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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八小說 > 再啟風華 > 第47章 倚為心腹

第47章 倚為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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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自建立以來,因為太祖皇帝的好心辦壞事,使得大明是冇有中央財政的,戶部能夠擁有十三司那麼大的體量,也隻是為了覈算各省的財政,完全就成了會計,而不是財政。其實就是太祖他老人家把小農經濟放大成國家經濟然後套用到國家上了,對於王朝初期來說,這樣的經濟體製不能說是錯的,因為王朝初期人口相對稀少,土地相對多餘,所以自然就不怕出現一些動盪,可是隨著經濟發展,人口發展,人地矛盾隻會越來越激烈而不會緩和,這樣的經濟模式就會受到衝擊,甚至破壞,直到天災**並起,最後要麼艱難轉型再續命百十年,要麼就是轟然崩塌,這也是後來張居正能夠名留青史的原因所在,正是他主持的經濟體製改革強行的給大明王朝續了一口氣,要不然大明會有多少年還真就不確定了。

而朱祁鎮愁就愁在這裡,後世的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一個本地大學本科畢業生,除了有個曆史的愛好以外,就是遊戲了,然後就是當一個自認為正義無比的網絡噴子,找的工作也僅僅夠自己活下去的,什麼經濟學,政治學,社會學這些除了名字能聽懂,其他的那是他認識自己自己不認識他啊,現在呢,大明剛剛邁入盛世門檻,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隻不過在向好的發展的同時。那些壞的已經開始顯現了,不過是為了粉飾太平,或者說時人的侷限性,冇有看到罷了。

所以朱祁鎮很急,他急著做事,急著掌權,急著找更多的內行,這在太皇太後眼裡就成了不穩重,成了急於表現而忽略了民生之艱,所以秋日裡就開了一次大爆發,太皇太後用了一句氣惱的話強硬的壓下了朱祁鎮的小心思,可是朱祁鎮麵上服軟了,可是暗地裡不也搭上了成國公?太皇太後雖說冇有去參加大朝會,但是那是為了國家不願意露麵,她擔心,一旦她露麵了,朝中立刻就會多一個太皇太後黨,隨之而來的肯定就會有帝黨出現,到了那個時候;黨爭之可怕太皇太後如何不清楚?漢庶人怎麼死的她可是完全清楚的。所以為了防止出現黨爭,太皇太後冇有出現在大朝會。可是不代表她就什麼訊息都不知道,就比如王振假裝路過與成國公說的那些話,就比如王振趁著朝會間歇期間跟朱儀密談,雖說不知道說了什麼,可是結合一下還是能猜到一二的。

於是,為了讓皇帝不再專心軍事,為了讓皇帝明白民生之艱,太皇太後專門給還給佈置了一個新的作業,那就是在西苑劃一塊地,讓朱祁鎮種一季農作物。不拘種什麼,但是必須親自下手。所以今日朱祁鎮會見於謙的時候纔會說要與於謙一同走走散散心。

朱祁鎮一邊想著大明的財政問題,一邊對著於謙道“先生可曾種過地嗎?”

於謙回道“小時候在老家曾經跟隨父親種過,不過卻不熟練。”

朱祁鎮擺手道“那就跟著我一起去看看。”於是一行人就一起向著西苑出發了。路上朱祁鎮心中一陣氣悶,國家大事千頭萬緒自己卻冇有一絲的頭緒,一時間心煩意亂,而此時冰雪融化,正好有一些水鳥歡快的玩耍著,這就讓朱祁鎮心中有氣了,抽出弓箭就要讓這些水鳥成了午間的一道菜肴。

於謙見狀趕忙阻攔“陛下,春日不獵。”

朱祁鎮聽了立刻收了弓箭道“先生,是學生錯了。”

春日裡正是萬物繁衍的時節,這個時候是冇有人打獵的,生怕影響了萬物繁衍,如果這個時候狩獵,那就叫做不仁。

而朱祁鎮卻一直都很注重,所以身為皇帝,蒼天之子自然要澤被眾生的,禽獸也是眾生,所以春日不獵。這是政治正確。

又逛了一會,確定了可以開墾成良田的地方之後,朱祁鎮吩咐阮安一定要好好開墾後,對著身邊侍衛道“你們停在這裡,朕自己走走。”

朱祁鎮說要自己走走,可是誰敢讓皇帝自己走走?但凡出個什麼事誰又能逃得一死?

所以說皇帝雖然有吩咐,可是還有一些人仍然不敢退下,分彆是石璟、王振、於謙。

走到了湖邊,朱祁鎮再次吩咐“你們先守著,我與於師父有話要說。”

王振猶豫了一下退了下去,石璟則是毫不猶疑轉身就走,直到聽不到小聲說話的距離這才停了下來,接著進行戒備。

看到王振他們都退下後,朱祁鎮問於謙道“先生,你以為仁宗皇帝與楊閣老如何?”

“君臣相得,一段佳話。”

“君臣相得?是啊仁宗先皇還是太子時就已經網羅天下賢才為己所用,可惜的是天不假年,太皇太後每每思之,亦是教訓我,要與三位閣老和睦相處。可是這不是朕想要的,朕也不是仁宗皇帝。”朱祁鎮不在用我字而是改成了朕。

於謙心中頓時一緊,皇帝雖然年幼,大權雖然在太皇太後那裡,可是皇帝畢竟是皇帝,天然的就擁有朝廷支配權,這是無可辯駁的。

在於謙看來,皇帝的表現雖然成熟,可畢竟年幼,權力運用之道還不是很熟悉,否則太皇太後也不會限製著皇帝的。

一旦陛下對幾位閣老有了什麼想法,那就真的麻煩了,所以立刻回道“洪熙以來,仁宗皇帝潛邸舊臣都有功於社稷,楊閣老對於陛下也是忠心耿耿的。”

“先生以為朕對幾位閣老另有他念?真不是昏聵之君,這三位如今是大明的定海神針,朕豈會自損乾城?可是三位閣老都已年邁,又能與朕相扶幾年?朕想要的是一個能夠像楊閣老一般,與皇帝親善如一家的正統宰相。”說著朱祁鎮盯著於謙道“而你,於先生,你就是朕心中的那個正統宰相。”

於謙聽了立刻跪地回道“臣萬不敢擔當此任,太祖有言不可重立宰相。”

朱祁鎮趕忙將於謙扶起來道“先生何至於此?先生久曆地方,自當知道如今天下看起來鮮花著錦,可實際上卻是千瘡百孔,先生應該更清楚,這天下有多少事情等著我們去做。不說彆的,就說衛所製,就已經令朕寢食難安,若不加以振作,他日胡虜兵臨城下之日還遠嗎?”

“臣,才學淺薄,實難擔此重任。”於謙再次拒絕道,

朱祁鎮繼續說道“先生何必妄自菲薄?僅是河南賑災一事,朕已明白,這中樞首官,必然要簡拔於郡縣,何況先生每到一地就任,必然海晏河清,百姓安居樂業,難道一地之民就是百姓,天下之民就不是百姓了?再說了朕如今年幼,又如何能做得了主?朕許的是以後,難道先生冇有那當仁不讓的心思?”

於謙聽到此處內心自是萬分感動,立刻躬身行禮“臣願為陛下效死。”

朱祁鎮扶住了於謙行禮的手道“不瞞先生,順天府尹,這是朕從太皇太後那裡請來的,朕也知道不可處於深宮,不知民間疾苦,不做親民官,如何能知民之疾苦?朕希望先生,代朕牧民,讓這偌大的京城之中有一個人可以將京城之中百姓的疾苦傳遞給朕。”

於謙立刻進入了角色,開口道“臣初入順天就曾聽聞,陛下以煤代柴,造煤爐以惠及百姓,陛下拳拳愛民之心,可感蒼天,可是臣以為如今緊要之事,並不在此。開國至今已有七十餘年,民力復甦,百姓安泰,如今大明最需要的是兩宮和睦,家和萬事興,天家和睦,此乃天下之幸事。”

於謙口中的兩宮並不是說的太後和太皇太後,而是說的慈寧宮和乾清宮,朱祁鎮也從來冇有覺得兩宮不和,但是並不是說於謙就是胡扯了,的確於謙其實並不清楚具體的事情,可是楊士奇清楚啊,今日於謙進宮,除了給皇帝當講官,還有就是看看能不能稍微點點皇帝,可冇想到皇帝直接把他拉到了西苑這裡,然後就對著他說出了上麵那一番話,於謙感動之餘自然是將自己放在了皇帝鐵桿的位置上,身為皇帝鐵桿,自然要為皇帝分憂的,那麼皇帝最近最大的憂愁是什麼?不就是秋日裡的那件事兒?太皇太後情急之下說出了廢立之言,哪怕僅僅是情急之時的口誤,也必然給皇帝留下了一些陰影,並且在兩宮之間劃出了裂痕,而皇帝心智成熟,內心裡必然萬分的傷心的。成年人一旦心靈受傷,必然是要用重重的殼把受傷的心包裹起來,如今的情形就是如此,於謙在被老師提示後,自然看出來瞭如今兩宮之間怕是產生了不小的隔閡,如何能讓於謙不著急呢。要知道如今朱祁鎮去慈寧宮也僅僅隻剩下了請安了。

對於於謙此時的問題朱祁鎮也是不知如何回答是好,頓時語塞。於謙見此疑惑道“陛下,祖孫之間又有什麼坎兒是過不去的呢?莫非仍然是襄王金冊之事?”

“不是,那事兒要過去了,隻是因為太皇太後不願意朕效仿太宗,清靜漠北。”

於謙輕笑問“那麼陛下是準備馬上起兵了?”

“怎麼可能?而今衛所敗壞如此,怎麼還能大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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