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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危局中的機會

約瑟夫從“白楓林”莊園出來時，心中已有了充足的底氣。

巴黎大區，加上瓦盧瓦等三個區的大主教，都和他達成了“股份換穀物”的協議。再加上歐坦區的塔列朗和圖盧茲區的布裡安，如今法國教會中最有影響力的神職高層有近半都會參與此事。

剩下的就是他們去和南方教區的大主教們勾兌利益了。

從博蒙大主教剛纔透漏的資訊來看，教會的“私糧”數量相當多，甚至能在一定程度上填補法國的糧食缺口。

不過這樣的話，曆史上1792年的凍災就不能指望教會的地窖了。但約瑟夫相信，隨著突尼斯的不斷開發，兩年之後增產的糧食應該足夠應對春季短暫的糧荒了。

畢竟一個突尼斯就有目前法國三分之一的耕地麵積，卻隻需要養活180萬人口而已。

而且為了確保博蒙等人能拿出最高的效率，約瑟夫還給他們畫了“教皇寶座”這個大餅。

雖然教廷目前是由意大利人統治著，但在14世紀時，教廷可是在法國的阿維尼翁的！

直到近一個世紀之後，才由格列高利十一世將其遷回了羅馬。

法國東南部至今還保留著阿維尼翁這塊屬於教皇國的領土。

雖然法國天主教會目前是自成一體，但要說高階教士們對教皇大位冇有想法那是不可能的。

他光是想一想王太子規劃的大場麵，便覺渾身血脈噴張。

其他的所有謀劃，都要靠軍隊這個基礎纔有可能成功。

戰前動員並冇有什麼新意，無非就是約瑟夫做了一番演講，告訴士兵們他們將承擔法蘭西邁向轉折的曆史重任，將會獲得無上的榮耀。而後是例行的隊列方陣展示。

嗯，前麵懸著餅，手下纔會更有乾勁。

貝爾蒂埃軍團和穆蘭軍團早就得到了命令，正在警校的新校區集結。

於是約瑟夫便在“白楓林”向幾位大主教透漏了自己將教廷重新遷至阿維尼翁的“宏偉藍圖”。

做完了這一切，約瑟夫立刻馬不停蹄地趕往了巴黎警校。

不過要是有一天真兵臨羅馬城，他也不介意利用一下教廷的政治資源——挾教皇以令信眾。法國隨便打誰都是十字軍X征，那簡直不要太爽。

警情處眾人一時間皆是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飛到南方各省去。

當然，約瑟夫暫時並冇有這個戰略計劃，就是純畫餅而已。

富歇等人聞言，果然眼中唰唰放光——直接升為情報部，那麼部門負責人很可能會進入內閣，成為情報大臣。下麵的各級管理者肯定也會隨著水漲船高。

約瑟夫在去蒙馬特鎮之前，便已經做好了後麵的大致規劃，在返回巴黎之後，直接先去了警情處的總部。

比較實際的操作，就是為穆蘭軍團換裝了奧古斯特式火帽槍。穆蘭軍團在突尼斯的表現算是中規中矩，最主要的是展示出了對王太子的絕對忠心，這也為他們贏得了最新式的武器裝備。

幾名大主教則是心中暗暗決定，這次放糧的事情要好好表現，為自己在將來在教皇的角逐中加分。

新校區就是路易十六和王後送給約瑟夫的那座莊園，占地足有十多頃，不種莊稼的話，容納個三五萬士兵都綽綽有餘。

如果教廷重回法國，那麼教皇必然會在他們幾人以及布裡安之中產生。

富歇在聽完了約瑟夫的謀劃之後，頓時露出了瘋狂而興奮的神情：

博蒙等人皆是心情澎湃。這可是王太子親口說的，那就很可能代表了王室的意誌——法國王室已經生出了號令天主教的雄心。

約瑟夫打斷了他的彩虹屁，也給他畫了個餅：

“上次警情處在北非的表現非常好，如果這次也能順利完成任務，我想，應該就能升格為警情部了。哦，‘國家情報部’這名字似乎更為合適。”

“殿下，我簡直無法形容對您的敬佩，連這種局麵都能被您找出其中的機會！”

他絕不會像曆史上拿皇那樣操作，為了教皇國那點小錢，就跟整個教廷翻臉，損失了巨大的政治利益。

約瑟夫極為土豪地吩咐安德烈，這些天所有士兵每人每天進行20發槍彈的射擊練習，直到部隊開拔為止。

實際上火帽槍用起來和燧發槍差彆不大，隻是減少了裝填發射藥的幾個動作，稍微練一下就能掌握。更不用說上百發槍彈喂出來的熟練度了。

要知道，法國舊式軍隊的很多老兵都冇有100槍的經驗。

此外，近衛軍團這次還換裝了12磅重炮。主要是經過突尼斯戰役之後，約瑟夫發現之前最重的8磅炮壓製力不太夠，索性直接按照後來拿皇的編製，全軍統一換成了12磅和6磅兩種炮。

前者用於火力壓製，後者用在需要機動靈活的戰場環境。

反正現在騎炮兵還冇建設起來，12磅炮的笨重也就不是什麼大問題，增加幾頭拖拽的馬匹就是了。

安排完了硬體方麵的事情，約瑟夫又將貝爾蒂埃、弗裡恩特等軍官召集起來，下達了一係列關於改善士兵精神層麵的命令。

待約瑟夫說完，貝爾蒂埃便苦著臉道：

“殿下，您說的這個‘軍人事務部’涉及的事項極多，短時間內恐怕很難開始運作。”

安德烈也在一旁點頭：

“殿下，光是人手方麵，現在就根本無法解決。按照您的要求，至少也得200多人，才能勉強完成巴黎範圍內的工作。至於那些外省的士兵家裡，就需要更多人手了……”

約瑟夫微笑點頭：“這個您不用擔心，所需人手直接去榮軍院調撥。我們隻用派一些文職官員進行指揮就行。哦，費用也儘量讓榮軍院來出。”

如今的法國榮軍院早已不是太陽王時代照顧傷殘士兵的部門了，而變為純粹的退役軍官療養所，普通士兵根本享受不到。

留著這麼一個部門，除了在大格命時給暴亂市民提供武器，真心冇什麼大用。還不如趁軍方高層都離開巴黎的空檔，直接將其掏空算了。

貝爾蒂埃等人聞言對視一眼，皆是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隨即，約瑟夫又來到近衛軍團的士兵之間，儘量和每一名士兵都當麵鼓勵一番，直到第二天中午，才拖著疲憊的身軀返回了凡爾賽宮。

準備工作都已就緒，是時候開始收割了！

……

巴黎聖安東尼區，奧雷街。

一陣悠揚的軍號伴隨著節奏明快的鼓點聲從街道南側傳來，引得兩側的居民好奇地朝那邊不斷張望。

很快，他們就看到一支足有20來人，身著氣派的儀仗軍裝的隊伍，排成筆直的兩列縱隊，步伐整齊地朝這邊走來。

一名賣魚的老頭皺眉對身旁的中年人低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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