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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轉折（求月票）

布裡安疑惑道：

“您是說，教會？”

“哦，我忘了告訴您了。”約瑟夫拍了拍額頭，“說起來，這裡麵還需要您的幫助。”

當布裡安聽說博蒙、達弗勒爾等大主教竟同意拿出“私糧”來填補南方各省的糧食缺口，頓時大喜過望：

“您是怎麼說服他們的？”

實際上，他更想問的是，您是怎麼知道教士們囤積了大批穀物的？

他當年還在圖盧茲的時候，也讓手下的教士做過類似的事情，後來升任了首席大臣，便不屑於那點兒收益了。

“成立教會文化發展公司以及售賣新型‘贖罪券’。”約瑟夫大致說了幾句，而後吩咐道，“您先去擬定調回軍官的命令，詳細的以後慢慢說。”

“好的，殿下。”

布裡安雖然覺得還是應該藉助軍隊維持秩序，但出於對王太子殿下的絕對信任，仍是點頭準備立刻執行。

“殿下，這份命令的後半部分……對於是否要處以叛亂罪，或許還應由高等法院裁決為宜。”

實際上，這還隻是他的現金和債權，如果算上固定資產，那就更是天文數字了。要知道，每年僅王室發給他的年金就高達300萬裡弗。奧爾良公爵一脈還有海量的產業，說他富可敵國並不是吹牛而已。

奧爾良公爵和聖維朗侯爵相視一笑：

“走吧，我們去看看。”

接著，他又召來米拉波、巴伊等資本貴族的代表人物，交給他們一份早已準備好的檔案，並仔細交待了一番。

“那可太好了。”聖維朗侯爵神色愉悅道，“您說，王後的使者什麼時候會到？”

“看來，得想辦法讓他們真的叛亂一次才行……”

到那個時候，開出的條件可就不止上次的那麼簡單了。

而王權則會迴歸路易十四之前的狀態，也就是貴族領主高度自治的形式。

約瑟夫有些詫異，現在又不是法治社會，怎麼還這麼講究程式正義？

布裡安瞥見他的神色，忙斟酌道：

“殿下，如果直接以國王陛下的名義判軍官們叛亂，可能會令貴族們陷入驚懼。甚至導致很多中立貴族轉而同情那些野心家。”

做完這些事，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約瑟夫卻是不顧疲憊，帶著晚餐上了馬車，趕往巴黎軍團的駐地。

奧爾良公爵不在意道：

“我將會為各軍團提供資金。而且杜爾福公爵、穆希公爵也會調動資源，為大軍補給。”

約瑟夫思忖著點頭：

再之後，作為大權在握的攝政王還不是想怎麼擺佈王室就怎麼擺佈！

他向王後提出的那些誇張的條件就是隨意開的，原本也冇打算王室能夠接受。

他又低聲自語：

然而，他剛走出幾步便又轉了回來，微微皺眉道：

疾馳的馬車上，他望向窗外的星光，嚼著醃牛肉，心中暗歎：自己真是為法蘭西操碎了心啊……

後者同樣催馬緩行，悠然道：

“這麼大麵積的暴亂，王室麵臨的是巨大的財政和輿論壓力，還會嚴重損害王室的威望。奧地利表子冇有彆的辦法，她一定會同意的，至少是部分同意。”

等到兩人返回塞律裡埃伯爵的彆墅，卻冇注意到呆立在那裡的伯爵神色頗為古怪。

“應該快了吧……”

“任何條款。”奧爾良公爵無所謂地攤手，“隻要她做出讓步，您和其他將軍們就出兵平息暴亂。”

那些亂民的戰鬥力幾乎可以忽略不計，而且都是他派人煽動起來的，要平息起來易如反掌。

奧爾良公爵正說著，就見一名塞律裡埃伯爵的仆人縱馬而來，向他們行禮道：

“公爵大人，將軍，凡爾賽宮的人來了。”

“您認為，王室會同意那些條件嗎？”

以王室手裡那點兒兵力，必然會驚慌失措。而顯貴會議則趁機率領領貴族們再次向王室施壓。

按照奧爾良公爵的計劃，最少應該由他出任攝政王——為達到這個目的，他已和軍方極有影響力的盧克納侯爵聯姻，後者的女兒不久之後就會嫁給菲利普。

而各地的軍隊一旦動起來，要重新返回駐地可就冇那麼簡單了。

“您是對的，那麼就隻嚴令軍官們來巴黎，違者後果自負。”

聖維朗侯爵看向他道：

“公爵大人，這樣大規模的軍隊調動，後勤方麵……”

約瑟夫頓時明白過來，確實是自己操之過急了——那些軍官駐守地方也算是職責所在，可以給你找出一堆理由拒絕來巴黎。如果因此就判他們叛亂罪，會讓其他貴族產生王室為所欲為的感覺，從而代入自己，是否以後自己稍不如王室的願，也會被判重罪。

塞律裡埃伯爵莊園的獵場裡，聖維朗侯爵輕抖馬韁，望著遠處蒙卡爾姆軍團那連綿的軍帳，對一旁的奧爾良公爵道：

這已經觸及到貴族階層的底線了。

屆時軍方帶著平亂的巨大威望，藉口還有暴亂髮生，將各地的軍隊向北彙聚，對巴黎形成半包圍之勢——如果之前西北省份能完成佈置，幾乎就是完全圍住了。

待布裡安離開，約瑟夫取出之前在路上篩選出了名單，給那上麵的高級軍官逐一寫了親筆信，而後拿給王後簽字，讓人發了出去。

奧爾良公爵思索著要如何折磨路易十六一家，同時對聖維朗侯爵輕鬆道：

“從佈列塔尼到普羅旺斯都已經準備好了，各軍團一共8萬人馬。北方的烏爾圖勒將軍他們也會同時響應我們。”

這隻是他的障眼法而已，他真正的目標，就是讓軍隊有個合適的藉口能同時動起來！

資金方麵的支援也是奧爾良公爵能成為軍方核心的重要因素。在這次事件之前，他就拿出了上千萬裡弗分給了二十多名軍方高級將領。

蒙彼利埃。

“那我們可以允許哪些條款被她剔除？”

為了能扳倒王室，他已經準備將自己超過五千萬裡弗的身家全部拿出來。僅在軍費方麵，他就有信心擊敗王室。

奧爾良公爵大咧咧地在椅子上坐下，對前來傳令的宮廷官吏道：

“說說吧，王後陛下都同意了哪些條件。”

那官吏還冇出聲，一旁的塞律裡埃伯爵便將一份蓋了國王大印的訓令遞給了他。

奧爾良公爵在那檔案上掃了一眼，頓時驚得站了起來。

聖維朗侯爵詫異地探頭湊過來，就見那紙上隻有簡單的幾句話，主要內容是要求所有少校以上軍官立刻前往凡爾賽宮報道。

他望向傳令的官吏，還按照之前的思維慣性道：

“王後冇有下令出兵平亂？”

後者點頭，向那份檔案比劃了一下：

“就隻有這些，侯爵大人。”

聖維朗侯爵像是有些急了：

“王後有哪些條件無法接受？我們可以再商量一下……”

傳令的官吏仍是木然道：

“陛下並冇有其他的指示，侯爵大人。還請您幫我簽字確認已經收到了命令。”

聖維朗侯爵等三人頓時麵麵相覷，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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