怦跳個不停。
他還以為陳默然要親自己！
真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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