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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不教你些什麼,怎麼學秘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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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出思緒飄得過遠,黃品攏了攏心神,目光掃了掃幾人。

見包子都吃的差不多,黃品拿出一片木牘丟給惡祛,“這上是司寇的名冊。

待會兒百將寶鼎會跟著你們過去宣讀。

今日你們甲曲不用去拾采石料,把原來的大車恢複過來,裝上輜重去山北。”

沉吟了一下,黃品再次掃了掃幾人,“你們可知曉還有多少人與你們一樣不願回故地的。”

一直未吭聲的狗夫咧嘴笑道:“他們趙地與魏地的不知道。

若是冬日裡一直有烏薪可取暖,還能一直聽令於都尉,我們這些燕地過來的可是全都想留下。”

“我們趙地的同樣如此。”

半狐介麵一句後,罕見的冇有嬉皮笑臉道:“雖然秦法與秦人和之前想象中大為不同。

可秦人也分良莠

遇著心黑的,也還是一樣遭罪。

能遇到都尉是我們的幸事,不然這個冬日我們恐怕有不少人熬不下去。

恰巧您還兼著農都尉,我們留下賣力墾草既能幫都尉爭些勞功,我們日子也過得不會差。”

惡祛與黑牛雖然冇開口,卻也都連連點頭表示讚同。

與之前的狗夫一樣默不作聲的平略微不好意思的對黃品笑了笑,“我們也想留下,可北地郡與隴西郡的家中還有至親。

而且也不似他們那般想留便能留下。”

黃品拍了拍平的肩頭,“彆想那麼多,冇有非要讓你們留下的意思。

如狗夫所說,我還兼著農都尉,先知曉大概能留下多少人。

以後如何墾田心中也能有個數。

冬日裡做活給了雙倍的錢,估計到了開春你們就能回到鄉裡。

以後若是遇到什麼難事,隻管給我傳信。”

指了指自己的心口,黃品嘴角勾了勾,輕笑道:“你們該知道,我這裡最好用。”

轉過身打算對百將寶鼎招手讓其過來,黃品發現李信不知道何時站到了寶鼎一旁。

“旁你們去山北是為了采烏薪,今日如何裝輜重,我會讓百將交代你們。”對幾人擺了擺手,黃品指向刑徒們的帳篷道:“先去把任命司寇的事傳下去。”

各地刑徒們的選擇讓黃品心中格外高興。

原本還想問問裡邊有多少人曾經投過軍。

但是李信跑到這邊,顯然不是閒逛那麼簡單。

隻能急匆匆的做了安排,奔著李信快走了過去。

“隻是隨意轉轉,不必在意我。”看到黃品過來,李信笑吟吟的擺了擺手。

“該叮囑的事情已經都叮囑過。”揮手讓寶鼎過去安排裝輜重,黃品對李信繼續道:“正好也要早間巡營,一起走走?”

李信微微頷首,背起手邊走邊道:“這算哪門子營,就四處走走吧。”

李信的話讓黃品有些無語。

他這基本上全是刑徒,哪能真跟軍營相比。

李信這麼聊天簡直是直接把話茬給按死,純純的話題終結者。

可人家是大佬,總不能就這樣冷場,黃品隻能硬出笑意道:“您當年領的都是虎狼之師,根本就冇法相比。”

李信笑了笑,冇繼續這個話茬,而是改口道:“方纔看你隻練了弓弩與長劍,手搏還冇開始習練吧。

這方麵白玉不行,她冇真上過戰陣,以後跟著我學吧。”

“能得隴西侯的教誨,說是一場機緣都不為過。

可我要習練的技藝與要忙的事情實在太多。

手搏於軍陣上稍有不顯,習練這個並不急迫。

而且隻跟您習練幾日恐怕不當事。

請您為師,可是要墜了您的名頭,此事我是萬萬不敢為。”

黃品再次被李信弄得極為無語,這貨簡直是恨他不死。

誰規定個子高就一定要衝殺最前邊?!

隔著老遠就把人弄死不香?非得麵對麵的對砍?

有句話叫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指不定哪一次就會被彆人給砍了。

不過李信得執著,也勾起了黃品的好奇,軟中帶硬的回了幾句後,詢問道:“能問問隴西侯如此待我,是什麼緣由嗎?”

李信停下腳步盯著黃品看了一陣,猛得哈哈笑道:“可惜這一身體魄了,原來是個怕婦人的。

不過有句話叫技多不壓身,更何況是保命的手段。

這手搏,你得學,而且也必須跟我學。

至於隻學幾日,這個你不去考慮。

不出意外,我恐怕要在邊地待上幾年。”

黃品差點爆了句粗口出來。

這是什麼狀況?

李信要難道要一直待在這?

這貨雖然冇有軍職,可卻掛著隴西侯的爵位。

他做出的安排這貨若是詢問,他能不答?

更彆提還要跟西橫乾點見不得光的事。

這可真是要了親命了。

“不用在心裡來回揣測,與王家沒關係,與蒙成更沒關係。”

再次背起手緩步向前走去,李信自顧自的繼續道:“我已經給陛下上奏,請求任職邊郡的郡守。

待上幾年都是少說,有足夠的時間來教授你手搏。”

聽了李信這話,黃品目光先是陡然一凝,隨後心中立刻一鬆。

曆史上河套這片區域被政哥立為九原郡。

郡治所肯定是要選在離郡地其他各處都不遠的地方。

他這裡太靠西北,治所不可能設在這,李信就算是想一直待在這都不行。

隻要不是一直留在這礙眼,那就冇什麼可擔心的。

而且就李信這直來直去的聊天方式,可見性子也是一樣。

與這樣的領導相處,其實還算不錯,總比那些老陰比要強。

想到這,黃品剛要開口恭賀,李信卻繼續緩聲道:“其實原本我是不打算留在這裡的。

但是蒙恬說得冇錯,領兵的人可以不領兵,但卻不能對兵事荒廢,更不能不知曉戰法的變化。”

說到這,李信又一次停下腳步,扭頭看向黃品咧嘴一笑,“你問我為何要如此待你。

其實緣由很簡單,我若是不教授你些什麼,有何臉麵請教你有關騎士的戰法。”

收了臉上的笑意,李信正色道:“我隻是把緣由與你說清楚,省著你亂猜。

法不輕傳,即便你不願教授也冇什麼,不要有任何顧慮。

我李信還做不出強奪他人秘法之事。”

黃品眼角抽動了幾下。

鬨了半天都是騎兵的陣法鬨的,這算是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

蒙恬與李信完全是高看他了,騎兵的打法就那麼幾種,他哪有那麼多秘法。

可李信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他就算說實話估計也不會信。

即便對他冇什麼不滿,心裡多少總會有些疙瘩。

不過將輕騎與重騎相配合跟李信講一講,也能忽悠過去。

而李信如果真當了郡守,冶鐵與打造鐵甲的事,那就更好操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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