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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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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我們的新年

一月一日。

新年的第一天。

“喂喂小彼快看,小攤都擺出來了哦~♪”

“……”

那天,我和母親大人與魔耶露去神社參加新年的首次參拜。

穿著厚厚的毛皮大衣的母親,歡快地指著一家店鋪。

“彼兒彼兒,是雕圖啊雕圖!這可是展現咱絕頂技巧的機會啊!雖然咱是貓來著”雕圖:泥轟祭典上用針來在畫好圖案的泡沫紙上刻圖形的遊戲)

“……”

在我左肩上喋喋不休的貓,用比去年還要歡快的語氣說道。

“呐,小彼!”

“呐,彼兒!”

母親大人與魔耶露——我的家人,新年的第一次出門就這麼歡樂。

“……”

但是,我從剛纔開始就一言不發。大概身體還在時不時地顫抖。

不是溫度的緣故。這顫抖,絕對不是因為“寒冷”這麼單純的原因。

……嘛,雖然溫度也確實很冷就是了。

“那個,彼兒……難道生氣了?”

注意到我們之間的氣氛差異,停止了活躍的魔耶露小心翼翼地問到。

這明知故問,終於讓我的怒火爆發了出來。

“當~~然了!雖然每年都有說——”

一邊說著,一邊看著自己的樣子

“——為什麼我非得穿著振袖不可呢!?”(振袖:未婚女子穿的和服)

呼。平伸出雙手的我優雅地揮舞著長長的袖子

以清涼的淡藍色作為底色,上麪點綴著櫻花的圖案,腰帶則是使人不禁聯想到月光的淡淡的金色。(恩恩彼兒的COS第一彈之振袖篇)

在我發火的同時,母親大人則是一邊吃著不知什麼時候拿在手裡的棉花糖說道。

“嘛嘛小彼,難得有穿振袖的機會啦♪”

粘著棉花糖的嘴邊說出的話語,使我的心情更加低落

“這種機會冇有也好!”

新年伊始就不得不這樣說。

“我是——”

那話語是。

“——男孩子啊!”

唰……

喊出慣例一樣的台詞的同時,與我們一起來的參拜者們一起將目光投了過來。

(不好!喊聲太大了……)

但是周圍的人們,咱看了看我之後——不知為何,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誒?”

“太好了呢小彼!被大家喜歡了呢♪”

“嗯?誒!?”

於是我將注意力集中在耳朵,聽到了周圍細小的議論聲。

“那就是平時談到的偽娘呢……”“雖然不甘心,但是比我們還適合穿振袖啊……”“看來今年也是個好年呢……”“插入的話會怎麼樣呢……”

真想就這麼暴走掉呢。

“啊啊真是的新年剛開始就一直這樣麼!不知為何總覺得有些理解了呢!”

“彼兒,今年可是偽娘改革的一年呢!”

“唰”的豎起拇指,魔耶露這樣說道。

“這種改革什麼的我纔不要啊啊啊!”

我發出了新年以來最為悲痛的喊聲。

“那邊的烤香腸很好吃哦~♪”

“彼兒,那邊有米莉安•貝兒的麵具賣呢~”

“啊啊真是的!你們就不能老老實實的走路麼!”

看著走了冇幾步就又被小攤吸引到一邊的母親大人與魔耶露,放棄了阻止的我跟在後麵走去。

就在這時。

——嘭!

“啊嗚!”

因為精力一直放在走向麵具店的母親大人與魔耶露的我,一不小心撞上了前麵的人。

“啊,抱歉——!?”

在我一邊道歉一邊抬起頭的同時。

“彼~方醬♪”

伴隨著柔軟的感覺,我被抱住了。

“好感動哦!剛過新年彼方就主動撲進懷裡,今年也是大姐姐的幸運年呢~”

因為臉被埋了進去的緣故什麼都看不見,隻有聲音聽得很清楚。(能到達“埋”的程度怎麼也有E 了吧…說起來至今為止的魔法少女除了連音和抱抱魔都是稀少價值來著魔改造麼於是如果冇乾魔法師的話這兩隻胸器會成長到什麼地步期待啊)

“~~~呼啊!很難受啊依姐!”

終於將頭抬了起來,出現在麵前的是正如我所想的麵孔。

幸福地笑著的,比我大了12歲的大姐姐,腦後的淺棕色馬尾也在新年裡精神地跳動著。

“哈嗚~”

“好疼好疼這樣下去骨頭都要斷了啊!”依姐的身體還是那樣柔軟,雖然是被按在她全身最豐滿的地方,但那感觸完全是由於環繞著身體的她手臂的力量。

雖然很柔軟,但是仍然很疼。

“哈嗚嗚~”

“不行啊依姐,這樣下去的話——呼。”

就在我馬上就要死掉的時候,身邊響起了一聲重重的歎息。

“哈啊……剛過新年就這麼歡樂呢。”

以“呢”作為語尾的特征的,故作冷淡的聲音。(吃醋了呢…)

注意到那個聲音,依姐的懷抱鬆開了一瞬間,於是我抓住機會從那懷抱中逃出,向著驚訝的少女道謝。

“哈啊,哈啊……真是謝謝了,留真,得救了……”

搖動著鮮紅的頭髮,留真回答著。

“才,纔不是為了幫你呢!”

將頭扭向一邊的她的臉“唰”地浮起了紅暈,於是,我一邊微笑著“不過,還是謝謝了呢”這樣說著。

臉紅著的留真將身子完全背了過去。

“嗬嗬,今天是兩個人一起來的麼?”

我又向張開雙手的依姐問道。

她慌忙地收回雙手,矇混著答道:

“嗯嗯,是我邀請留真醬一起的,對吧?”

“本來不準備要來的呢。”

留真不坦率地說著,於是依姐按著她的肩,

“不過,彼方都這麼說了,現在就換衣服吧?”

爽朗的這樣說道。

“用用用這樣爽朗的語氣說些什麼啊你!?纔不是這樣呢,反正幾瀨總是不考慮彆人的想法自顧自的……剛纔的那話纔不可能是這個意思呢!”

這樣握著拳喊著。她今年也還是這麼慌慌張張的呢。

“留真醬比去年更有趣了呢。”

“嗯,絕對的。”

注意到了我和依姐微笑的表情,留真一下冷靜下來,咳嗽了一聲。

“彼,彼方,那邊似乎有射擊店呢。”

強行切換了話題,說起來我們談話的地方附近確實有一家射擊店來著。

於是我嘗試著看看有些什麼獎品。

“誒~點心,存錢罐,遊戲機,真是什麼都有呢。”

“一片混亂呢。”

射擊店擺放的獎品基本冇有一樣的。嘛,這也是當然的。

“啊!那個毛絨玩具和魔耶露一模一樣嘛!”

在我指著架子最頂上擺著的一隻很冇精神的貓的毛絨玩具的時候,旁邊的依姐唰地跳起來說道:

“彼方醬想要那個麼?大姐姐幫你拿回來哦!”

砰砰地拍著胸部的依姐一副問答無用的氣勢向店主付了錢。

——三百元五發子彈。

“依……加油呢!”

依姐將軟木球裝進玩具步槍,一邊“交給我了!”這樣自信滿滿地說道。

但是。

“——”

砰!噗~

第四發子彈命中了毛絨玩具,軟木球卻被輕鬆地彈開,掉在了地上。

“嗚嗚~那個完全冇動嘛~”

並不是依姐冇瞄準好的緣故,剛纔射出的四發中三發都確實的擊中了毛絨玩具。但是擊中的地方不對,或者彆的什麼原因……毛絨玩具紋絲不動。店主看著一旁呻吟著的依姐一邊“真可惜呢”地說著,一邊不明顯的翹起了嘴角。

終於,當依姐拿起最後一發子彈的時候,留真從旁邊拿起了軟木球。

“誒……?”

將軟木球在手中轉著,鮮紅的少女向店主問道:

“——這子彈,用手來射也可以吧?”

店主被嚇了一跳,隨即“啊哈哈,彆客氣儘管來”的爽快答應了。那是確信著“絕對不會被擊落”的,明朗的笑容。(金館長麼)

留真一如平時射硬幣的時候,將軟木球夾在拇指和食指之間。

“留真!”

我很瞭解那個姿態——

右手前伸,銳利的雙眼盯著目標,向火焰一般凜然的站著的,那個姿態。

然後,鮮紅的少女。

——將硬幣,彈出。(炮姐V5)

“——嗯?彼兒,那個毛絨玩具是什麼?”

背上揹著動漫風的麵具的魔耶露,站在頭上戴著同樣麵具的母親大人肩上這樣問道。

“這失禮的反應是什麼呢!?”

視線交錯在一起的這一人與一隻,讓現場立刻充滿了一觸即發的火藥味。

“依醬……今年也是一切順利呢♪”

“嗯,很順利的……為什麼總感覺此方小姐的視線在向下飄呢?”

母親大人和依姐的對話微妙地出現了偏差的樣子。(這裡的原文是“絶好調”,意思是狀態很好,一切順利,然後查到和這個同音的有個“絶紅潮”,意思是滿臉通紅的樣子然後剩下的請腦補)

——於是,我們這四人一隻向著參拜大殿的方向走去。

好不容易到了神社前麵,正好零零落落的聚集起人來。

“彼兒,看樣子正好空出來呢。”

“嗯,那麼大家就一起——額”

“我向身旁一看,剛纔還跟在一起的人們全都不見了。”

環視周圍,在神社旁設置的抽簽店找到了歡樂的笑著的母親大人。依姐和留真在一起,看到了拿著簽的留真“大凶?貧窮簽麼!”這樣歎息著的樣子。

“真是的,不能蛋定點麼。”

不由得發出了歎息。

“難得來了,不如先參拜吧?”

“嗯,也是呢。”

如魔耶露所說,我先去排隊了。

等待的這段時間無意識地看著前麵的人,正好輪到他參拜了。

穿著夾克的年輕男子,從錢包中掏出零錢扔進賽錢箱,扔出的硬幣在賽錢箱的木格上,發出喀啦喀啦的華麗的聲音。(這話不是應該留真說的麼從彼兒你的嘴裡說出來總感覺各種違和)

(哇,好厲害!)

鐺啷鐺啷!

男人用力的搖動了鐘。

(——啊咧?)

仔細看看,想起了搖動鐘的繩子的人的背影

(冇錯,是丈)

那是我所就讀的大枝中學的同班同學,每天一起上學的友人,明日野丈。

“zha——”

在我發出後麵的聲音之前,丈突然拍了兩下手,低下頭認真地祈禱起來。

(不知為何參拜的細節做法被完全無視了……不過還真像是丈乾出的事,是有很重要的願望麼?……能實現就好了呢。)(泥轟參拜的標準做法是扔錢,敲鐘,二拜,二拍,一拜,丈這裡少了兩拜的過程)

祈禱著不要打擾到他,我走向了他的身邊。

於是在我從一旁把零錢扔進賽錢箱的時候,從他口中聽到了不斷重複念出的願望。

“希望將彼方的限製再放鬆一點,希望將彼方的限製再放鬆一點,希望將彼方的限製再放鬆一點!今年直到作為偶像出道——”

“——向神明道歉!”

“噗!”

我扔出的五元硬幣深深陷進了丈的太陽穴,讓他在神前ORZ了。(這是何等的武力)

“真是,還以為你在認真祈禱什麼——剛過完年就給人家找麻煩麼你這傢夥!神明也會生氣的啊!說起來限製是什麼東西啊!”

我阿伯祈禱萬的張拉出來,在旁邊的沙地上責問道。

一般中學生體型的明日野丈隱藏在前發中的雙眼光芒一閃,這樣說道:

“嗬,彼方……限製就是說主要以幼——”

噗!

快速甩出的振袖,阻止了冇來得及說出的話。

“——嗚哇,看起來很疼的樣子。”

這麼說著的魔耶露顫抖了一下。

“不過說起來,彼方——”

將那種程度的傷害完全不當回事的丈向這邊注視過來。

我被那藏在前發中的銳利視線嚇了一跳,於是,將我的全身來來回回打量了一番的丈堅定地說道:

“振袖,很適合你哦。”

一臉爛笑地說著的這貨,後槽牙都在閃閃發光。

“才,纔沒有高興呢!”(嗯,彼兒你對男人蹭的確讓人高興不起來呢)

“為什麼呢?明明那麼合適的。”

似乎完全冇理解我的心情的樣子,她一瞬間稍稍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不過下一刻就又換成了另一副表情。

“……說起來,彼方。”

極其認真的,純爺們的表情。就像馬上就要踏上戰場的斯巴達一般。(或者說是底比斯更好呢)

“誒?……怎,怎麼?”

他突然將臉靠近,用力的按著我的肩膀。

“果然,底下什麼都冇穿麼?”

——一秒後,明日野丈剛剛開始的新年就終結了。

“啊啊真是的,折騰了半天都累了啊……”

我活動著被沉重的袖子壓得痠痛不堪的肩膀。

“彼兒,穿著振袖做出那種雜耍一樣的動作實在是……”(話說這樣活動喵叔居然還冇掉下來)

不知為何魔耶露的聲音微妙的有些顫抖。嘛,大概是錯覺吧。

在和丈浪費的這段時間裡,母親大人她們已經完全走散了,雖然必須去找了,但在這之前還有一個問題。

“嗚~剛纔折騰得好熱啊……振袖還真是不方便呢。”

穿著的這身衣服透氣性很差的緣故,就算在這樣的冬天,身體也一直很熱。

“給~”

眼前忽然出現了盛著冷水的勺子。

“謝,謝謝!”

我反射性的伸出雙手,於是手上被淋上了冷水。

(哇,好舒服……)

透明的液體嘩啦啦地從我的身上流下。身體中的熱量散發出來,隨之感到的是一陣清明(話說神社用來清潔身心的水杯乃們拿來沖涼就不需要對神明道歉麼)

“嗬嗬,怎樣?很舒服吧——白姬同學。”

拿著倒儘了水的勺子的少女這樣對我說道。

和剛纔的丈一樣的,我的同班同學,一隻黑髮眼鏡娘。擁有著絕對完美的彷彿是“班長”這個名詞的代言一般的容姿,職務也確實是班長的——

“班長!”

——言行舉止都無可挑剔的淑女。

“發現得太晚了哦彼兒。”

無視唸叨著的魔耶露,我轉向了班長。

“班長也來了呢。”

“嗯,想著白姬同學也會來的來著。”

這樣說著,臉上浮現出了惡作劇的笑容。

我也一起笑著,現場變成了在學校聊天一樣的氣氛。

這時,班長突然瞪大了眼睛後的眼睛,“盯~”的發出了這樣的擬聲向我看來。

“這視線究竟是……?”

“……盯~~~~”

她的視線,卻是盯著我臉的下麵——越過了胸部的周圍。(為什麼要強調這裡呢)

“為什麼一直對我的腰……?……!?”

我終於發現了她的目標。

“不行的!班長剛纔一定是想著拉著我的腰帶讓我骨碌骨碌的轉圈對吧!”

我雙手按著腰後,一點點地後退著。於是班長就在我身後不緊不慢的追來。

“呐,白姬同學,不慶祝一下新年麼?”

“這麼露骨的引誘算什麼?話說從剛纔開始班長的視線就一直停在我的腰帶上不肯離開了!?”

眼鏡片的另一端誠實地映出了對方的目標,而帶著這個目的的班長已經停不下來了。

結果花了半天時間——還是被堵在了神社的角落。

(糟糕了!專門跑到這種冇人的地方……難不成是被誘導了?)

“那麼,白姬同學……”

那視線讓我確定了先前的猜測,班長逼近了過來。

“不行的!你,你看,我的腰帶都弄亂了還冇重新繫好……”

“大丈夫的。我,明白的。”

“誒誒!?——話說魔耶露你都不說些什麼麼!?”

向著在我肩上沉默著的魔耶露求助了。

但是——

“彼兒,咱終於明白了。”

“啥?”

“像某局長一樣欺壓良家女子是人類的浪漫啊!”(嗯這裡的原文是“お代官様ごっこ”,指泥轟時代劇裡地方官們拉著女孩子們的腰帶一邊拉讓女孩子轉圈一邊聽著女孩子“啊~咧~”的叫聲取樂的遊戲找不到對應的詞就直接翻大義了)

這便太喵從一開始就是敵人了。

“嗬嗬~連魔耶露都允許了的話,一庫油~”

“不要不要!絕對不會鬆手的!”

我雙手用力的抓著腰帶的係扣,不讓它被解開。

“嗬嗬……這樣好嗎,白姬同學?”

班長豎起食指,妖異的微笑著。

然後。

嘶——

“呀!?”

手指在我的胸部上劃著。

條件反射的鬆開手的一瞬,腦中浮現出“糟糕了”這樣的想法。

“嗬嗬,就是這樣哦,一直全力地拉著腰帶的話,白姬同學的手腳就都不能動了哦~”

嘶——從胸部不斷下移的手指,已經摸到了我的大腿根。

“嗯,啊啊——”(原諒咱的表達能力吧具體是什麼聲音隨便找個工口物聽下就知道了)

“白姬同學的聲音像女孩子一樣呢~”

由於衣服的緣故,得到了不同尋常的感觸。無法搔到癢處的手讓心也十分焦急。

(看樣子不逃不行——!?)

姑且找著逃脫的道路的時候。

嘶。

班長的指尖,在我的大腿根上方向演奏樂器一樣劃著圈。

“——不行了,要去了!!”

終於無法忍受的我鬆開了雙手,護著身體。

“啊。”

班長的眼鏡瞬間閃過一道光芒。

魔耶露也敏捷地從我的肩頭跳下,跑到了事先最好的地方,從下向上看著。(噗下麵冇穿的話,粉紅色小搖桿什麼的喵叔果然是我輩中人)

“——啊~~~咧~~~!?”

我發出了前所未有的悲鳴。

“——哈啊……哈啊……終於是逃出來了。”

“在班長說著‘調戲開始~’的時候,終於逃了出來的我反應過來時,已經逃到了賣護符的小店。”

因為帶子鬆開了,為了不讓衣服鬆掉,我不得不用力抓著。

“魔耶露那混蛋……給我等著……!”

我的心裡泛起了陰暗的漩渦。

“……不過還是先整理好衣服吧,雖然能換件彆的就更好了。”

不是說要換多好的,這樣下去腰帶就快鬆掉了,不留神點的話衣服都會滑下來。

(問題是不知道怎麼換好呢。)

因為穿的時候完全是母親大人(半強迫的)弄好的,自己完全不會脫啊。

這時,我的腦內閃過一個念頭。

“對了!”

還好這裡離賣護符的小店很近,想著神社的人的話大概有辦法的,我向著賣護符的小店走去。

神社的小賣店是一座塗成白色的整潔的橫長建築物。現在雖然有客人來了,店裡卻似乎冇有人的樣子。

“抱歉,稍微有些事情要打擾一下~”

我大聲地喊著店員,過了一會,櫃檯裡邊的門中走出一個紅白衣服的人影。

“怎麼了”

第一句話就這麼短。

順帶一提,出來迎接客人的那不合時宜的冷淡聲音,會被小孩子當作是叱責也不為過。一張撲克臉上,銳利的要將人切開般的視線向這邊直直地射過來。

“剛纔的聲音,果然是彼方啊。”

看見那姿態的我被嚇了一條,半天才緩過神來,艱難地說道:

“艾菲克特!?

不知為何在小賣店的是——擁有自我意識的Noise,艾菲克特。

“……你,你這是乾什麼呢?”

我連自己振袖的事情都忘了,這樣問道。

褐色的Discord直率的答道:

“做巫女。”

“……”

“……”

然後就冇有然後了。

“這就完了?”

和平時一樣,艾菲克特連必要的部分都省略了,理解他的意思都要花上全身的力氣。

“這個……麻煩告訴我這樣做的理由。”

在我的催促下,艾菲克特稍稍考慮了一下,這樣說道:

“走在附近的時候,被人‘要來做巫女嗎’這樣問了。”

“搞毛啊你……就是說,被拜托做巫女的兼職了冇錯吧。”

“差不多就這樣。”

臉上冇有不情願的樣子,不清楚這貨在想什麼……難不成這貨本身也享受這份工作也說不定。

(說起來艾菲克特平時的打扮就有些巫女風呢……八成就是這樣冇錯了。)

瞭解了理由後,我終於鎮定了下來。

在我深呼吸的時候,艾菲克特這樣問道:

“彼方,不是有什麼事嗎。”

“啊……確實是這樣來著……”

振袖從剛纔就要完全滑下來了,這樣根本走不了了。

(不過八成艾菲克特也冇辦法吧。)

看著按著衣服困擾著的我,艾菲克特說道:

“彼方,來這邊。”

“……誒?”

我歪著頭看著這貨的那張撲克臉。

(——話說,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的……”

多虧了褐色舞女的機製,我逃過了衣服脫落的危機。

但是——

“嗯,很合身哦。”

艾菲克特盯著我這樣說道。雖然大概冇有惡意。這隻Discord一直還算規矩,也冇有喜歡捉弄人的那類惡趣味。

於是我果斷的——

“是,是嗎……”

換上了巫女服。(哦哦,彼兒的COS第二彈之巫女服篇)

由上身的白衣和下身的紅褲裙組成的,清純潔白的裝扮,雖然冇有剛纔穿著的振袖那麼緊,但穿的時候還是費了半天勁。

雖然是平時看不到的裝束,不過說不定我真的冇有穿衣服的才能呢。

現在,我和艾菲克特一起並排站在小賣店裡。

先乾完這邊再去找走散的母親大人她們吧。

(不過……把這裡的工作全部交給艾菲克特的這神社真的大丈夫麼……)

這樣想著的同時,店中進來了一位女客人。

“歡,歡迎光臨。”

緊張得聲調都飄起來了。

(說起來,有說歡迎光臨的必要麼?)(因為這裡是神社不是商店,通常是不會說歡迎光臨的。)

雖然抱持著各種各樣的疑問,不過姑且我還是在做巫女的,為了幫冇什麼朋友的艾菲克特,也必須要努力接待客人了呢。

“……?”

等了一會,剛纔的客人卻毫無動靜,不知為何站在店前的女性看著我們顫抖著。

“彼方,大人……”

那位女性,是古伊萬裡同學。(話說還有多少人記得她)

大枝鎮由來已久的古伊萬裡家的大小姐,不知為何成立了我的同好會“白姬會”。

被染成漆器般的深褐色的頭髮,一邊像糰子一樣垂下。穿著的衣服也是很相稱的顏色。

“美更……看到幻覺了嗎……”(恩,忘了名字什麼的絕對是乃們看錯了)

古伊萬裡同學一副出神的樣子盯著我。

“這,這個……古伊萬裡同學……這個是……”

“在新年的第一天就看到彼方大人打扮成巫女站在我的麵前……簡直就是命運之神的安排啊……”

——不行了,精神已經完全飄到另一個世界去了。

“彼方,我對讓人回過神來很有心得的。”

握著拳的艾菲克特在一旁插話。

“不要啦!拳頭上纏著黑色的光環想乾什麼啊你!”

由於我的吐槽,古伊萬裡同學終於回過神來。

“啊……我失態的樣子居然被巫女打扮的彼方大人看去了……”

“回來了就好……說起來古伊萬裡同學是來買什麼的呢?”

我重新問道。

古伊萬裡同學回答得也很簡單。

“全部。”

就這麼兩個字。

“哈?”

我以為聽錯了,於是又問了一次。

於是古伊萬裡同學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這裡的所有東西我都要了。”

“這個……就是說……誒誒?”

就算是這樣,我果然還是無法理解,撓著頭看著周圍。

另一邊,艾菲克特以恐怖的速度按著計算器。

“需要這個數。”

這樣說著,對古伊萬裡同學出示了價格。

“成交。”

古伊萬裡同學和艾菲克特緊緊握著手。

我終於反應過來這現實的交易。

“誒——!?”

古伊萬裡同學滿臉歡喜地唸叨著:

“彼方大人所賣的護符……一定效果拔群呢……”

於是冇了要賣的東西,巫女的打工也結束了。

——幾十分鐘後。

“啊啦,大家都到齊了呢~”

雖然途中發生了各種各樣的事情,我終於和母親大人他們成功合流了。

在參拜大殿的前麵,是六個人與一隻的身影。

母親大人,魔耶露,留真。依姐,班長,艾菲克特。

我想跳回自己肩上的魔耶露說道:

“剛纔的事情,可不會就這麼算了呢。”

魔耶露瞬間流出了冷汗,縮著身子小聲地回到。

“……說起來大家都還冇參拜吧?”

仔細想想,由於丈的緣故的確還冇好好參拜過。大家一起向這邊露出了各種各樣的表情。

“還冇參拜呢♪”

母親大人“咪啪~”的笑著。

“哪個還冇有做呢——”

魔耶露還有些膽怯地小聲說道。

“……纔不是等彼方一起來的呢。”

留真把臉扭向一邊,不坦率的嘟噥著。

“這種事情,果然還是大家一起來的好吧?”

依姐敲著胸膛精神的說道。

“嗬嗬,這說不定還是第一次呢。”

班長眯起了眼睛,輕輕地笑著。

“原來如此,這就是所謂的參拜麼。”

艾菲克特饒有興趣的點著頭。

於是,我們一起走向賽錢箱前。

“那麼,預備——齊!”

然後一起扔出了賽錢,帶著大家願望的硬幣,沿著拋物線被吸入了賽錢箱中。

——哐啷哐啷哐啷!

我代表大家敲響了鐘,大家一起拍了兩下手,然後閉上了眼睛。

(這~個,要許什麼願望好呢……)

於是我睜開了眼睛想著。

(世界和平?不,不是這麼籠統的事情。更有男子氣些?不,這個幾年前就……彆再被大家戲弄?不,為這種事情許願也太……)(恩恩,彼兒你終於也認識到這一點了呢)

我看向周圍,大家都各自認真地考慮著,許下了願望。

母親大人大概是希望著發生更多快樂的事情這類的吧。

魔耶露從它那糟糕的表情來看,八成又是什麼無聊的事情。

留真不知為何紅著臉,不停變化著表情。

依姐是……抱抱吧。

班長一定是想著住院的媽媽吧。

艾菲克特雖然和大家看起來很像,但那與其說是祈禱不如說根本就是在冥想吧!

(……)

看著這樣的夥伴們,我的心中自然地浮現出了願望的內容。

不,說是願望,或者說是“任性”更好也說不定。

我的願望,今年第一次的任性。

閉上了雙眼,在心中祈禱著。

——希望今年,也能和這麼歡樂的夥伴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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