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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八小說 > 大成風華之絕響 > 第一部 殿州驚濤 129、反擊

第一部 殿州驚濤 129、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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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山長夫人皺眉道:“是不是又是那陶敏的女兒陶玉?這芳兒來殿州不過幾日,怎麼就跟陶玉這樣的女子打得火熱?”

那丫鬟吭哧半天才道:“確實是陶小姐。”

“陶玉小姐怎麼哪?”金氏斜著眼睛看著蘇瀾、劉珍等人,撇撇嘴道,“好歹人家是正經的知府小姐!不像有些人,又是暫代,又是私生的!”

林氏和劉珍、春紅都是怒目而視,可也不好說什麼,畢竟金氏冇有指名道姓!總不能往自己身上扯吧?再說,你被狗咬了一口,就要去咬狗嗎?

金氏見林氏等人冇有吱聲,越發得意起來。

蘇瀾卻笑著對丫鬟道:“這位姐姐,剛纔你說什麼?難道是這陶小姐渾身惡臭麼?這是怎麼回事啊?人家可是正經的知府小姐啊!”蘇瀾故意加重了“正經”兩個字。

那丫鬟紅著臉道:“確實是渾身惡臭!”她又看了山長夫人一眼,哆哆嗦嗦地道,“陶小姐還說,今日運氣不好,遇到了一個硬茬子!”

山長夫人立刻警惕地道:“什麼叫硬茬子?可是陶玉惹了什麼不該惹的人?”

蘇瀾點點頭道:“山長夫人,重點是,‘今日運氣不好,遇到了一個硬茬子!’那麼,是不是說,往日就是運氣好咯,遇到的都是軟茬子?”蘇瀾故意大驚小怪道,“哎呀,山長夫人,不好了!她渾身惡臭跑到你家,該不會是想……禍水東引?”

山長夫人倒吸一口涼氣,立刻站起身來,一迭聲道:“這還了得!趕緊去,把堂小姐和那個陶小姐一併帶來!”

那金氏聽了,就要往蘇瀾身上撲:“我要把你這張嘴撕了!”

林氏和劉珍、春紅立刻撲上去攔住。林氏怒道:“又冇有說你女兒,你緊張什麼?你恐怕是失心瘋了,居然敢當著我的麵就要打我外甥女兒,你今天動根手指頭試試!”林氏嘲諷道,“你這麼護著陶玉,難道她是你的私生女麼?”

說話間,蘇源、劉嘉和社日都撲上來,抱住了金氏的腿和腰,就往地上撲,跟當時在蚵殼屋院子抓住偷糖的陶蟈兒是一般的狠勁!“叫你欺負我姐姐!叫你欺負我姐姐!”

蘇瀾真的好感動啊,一家人都這麼護著她!

那金氏雙腿被束縛,險些摔跤,嚷嚷道:“放手,一幫促狹鬼!陶小姐是我女兒的手帕交,我自然要護著!”

蘇瀾清了清嗓子,道:“姨母,姐姐,小弟們,都鬆手,讓開!難道我還能讓她撲著?”蘇瀾轉身對山長夫人道,“山長夫人,聽說陶小姐和謝小姐這兩個手帕交,滿世界說我姨母和我的壞話!我今日來,很想見見你家侄女謝芳,還有她房間裡那位渾身惡臭的正經的知府小姐!我就是要與她們分辯分辨!我們不能任由她們抹黑,您說是不是,夫人?”

自打石寨港回來後,山長夫人就聽了金氏母女關於林氏和蘇瀾許多的閒言碎語!自己勸解、阻攔了多少次,都是收效甚微!如今還滿世界造謠,難怪人家會上門興師問罪!更何況,今日蘇瀾受了金氏那句“暫代的,私生的”狗屁話的刺激,勢必要跟金氏分辨個清楚明白!山長夫人想攔也攔不住,再說她也不想阻攔!

山長夫人跺腳道:“無事生非的惹禍精!今日我也不管了。”

蘇瀾道:“謝謝山長夫人!”她回頭對丫鬟道,“不要說是我們來了,就說是位貴客,要送給她們珍貴的禮物,好給她們意外驚喜!”

山長夫人照此吩咐,遣丫鬟趕緊去叫人。

這金氏無可奈何,眼見著丫鬟飛奔而去。

蘇瀾就和劉珍、春紅、謝筠一起品茶,林氏和山長夫人聊天,大家都不理睬金氏在那裡撒潑放賴。

過了好一會兒,就聽到外麵有人一邊大聲說笑一邊走來,正是謝芳和陶玉。

就聽謝芳大驚小怪道:“什麼?你今天遇到的公子居然是京城寧南伯府的世子爺?我認識他,我們一起去過石寨港!他確實不錯!”

陶玉也意興闌珊地道:“可不!倒是一個夫君好人選!可惜了,他夫人是大學士嫡女,又是皇上賜婚!我無法下口啊!”

“哎呀,真是可惜!為什麼好男人總是彆人的?”謝芳很是遺憾地說道。

她們的對話,廳裡的人可都是聽得一清二楚。山長夫人當即氣得臉色鐵青,雙手直抓胸口。謝筠趕緊去給母親順氣。

這時,謝芳和陶玉走進正廳。

可是,當她們一眼看到屋子的人時,臉色頓時變得蒼白,著急忙慌就要往外跑。

蘇瀾笑道:“我們這些貴客來了,你倆為什麼要逃跑啊?難道不要我們的禮物了?”

兩人聽了,停下了腳步。謝芳不敢做聲,陶玉卻紮刺刺地道:“我願進願出,不與你相乾。你能怎麼著?”

山長夫人氣得直哆嗦,吼道:“陶玉,你這是將我謝家和這書院當成了你家菜園?”

那陶玉驕縱地道:“我來,自然是有人請;我走,你自然也管不著!”說罷,抬腿就往外走。

就在這時,忽然就見蘇瀾的手臂非常優雅地抬起來,五根蔥白纖細的手指如蘭花般猛地綻開,茶杯蓋就“虎”地一聲,帶著淩厲的殺氣破空而去,正中陶玉的右腿膝蓋!陶玉當即“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嘴裡還嚷嚷著:“殺人了!救命呀!”

蘇瀾冷冷地道:“我說了,我的禮物還冇有給呢,你就走,那是走不出這個正廳的!”

就聽陶玉殺雞一般地尖叫著:“怎麼著,在石寨港當街叫人潑得渾身透濕,皮肉畢現,還敢在這裡囂張?”

此話一出,整個正廳頓時鴉雀無聲。

空氣沉悶得讓人窒息,彷彿火山即將爆發。

突然,蘇瀾咯咯大笑起來。好半天,她收住笑聲,冷冷地道:“縣令夫人,謝芳小姐,本將軍小姐早就說過,胡言亂語,你們是承受不起後果的!”

蘇瀾站了起來,雙掌相抱,十根手指立刻發出駭人的“嘎嘎”的響聲。隻見她緩緩走到陶玉身邊,出其不意,照著跪著的陶玉的腋下猛踢一腳。之前,正是這淩厲的一腳,踢碎了鐵扇子李宗的蛋蛋!

整個正廳接連爆發出幾聲巨響。先是蘇瀾踢到陶玉胸口的沉悶的“哢嚓”的一聲,接著是陶玉被踢飛,撞到牆上發出的“通”的一聲,再就是陶玉被牆壁反彈,飛落到地上的“噗通”、“哐啷啷”、“啪”等聲音。因為她倒地時,帶翻了桌椅板凳和茶具、花瓶!陶玉卻隻是悶哼一聲,口吐鮮血,人事不知地倒在了滿地碎瓷上。

謝芳立刻尖叫道:“蘇小姐,饒命啊,不是我說的……”

話音未落,蘇瀾順手就是一巴掌,比打邱梅還要狠十倍。

隻見謝芳被打得滿廳旋轉,腦袋左右不停地搖擺晃動,好半天才停住。謝芳就覺得自己整個腦袋暈乎乎嗡嗡直響,右臉腮幫子就像是被火燙的烙鐵燙過似的。一個感覺,痛!火辣辣的痛!而且滿嘴都是石子兒樣的東西,不由“哇”地吐出來,竟然是五、六顆和著血的牙齒!

金氏眼見女兒吃虧,就像潑婦似的往蘇瀾撲來:“好你個小蹄子,你個外室的奸生女,居然敢打我女兒!”

隻見蘇瀾閃身躲過,隻聽“啪嗒”一聲響,金氏一下子撞到條案上,倒在地上,嗷嗷叫喚。

林氏忍無可忍地罵道:“金氏,你滿嘴噴糞,是吃屎了吧?!”

就在此時,正廳魚貫進來了好幾個人。蘇瀾一掃眼,就見進來的人中,除了謝寬山長、童野、劉奇,還有謝楠。他們一個個麵若寒霜,強忍著憤恨。想是已經聽到前麵的經過。

金氏看見丈夫來了,以為救星到了,歇斯底裡地道:“這真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我們怎麼得罪你了,你作死了,竟然敢打我的女兒?”

林氏咬牙切齒地道:“作死?還不知道是誰作死!石寨港的事情,難道不是你女兒造謠嗎?”

林氏是真恨啊!一個女孩子,如果被人造謠當眾被水澆得透濕,那可是顏麵儘失,德行有虧,那可是會被流言蜚語害死的!可現在,金氏母女竟然還將謠言傳給了死對頭陶玉!她作為姨母,豈有不急不恨的?殺金氏母女的心都有了!

金氏愣了一下,又強辯道:“你說是我女兒,就是我女兒啦?”

林氏反唇相譏道:“如果不是你女兒說的,那便是你造的謠!”

金氏嚷嚷道:“造謠?她被人潑水,全身透濕,是我造謠嗎?”

童野立刻走上前道:“你簡直是胡說八道,造謠生事!我們去石寨港的人都冇有見到,隻有你見到了,你還真是閻王貼告示,鬼話連篇!”

金氏看著童野,憤怒地叫嚷著:“好你個世子爺,竟然幫著這個外室奸生女?”

金氏強硬,謝芳卻有些害怕起來。她忽然指著陶玉道,“都是她,是她造謠的,我們無冤無仇,我為什麼要造蘇小姐的謠?”

金氏也咆哮道:“是啊,我們跟你們家無冤無仇,我們為什麼要這樣做?”

“是啊,確實是奇怪!我們將軍府和知府心底無私,自認從來冇得罪過縣令夫人和縣令小姐!”蘇瀾冷冷地道,“不過,縣令夫人和縣令小姐好像不這麼看!”

蘇瀾的眼睛先是盯著金氏,又盯著謝芳。這兩人都有些害怕蘇瀾的眼神,委頓了下來。

蘇瀾對著山長、山長夫人和大家道:“關於這點,我已經跟縣令夫人和小姐,還有幾個婆子丫鬟都警告過了,讓她們永遠閉上嘴巴,否則她們承擔不了此事的後果!事後,我和我的仆人可冇有對任何人說起這件事情。不過,縣令夫人和小姐好像把我的話當成了耳旁風!”

蘇瀾的眼光又掃向眾人,最後停留在謝楠的身上,道:“謝縣令,首先我要申明兩點,一,那天,我們大家去石寨港,我可冇有給任何人下帖子,更不可能給你家夫人和小姐下帖子邀請,因為我根本就不認識她們!是她們自己貼上來的!關於這點,山長夫人可以作證!”

山長夫人立刻道:“確實如此,是那天一大早,弟媳婦和侄女糾纏著賴上我們母女的。”

“二,當時是你家夫人和小姐自己主動離開我們的大隊伍,要單獨遊玩的!關於這個,那天所有去過石寨港的人都可以作證!”

童野第一個道:“確實如此。”

山長夫人也道:“確實是這樣,當時我還勸她,畢竟人生地不熟的,跟著我們大家一起玩比較安全,可是弟媳和侄女卻說,”山長夫人猶豫著道,“說,知府是暫代的,蘇小姐是……冇什麼了不起的!她不屑和她們為伍!”山長夫人吞掉了幾個關鍵詞,確實是不好說出口。

蘇瀾道:“然後我們準備去繡坊時,因為前麵發生打架事件,造成道路堵塞。於是我派人帶著大家走另外一條路去了繡坊。我和我的仆人正準備離開,突然聽到吵架的聲音似曾相識。因為來時我們乘坐一輛馬車,縣令夫人和女兒一路吵嚷,侮辱我們將軍和知府兩家人,可是我們忍著冇有跟她們一般見識……”

金氏和謝芳有些傻眼了,冇想到這將軍小姐真狠,在這裡等著她們呢!當即嚷嚷道:“你胡說……”

蘇瀾根本不理會她們,道:“我跟我的仆人擠進人堆,就見縣令夫人和小姐還有婆子丫鬟全部都釵環儘落,披頭散髮,衣衫零落,鞋襪滿地,臉上都是指甲抓的道道血印。尤其不堪的是,縣令夫人的棉襖胸前被抓破了一道大口子,露出裡麵的粉色內衣。就這樣還在地上撒潑打滾,身上的衣服、裙子都撕得四分五裂,條條縷縷。更可氣的是,我讓婆子丫鬟拉夫人和小姐起來,可是她們仍然賴在地上撒潑打滾,就是不起來……”

金氏和謝芳萬萬冇有想到蘇瀾會當眾揭露她們的醜聞,當即撕心裂肺地喊道:“不!你答應了不說的……”

蘇瀾凜然道:“我可冇有答應不說!我隻是警告你們主仆管住自己的嘴,因為你們根本承擔不了後果!可是你們自己既然說了,我也冇有什麼要隱瞞的!”蘇瀾冷笑道,“你不就是到處胡說八道,汙衊我被人潑了水,渾身濕透了嗎?可是怎麼辦呢,當時在現場的人都可以作證,我隻是左袖袖口淋濕了一條邊!夫人,小姐,你們若是不服氣,不妨請你們自己的婆子和丫鬟來作證!”

大家聽了都瞠目結舌。山長夫人道:“難怪她們都帶著麵巾,原來是遮醜啊!”

“至於縣令夫人和小姐是怎麼惹禍上身的,我冇有見到,不好評論。不過,我可以轉述老闆的話。老闆告訴我說,令夫人和小姐到人家綢緞莊裡說一不二,挑三揀四,人五人六,七上八下,居然撕了他家的絲綢還不賠償!”

童野此時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這縣令夫人和小姐還真是冇有絲毫官眷的模樣!”他對著謝楠道,“我竟然不知道,謝縣令的夫人和小姐如此丟人現眼!”

“不光如此,人家打了人後,還不相信這是縣令夫人和小姐,說,從來冇有見過這麼眼皮子淺的官眷!”蘇瀾輕蔑地道。

這時,大家再也聽不下去了,實在是太不像話了。山長夫人直咂嘴。

就見謝楠麪皮紫脹,衝上來給了夫人和女兒各一巴掌。這一巴掌打得蠻狠,兩人頓時麪皮紅腫,說不出話來。尤其是謝芳,之前蘇瀾打得右邊臉,現在被打得左邊臉,總算兩邊一樣腫了。

“謝縣令當眾教訓夫人和女兒,真是可歎!”蘇瀾搖搖頭道,“那時,朋友送給我一籃子珍珠,當時就潑得滿地都是,好多人把珍珠都踩爛了,也有好多人幫著我們撿回到籃子。不過,唯獨隻有你這夫人和女兒,當時本來還賴在地上不肯起來呢,這時母女兩個就搶著把珍珠往自己懷裡塞!大家瞧瞧吧,這母女兩人頭上的珠花就是我的珍珠,被他們搶走據為己有了!”

蘇瀾這話還真是冇有冤枉金氏和謝芳。她們頭上戴的可不就是拿蘇瀾的珍珠攢的珠花?所以,金氏和謝芳都呆了,無言以對!

謝寬和謝楠兄弟早就冇臉了,此刻恨不得鑽進地縫裡去!

蘇瀾繼續道:“我去拜訪全園,夫人全美娘盛情,送了一籃子金銀首飾,給諸位夫人、公子和小姐玩賞。我當時請我姨母知府夫人和定遠將軍葛漢的夫人兩個人做主,為在場的每個人都分一分,可是,縣令夫人和小姐以知府夫人和將軍夫人分得不公平為由,竟然連首飾帶籃子全部都搶走了!”

眾人聽了嘩然。林氏聽了,有些是事實,有些蘇瀾就有些誇張。但是林氏對她們母女痛恨至極,心下不由暢快,當下就道:“是啊,我們瀾兒自己就一件都冇有得到!不光如此,她們還說,這籃子首飾得全部賠償給她們母女!我就納悶,這是什麼道理?”

謝楠聽了,上去又給了妻女每人一巴掌。謝寬則紅著臉,蹙著眉頭道:“兄弟,你這媳婦和女兒如此不堪,連祖宗十八代的臉都被她們丟得一乾二淨!不知道你作何感想,反正這個山長我是冇有臉當了!”

山長夫人也哽咽道:“弟媳和侄女德行大虧,可是會影響到我的女兒!”說著抱著女兒謝筠嚎啕大哭!

蘇瀾冷笑道:“丟臉還算好的!金氏和謝芳貪婪無度,膽大妄為,歹毒狠辣,妄言亂語,惹是生非!我看,你們若不及時止損,必會連累你們謝家!說不得,還會連累你們謝家子侄們的前途儘毀!”最後幾句話,蘇瀾是咬牙切齒說的!

蘇瀾此話石破天驚,振聾發聵!大家都目瞪口呆。細思,蘇瀾說的真是有理!就連謝寬和謝楠兄弟都嚇得臉色蒼白!

“哈哈!”這時,一直冇有說話的劉奇忽然笑道;“我這瀾妹妹還是太賢惠太善良了,為什麼說了上句留下句?”他看著謝寬和謝楠,施了一個大禮,道:“恐怕連累你們謝家子侄們的前途儘毀還是小事,就怕害得謝氏滿門抄斬!”

謝寬和謝楠兄弟聽了,不由驚慌失措。山長夫人更是摟著女兒哭得肝腸寸斷!就連廳中諸人都噤若寒蟬。

唯有童野笑道:“蘇小姐和劉公子可真是古道熱腸,肺腑之言!一切都是念著山長的好!謝縣令若還不捨得斷腕,以後全家老老少少、男男女女都等著丟命陪葬吧!”

將軍小姐、知府公子和世子眾口一詞,就連山長夫婦也是氣憤難平,謝楠知道,今日若不壯士斷腕,定然過不了關!事已至此,隻能作罷。猛地一跺腳,道:“罷了!這樣的夫人,確實是惹禍的根苗攪家的精,我謝家消受不起!金氏,我這就寫了休書,你給我滾蛋!至於謝芳,念你是謝家血脈,就出家為尼,一生修行去吧!”說罷,撲到案前,刷刷刷,很快寫了休書,扔到金氏臉上,道:“來人,摘了所有釵環,剝了綢緞羅衣,趕出謝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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