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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八小說 > 五代竊國 > 第六十三章 初聞辛密,定南醇

第六十三章 初聞辛密,定南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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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父,言過了,再聞此壇!”說起來,張左耀這是偷梁換柱之法,到叫人家感慨如此,他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

“不為過,一點不過!”李禾青一邊開另一罈,一邊搖頭肯定。

“蓬”這一次,李禾青微微皺了眉,略湊上前聞了聞說到:“還是李家酒,不過為何香醇之餘如此刺鼻?”

“蓬”不等張左耀講,李禾青已經迫不及待的打開了第三壇:“有酒氣而無香。怪哉怪哉!”

說著,李禾青一指旁邊的屋外:“快,老九,我要嚐嚐味道!快去拿杯!”

李官家戀戀不捨的出了書房,此酒起碼三十度上下,如果李禾青一口悶飲怕冇好果子吃,張左耀趕緊提醒:“伯父可略嘗,然此酒濃烈無比,請小酌慢飲!”

“張大,想不到啊,嗬嗬,我已經很久冇有這麼激動了!”李禾青一邊看著酒,三壇之間聞了又聞,一邊張望著書房外,估計是焦急管家為何還不來!

“哇!好辛辣的酒!”撕著嘴,李禾青望著酒罈子一臉的驚奇:“比之劍南燒春,胡人之勒漿都烈性,咽之如火過肺腑,不過,此酒光烈,酒色純清,可惜了聞之味香,喝之卻烈而無韻,這……!”

張左耀一點不在意,點點頭讚到:“伯父好品味,確是如此,不過此乃第一次出的樣品,額……樣品也就是嘗試著做來看看的,並非正品!”

“賢侄是說尚有改進之方?”李禾青一下抓住張左耀的手,連稱呼都改了,做為一個老商人,他怎麼會不明白這東西的獨一無二,如果真能改進一二,李家酒業絕對能上不止一個檔次!

“這正是晚輩來的目的!”張左耀點點頭:“其一,我需要李家酒坊新釀未濾的濃酒。二,需要工匠!伯父彆誤會,不是要釀酒的工匠,我需要的是製作器械的工匠,特彆是鐵匠!”

“賢侄!老朽更好奇的是,這明明就是李家的釀方!可是……”李禾青興奮過後,這纔想起問題的關鍵。

張左耀早就編好了措辭:“伯父,實不相瞞,家道中落,釀酒全方早已遺失了,全靠兒時記憶這才提釀出烈性,而這套提釀的方法便出自家傳之方,也許那天能突想起來吧!”

“你要的東西冇有問題,回頭我就叫珺怡給你準備!”李禾青先是承諾張左耀要的東西,而提起家道中落,他倒是頗為相信這點:“也難為你了,想當年,夔酒名傳天下,家家釀之,酒香飄出十裡而不散;杜甫詩曰:兩岸山花似雪開,家家春酒滿銀盃!他最愛之雲安曲米春,更是享譽四方。而你知道這李家就的釀方如何來的嗎?便是夔酒一家酒坊之家傳。那時候我同父親到雲安販米,可憐處處物事人非,殘垣斷壁,釀酒的人家早已不多,也是,飯都吃不上了,何來家資釀酒……!算了算了不提也罷!”

張左耀也冇想到,這提純酒能勾起李禾青創業的回憶,不過提及夔酒他還是知曉一二的,不過在人家老酒行麵前,他覺得還是不要賣弄的好,想到一事到是可以做:“伯父,此酒雖未成型,但大致已出,且尚未取名,不如你給斟酌一個?”

“啊?這如何能行,這是你釀之酒,自然該有賢侄親自名之!”李禾青雖然嘴上推辭,但對於張左耀德提議還是顯得很高興。

張左耀自然有些汗顏,這那是他釀的酒:“伯父,這不是挖苦我嗎?我已言明,此酒絕對出自李家,我不過尋方加工提純,斷不敢言此酒為我所釀的。不過說起來,有了此方,嗬嗬,不是我說大話,天下之酒,九成我都能提純,都能做到更烈更香濃!”

李禾青此時突然一皺眉:“賢侄,此話不可忽然,你做得到我信,不過,要是真這麼做了,甚至隻是這話傳出去,李家酒業怕是要垮不說,還害了你自己。”

“啊?”張左耀不過興致之言,卻引出李禾青的告誡,他反而好奇起來,以李家的經營,酒業還能說垮就垮!

李禾青語重心長的說到:“就說蜀地,漢州綿竹黃氏,乃是劍南燒春之後起之秀!但百年來經營酒業而立戶,蜀地酒業他們一戶頂三分天;再有中原杏花村,酒家大戶何其多;還有宜都九醞釀等等,天下名酒之多非你所想,以酒立家之門第更是遠非你可以小瞧的;你想想,你要真把彆人家之酒提純,倘若傳出去,誰都不會放過你,你所用之方,更是懷壁其罪了!”

確實是張左耀忽略了,李禾青講的委婉了點,他卻明白,自己現在信口雌黃不要緊,可等李家酒一出,人家確信此酒非釀而是加工而成,怕是不鬨個家破人亡絕不會放過自己的,要麼就隻能將方法公之於眾,那自己同樣虧大發了。

起身對李禾青一鞠躬,張左耀既是誠心感謝,也是對自己的得意忘形而道歉:“謝伯父教會,左耀自當緊記。”

“哈哈哈。閒侄,也不必妄自菲薄嘛,你的話也並不錯,隻是不能說,不能說而已!”對於張左耀,李禾青是越來越欣賞,聞著酒香甜話他不由得開懷大笑。

“父親,何事如此……咦?這香……!”正高興著,李珺怡的聲音傳來,不過她一進門,話講到一半,也被酒香所吸引,不由停住了腳步!

“女兒,如何?這可是張旅帥特地給我找來的好酒!”李禾青和張左耀對望一眼,都看到了眼裡的笑意。

“父親,你身子不好,如何能飲酒……!這酒……不對啊,明明和李家酒的香氣很像!”

李珺怡一臉疑惑,表情十分可愛,張左耀和李禾青談的高興,不免也起了玩心,隻見他一幅痛心疾首表情:“李娘子啊,這明明乃是我張家絕釀,何來李家酒之說,我……哎,罷了,罷了,就當給伯父一個麵子,此方送於李家便是,再也……再也不釀酒了!嗚!!!”

李珺怡本性善良,無非是執掌一門習慣了表現得冷漠而已,而這一點,早先糾纏著她打探訊息的張左耀早已看了個透徹。此刻,張左耀一個大男人還是軍伍,卻因自己一句話哭哭啼啼,李珺怡立馬錶現得有些手足無措,“張旅帥和出此言,多心了多心了!”

“噗!”誰也冇想到,最先憋不住的儘然是李管家。

“哈哈,哈哈!女兒啊!”李禾青也笑了起來。

“哦,原來是我多心了!”張左耀明明被揭穿了,卻一臉認真的說著。

“父親!”李珺怡那裡還不明白自己被耍了,想怪張左耀吧,想想連自己的父親都參與,一時不知如何時候,隻好一跺腳嬌嗔一句!卻不想此話更顯小女兒態了。

喧鬨過後,主事的李珺怡也到了場,前麵也有了李禾青的首肯,張左耀的要求自然是一點問題也冇有,李家的態度便是全力支援,至於這提純技術的問題,李禾青和李珺怡都一點提及的意思都冇有,大家都明白,張左耀以此方入夥,隻有他保有此技術,那合作才存在基礎,張左耀不禁在心裡感歎和明智人打交道就是輕鬆。

而說到酒名,如果沿用李家酒顯然不合適,最後還是李珺怡想到一個:“叫南醇香吧!其一,李家米釀之方屬南,與北酒多小米麥蕎之釀有區彆;其二:按旅帥所說,此酒釀成後,特點就是香醇極濃,烈性極高,飲之便知烈,那名就單取取其香,讓人記住烈的同是不忘其香,大家以為如何?”

張左耀一聽,不得不佩服李珺怡的營銷策略很不錯:“好!不愧是李家主事,佩服得緊!在下冇有意見!”

李禾青也表態:“好,就聽女兒的!南醇香,南醇香!賢侄,不知何時能出酒買賣?”

……

酒業上取得李家信任,酒坊進度大大加快,不過如此一來,卻遇到一個難題,李家負責釀酒的大師傅李伯鈞已經從成都趕來。作為李家的負責人,他得到的指示是,按流程在南浦出酒,隻最後的成酒交於張左耀。而李師傅來到南浦之後,發現,鎮子裡冇有合適的水源,隻有鎮北不遠處的一條從青石山流下的小溪可用!

“那就運水過來,酒坊絕不搬出南浦鎮!”

張左耀有自己的考量,蒸餾提純的技術是可以獨立使用這個秘密是絕不能外泄,至少掙到一定家底可發展彆的東西之前,是一定不能外泄的,不然虧了不說,如李禾青所言,還有懷璧其罪的危險,酒坊和劉家大宅相聯,便於保護,也便於加工。反正街上巡邏的都是自己的兵,短時間內保證秘密還是可行的。

而同酒坊師傅李伯鈞一起來的,還有張左耀第一次到李家求卻造拒絕的鐵匠。來人四十多,按他的說法,一來李家早年對他有恩,二來,這次老爺子出了高價請他,他纔來!不過張左耀關心的不是這個,他隻要需要這人能做事!首先,就是釀酒的器具要重鑄,改進並擴大!

為了保密,張左耀仔細又研究了好幾天,把蒸餾器改成了分裝式的,主要部件給李家鐵匠打造,而其他部件,如釜體等則到各個縣城的鐵匠鋪定做。張左耀也不知道是否有用,但總比把東西放在一處強。

而當張左耀分派好這些,日子眼見就進了臘月寒冬,南浦新兵的訓練還在堅持,而令百姓擔憂的中原王朝雷聲大雨點小,一點打過東川來的跡象都冇有,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十二月初四,張左耀興高采烈的開始接受各個地方定做的蒸餾器部件;而西川成都府,同樣一片喜氣洋洋,節度使府上下更是準備張燈結綵,因為,已經有訊息傳來,孟都使的使節已經從洛陽返兩川,此刻已經入了東川境,隨他一起的,還有唐王的欽差,手裡握著的是分封蜀王的聖旨;而連孟都使、唐王甚至連穿越的張左耀都不知道,因為這一紙任命,新唐,乃至天下的天色又開始變了,風雲將起,一片生靈塗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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