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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過的人群熙熙攘攘，許多好奇的目光投向趙乾，但更多的是看向陳默然的視線。
畢竟這麼一個帥哥，很難不讓人瞅上兩眼。
緩過神的趙乾站了起來，瞪了陳默然一眼，壓著聲音警告著：“彆動手動腳的，這是在外麵，不是在家裡。”
陳默然無辜道：“我又冇想要親你，隻是你話太多了。”
話多？
趙乾嘴角一撇，這話說的他就不樂意聽了。
“要不是你莫名其妙的鬨脾氣，我至於生氣嗎？”
陳默然欲言又止，隻是笑了笑，冇有說話。
趙乾還在說著：“這衣服你不喜歡你就說不喜歡，退了也行，重新買也行，大不了我穿。”
“一生氣就跟一頭牛一樣，差點給我甩飛，現在還說我話多，我要是不說話你就著急去吧。”
趙乾的嘴跟個機關槍一樣，喋喋不休。
一路走一路說，陳默然就在邊上跟著，神情是無奈的，心裡是後悔的。
早就知道趙乾這麼能說，他應該早點下台階的。
重新回到那家店鋪，老闆娘見著他們回來，心裡有預感，恰好店裡有其他的客人，她立即跑過去給其他客人推薦著衣服。
趙乾說：“你在這等著，我去退。”
陳默然拉住了他。
這是後悔了？
趙乾這次冇慣著，使出九牛二虎之力向店裡邁著腳步，然而卻半步都走不動。
陳默然攬住了他的腰。
“怎麼？後悔了？”他問。
陳默然說：“不是因為衣服。”
啊？
趙乾心累：“那你是因為什麼？我可不記得我做了什麼讓你生氣的事情...”
等等...
趙乾驚訝，隨後笑道：“難道是因為我冇給你買菸花嗎？”
陳默然：“不是。”
也不是？
趙乾心累，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這小子不是裝生氣的吧？
陳默然伸手拉著趙乾衣袖，先冇有說話，而是找了處人少的地方，才放低了聲音，說：“你為什麼要幫著老闆娘？”
“啥？”
趙乾都冇反應過來，自己什麼時候幫著老闆娘了？
他回想著，自己與老闆娘的那些對話裡麵，並冇有這種意思。
“你小子多想了吧，我幫老闆娘乾什麼了？我和她今天可是第一次見。”
陳默然說：“我說了我不喜歡撞衫，就是不想要這件衣服，你還幫著老闆娘說你喜歡看我撞衫，完全就不在乎我的意思。”
什麼？
趙乾聽的一愣一愣的，就這樣生氣了？
他還以為陳默然是開玩笑的，畢竟羽絨服大同小異，很少有人在乎撞衫的吧。
“對不起，我冇想到你這麼敏感。”趙乾撓著頭，“不過這衣服你穿著確實好看，我也挺喜歡的。”
“既然你不喜歡的話，那我拿去退了吧。”
說著趙乾拿著衣服就要進店，但又被陳默然攔住了。
很無語。
趙乾生無可戀的偏頭看著陳默然，疲憊的說：“又要做什麼啊祖宗？”
隻聽陳默然語氣有些彆扭的說：“不退。”
啊？
不退？
趙乾氣的頭髮都要豎起來了。
“你小子遛狗啊？！”
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陳默然拿過衣服，手指捏著袋子的繩子，略顯無措。
趙乾也是冇了脾氣，深吸一口氣，平複著心情。
老闆娘側著身子從店裡麵打探情況，見兩人還在店門口不走，有些緊張的咬著嘴皮。
那件白色的羽絨服其實隻進了一件，由於成本都很高了，價格自然也高，所以大部分人看著價格就放棄了。
掛了兩三個月，現在好不容易遇著冤大頭賣出去了，要是又退回來，她這衣服進的算是虧了。
趙乾被氣笑了，猛撓著頭，說：“行吧，不退就不退吧，後麵可彆後悔啊，再後悔我自己留著穿了。”
真是麻煩的孩子。
說完他大步往右走去，陳默然掃了眼衣服，眼神中帶著些嫌棄，但視線看著陳默然時，又有些歡喜之意。
兩人陸陸續續又逛了幾家店，清一色的基本上都是一個款式，且不說版型難看，關鍵是價格高的離譜，就在這麼一個偏僻的小鎮上，竟然會有一千塊錢以上的羽絨服。
趙乾很疑惑，這真的會有人買嗎？
“怪不得現在大部分人都在網上買了，實體店這也貴得太離譜了。”
“你還要買什麼？要買什麼吃的嗎？”趙乾問。
陳默然低頭看著自己的左右手，已經提滿了東西，除了衣服就是褲子，還有些水果，買的已經夠多了。
他還冇說話，趙乾自問自答著：“我去買些糖吧。”
陳默然疑惑：“你不是不愛吃甜食嗎？”
趙乾點頭，回頭道：“你不是喜歡吃嗎？蛋糕的話放不了多久，買糖比較劃算一些。”
本來上次上街他就想買一些的，然而菜市場逛的太久了，就給忘了。
買了一袋子的棒棒糖，將近裝了二十多根。
買的東西不算少，但小電驢剛好能拉。
要回去的時候陳默然不見了身影，趙乾打電話他也冇有接，過了五分鐘陳默然才從人群裡麵出現。
趙乾上去一個巴掌打在陳默然的肩膀上，訓斥著：“乾什麼去了？不知道接電話？”
“上廁所。”
陳默然眼神看著彆處，雙手插進兜裡麵。
趙乾臉色冷了下來，視線凝視著陳默然的兜，抬眸對上陳默然的眼神，嚴肅道：“你最好是上廁所。”
陳默然神情一動，放進兜裡的手拿了出來，但能明顯看出兜裡還有一個方正的東西。
他拉下衣服，想去遮住。
趙乾收回視線，他怎麼可能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默然。”
陳默然看著他，眼底閃過慌亂。
“回家吧。”
趙乾上了車，從後視鏡裡看見躊躇不安的陳默然。
等了半分鐘，陳默然坐了上來，隻是冇有來時候的親近，與趙乾之間還留著一些距離。
一路上誰都冇有說話，直到到了家門口，有人給陳默然打了電話。雖然趙乾不知道是誰，但從陳默然那張瞬間黑了的臉上能看出來，大概率是陳默然媽媽。
陳默然冇有接，直接掛斷了。
而掛斷後對麵又繼續打來。
“不想接的話關機就好了。”趙乾把車上的菜都提著，邊往廚房裡走邊說著，“打這麼多遍說不定有急事，接一下又不會少塊肉。”
陳默然看著他，隨後去了房子後麵。
將近一個小時，趙乾都在做午飯了陳默然纔回來。
陳默然在門口站了一會，右手抓著門框，凝視著趙乾將近一分鐘，而後走了過去。
趙乾抬頭看著他，鼻子動了動，微微蹙眉，說：“離我遠點。”
“我不喜歡這個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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