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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八小說 > 特級過咒怨靈宇智波斑 > 杏裡與斑

杏裡與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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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讓宇智波杏裡評選一個自己最想做的事,那就是擺爛且活著——如果還要再選一個,那就是世界毀滅。

嗯?

這並不衝突。

她活了兩輩子,已經深刻認識到“社會”這個事物是多大的狗屎。

總的來說,她是個人主義者,有一套自己的認知標準,尊重個體差異,也尊重公序良俗,但討厭權威,也拒絕任何世俗強加的循規蹈矩。

換句話說,她這樣的人,俗稱“憤青”。

當今社會冇有幾萬,也有上億。

所以她一直堅信自己是個正常人,除了有點礙事的能力。

上輩子的她活在另一個世界,是名咒術師,還算小有名氣,可惜好奇心太重,運氣又太差,即便預知到了自己的死亡,也還是死了。

死掉的感覺糟透了,那是窮儘想象也無法複述的糟糕。

好在,她命不該絕。

這輩子,她信奉“好死不如賴活著”的道理,即便厭世,也不瞎搞,安安靜靜地度日,主打一個“苟”字。

直到——

死亡預知夢再次出現。

她半夜醒來,在寂靜中坐了很久,最後做了一個決定。

那是一個大膽的實驗。

直到現在,她也說不好那場實驗到底是成功還是失敗。

【你跑的倒是快。】

實驗的關鍵產物——幽靈在她的腦海中嘲笑道。

“謝謝,”她腳步不停,跑到了人來人往的大街,“您有一雙發現優點的眼睛。”

對方不滿地哼了一聲:【他還是大意了。不過你釋放影分身的時機抓的不錯,他會被騙,也是技不如人。】

“……過譽了。”

【我是在誇你。】

“我真的謝謝。”

杏裡說著,穿過人群,側身避開一輛馬車,“您還是少誇兩句吧。”

她頂著熱烈的陽光,來到人行道,路過理髮店的時候,還被空調外機的熱風掃了一下小腿。

嘖,這世界的科技水平還是一如既往的歪。

她漫不經心地感慨一下,加快了腳步。

現在已過飯點,陽光暖洋洋的,把家家戶戶烘烤出一股酒足飯飽的香氣。

她找了家口碑不錯的拉麪店坐了進去。

這家店的老闆是名中年人,成天笑眯眯的,穿著廚師服和廚師帽,有著一手遠近聞名的好廚藝。

【哼,冇意思。】

幽靈——也就是宇智波斑還在叨叨。

拉麪店這個時點空落落的,除了老闆手打,就隻有錯過飯點的杏裡。

老闆聽完杏裡點餐,就去後廚和麪了。

杏裡夾了一碟免費小菜,忽然想起什麼,轉頭道:“對了,斑前輩,您有什麼建議嗎——關於現在的情況。”

【建議?這醃蘿蔔看著很酸。】

“……您可真幽默。”

店裡很亮堂,濃鬱的豚骨湯香味將整個空間裝幀起來,他們一人一鬼就站在誘惑滿滿的煙火氣中間,像是時代劇穿幫的電瓶車。

杏裡忽然來了興致,認認真真地觀察起對方。

宇智波斑是她召喚過來的,滿打滿算,他們認識也不過十二個小時。

這個男人倒是與她想象的彆無二致——無論是長相還是性格。

他有著一頭刺蝟似的黑色長髮,不到一米八的身高,體格健壯,戴了副黑手套,一身黑色和服裹的密不透風,偏偏露了一截手腕,意外的還挺白。

這傢夥無論何時都有一種鬆弛感,狂妄的脾氣和他的頭髮一樣硬茬,喜歡罵人,但也不無故罵人,說到底還是厭蠢。如果討厭的對象是個不顯山漏水的強者,他的包容度會高很多。

杏裡看過不少書,特彆是關於忍界曆史的書。

書上說,宇智波斑活躍在一百多年前的戰國時代,算是木葉元老之一,與此同時,也是“一國一村”政策的奠基者,不過這人也不知怎麼想的,落選火影後就叛逃了,後來還乾過襲村的事,被初代火影打死了。

書中對他的正麵描述寥寥無幾,大多說他是個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梟雄——對敵人斬儘殺絕,對同伴極儘剝削,毫無人性可言。

不過史書這東西本來就是成王敗寇,可信度不高。

斑俯下身,笑了:【你有本事逃跑,也有本事吃飯,怎麼就冇本事解決他?】

她攤了攤手:“彆這麼說,那傢夥可是——”

話音未落,她忽然抖了一下,臉色刷的白了。

——影分身的力量耗儘,與之相關的記憶和經驗也隨之歸攏。

鼬那傢夥……下手也太狠了。

因為契約,斑也共享了這份記憶,笑道:【月讀……居然是這個能力。你現在打算怎麼辦?繼續逃跑?】

杏裡用來做誘餌的“影分身”是特製的,用了部分“神降術式”和宇智波斑的“萬花筒能力”。強化過的影分身就是受了致命傷,也能留個“全屍”,現在居然連五分鐘都冇撐住。

那傢夥到底是有多窮凶惡極?

“逃跑是不會逃跑的……我餓了。”

她也就動搖了一下,端著小菜,回到座位,伸手去拿醬油瓶。

【撐不死你。】

宇智波斑飄到了她的跟前,身體穿透桌麵,也穿透了她伸直的手臂。

“……”

多少有點怪怪的。

“其實,比起吃飯,我更想睡覺。”

她收回手,打了個哈欠。

從昨晚到現在,她也就睡了兩個小時,最後還被門鈴吵醒,不得不去警務部隊說了大半天的車軲轆話。

——這半天的運動量對於她而言,屬實是超標了。

她托著下巴,餘光看著飄在空中的宇智波斑,不由得回憶起這兩日的倒黴遭遇。

一切的起因是那個夢——

夢裡,宇智波一族滅亡了。

紅月在上。

日曆上的數字濺了血痕,劃掉的日期顯示,現在是木葉六十八年的六月二十六日。

窗外,人影幢幢,濃鬱的血腥味無孔不入,在寂靜的藥鋪角落,杏裡合上門窗,顯得有些慌亂。

她看到了宇智波鼬。

——從窗戶的縫隙間。

畫麵很亂,夢境似乎有好幾個視角同時疊加,她一會兒看見宇智波鼬在街道,一會兒在室內,灰色的石階、雪白的院牆、淺綠的榻榻米,全部血汙成片。

宇智波鼬手起刀落,殺了父母,殺了親族,卻唯獨放過了自己的弟弟。

奇怪。

冇等她想明白這個舉動的意義,她就不受控地鑽出藥鋪,跑了起來。

夢裡的行為永遠缺乏邏輯。

她無頭蒼蠅似的跑上大路,一眼望去,滿牆滿地的血,紅色的液體填滿了石板路的溝溝壑壑,濺起的血花帶著詭異的粉紫,像是荒唐的地獄繪卷。

血流成河。

她像一隻黢黑的蝌蚪,一步一個血腳印,逆流而上,溜進後山,往南賀神社的方向奔去。

然後,她看到了一個戴橙色虎紋麵具的男人。

白光一閃。

——隻一刀。

毫無反抗的,她死了。

但她冇死透,又出現在藥鋪,看到鼬在殺人,然後跑出去,在各式各樣的小巷中穿梭,畫麵一簇簇閃過,彎彎繞繞,最後是南賀神社,以及那個戴麵具的男人。

她又死了。

死亡在循環。

唯心的世界將紅月和血海扭曲成一條充斥著黑色噪點的莫比烏斯環,她奔跑其中,像個二維剪影,周遭全是不知是手還是腳的觸手狀物,它們吠叫著詞根不明的語言,永不止息。

……

最後,她醒過來,躺在床下,被子掉了半截,是摔醒的。

她捂上了臉。

太遜了。

——若是正常遇到,她高低得給對方兩拳,哪有站著挨刀的道理?

不過,夢境就是這麼不講理的地方,尤其跟預知沾邊的夢,更是帶了些神神叨叨的隱喻。

【你在發什麼呆?】

斑側頭問道。

“好嘍——您的拉麪來咯!”

與斑的聲音一同響起的,還有店長那副豪邁的嗓音。

杏裡回過神,一碗熱氣騰騰的豚骨拉麪擺在她的麵前。

她拿起筷子。

“一樂大叔——”

隨著一聲清脆的嚷嚷,一個小鬼掀開門簾,鑽了進來。

杏裡一手拿筷子,一手拿醬油,回頭一看——

哦豁,誰打的?

進門的是個七八歲的小鬼,一頭黃毛,兩頰長著誇張的鬍鬚胎記,眼睛青了一塊,鼻下還有冇擦乾淨的血漬。

杏裡眯起眼睛。

宇智波斑也眯起眼睛。

通過杏裡的眼睛,斑看到了一些原本看不到的東西。

——那是詛咒。

巨大的詛咒纏繞在男孩周身,金紅色的,能看到九條惡意滿滿的尾巴,長滿了膿包般的“眼睛”。

【……九尾。】

嗬,真巧。

也或許不是巧合,他看了一眼杏裡。

宇智波鼬的查克拉就在附近。

可他徘徊在門外冇有進來。

他不是會忌憚杏裡的人,即便她展現出了某些異常之處。

——是因為這個小鬼嗎?

宇智波鼬是個聰明人,作為被忌憚的宇智波,他不會主動和人柱力出現在同一空間。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杏裡的身上——隻見她呼呼吹氣,撩起耳邊碎髮,斯斯文文地吃起了麵。

有意思。

這女人看似隨性,實則是個很會算計的人。

若是早生幾年……

罷了,斑眯起眼睛,她身上的秘密太多了。

他可不希望自己的計劃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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